第九十九章 美人麵與血蟾蜍下落
那暗衛帶著薛平安來到魅天的房間,這時房間內站了許多人,這些人都是魅夜成員。
當然,屋內還有另一個女子,薛平安上下打量著她,隻見她身穿銀白色長裙,一條銀白腰帶係在腰間,雙袖被緊緊的束起,麵上未施粉黛,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銀白色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
如此裝扮將她那冰冷又優雅的氣質顯露無遺,任誰看了都要瞠目咋舌,薛平安也不例外,想來她便是殷初九提到過的彩蛛了。
薛平安將目光從彩蛛身上移開,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男子,不用問,他應該就是暗衛隊長魅天了。
魅天見薛平安看向自己連忙起身跪在地上,自責的說道:“屬下無能,勞主子擔心,請主子責罰。”
“既然你這麽喜歡跪,那你就跪倒死為止吧。”薛平安麵無表情的說著。
不論之前的她還是如今的她,最厭煩的就是有人動不動就下跪,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的黃金呢?
想到這薛平安腦海中顯現出一些畫麵,待她要看的仔細一些就傳來劇烈的頭痛,她雙手抱頭蹲下,此時的她顯得異常痛苦。
“平安,你怎麽了?”殷初九發現薛平安的異常焦急的詢問。
“我,我沒事。”薛平安聽到殷初九的詢問艱難的回道,然而在她話音剛落便再次昏了過去。
“快速請大夫。”
殷初九幾乎是吼出來的,魅天幾人見狀連忙將薛平安扶到床上,就要出去請大夫,這時一直在沒有出聲的彩蛛冷冷的說道,“尋常大夫治不了她。”
“你什麽意思?”殷初九沒空理會她的語氣好不好,她隻想知道薛平安怎麽會這樣?
彩蛛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看了看魅天等人,魅天等人會意,二話不說轉身出了房間。
見人都出去了,殷初九在也忍不住了,“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想必你已經察覺出她失去了部分記憶吧?”
“嗯,她醒來後確實忘了近一年之事。”殷初九並沒有說薛平安本不是這裏的人,失去來到這裏之後的記憶,隻是說薛平安失去近一年的記憶,而這段記憶正是薛平安穿越過來的記憶。
彩蛛並不知道這些,她點點頭,“原本中了九彩蛛的毒必會立即昏迷,一天之後便會斃命,可她曾服用過千年紅蓮,原本一個時辰後毒性便會自解,可她原本就受了內傷,偏偏在中毒後用內力去壓製,這導致兩種毒性在內力的壓製下上衝百會穴,如今兩種毒素在她腦海中散開,也可以說,她現在是失去近一年的記憶,之後每過一月便會失去一年記憶,直到失去所有記憶,到那時她便無藥可解,必死無疑,所以我說以尋常的大夫本領根本無法將兩種毒素清除。”
在聽到她的解釋殷初九心底燃起一絲希望,“你既然知道怎麽回事,是不是說明你可以解?”
“以我的能力做不到。”彩蛛搖搖頭。
“那誰可以?”
“我師父或許可以。”
她確實做不到能為其解毒,若是找到她師父或許還可以,可她師傅早在三年前便出穀了,沒人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要找他談何容易?
“你師父在哪裏?”殷初九如同抓住一顆救命稻草般用炙熱的目光看向彩蛛。
即便彩蛛被人成為冷麵仙子都被她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家師三年前出穀,無處可尋。”
聽到她這麽說殷初九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這時床上的薛平安坐起身來,“生死各安天命,況且這不是還有時間去尋救治之法不是麽?”
殷初九被薛平安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你聽到了?”
“有關係麽?”薛平安不答反問。
殷初九想了想,是啊,她總歸是要知曉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分別?
“彩蛛姑娘,我們需要九彩蛛救人,不知你可否相讓?”薛平安饒記得殷初九說過她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這九彩蛛,而這九彩蛛就在彩蛛手中,所以她才大膽開口所求。
“你們的來意這位姐姐與我說過,你們的那位朋友所中之毒我聽說過,用不著取九彩蛛的性命,隻取其一腳便可。”說著彩蛛將懷中蜘蛛拿出來。
薛平安仔細的打量一番,這才發現這蜘蛛居然長了九隻腳,兩側各四隻,最後一隻居然長在尾部,而且沒隻腳的顏色都不同,想來九彩蛛的叫法是從它腳上得來。
“如此甚好,多謝姑娘割愛。”薛平安對著彩蛛道謝,雖然說不用取蜘蛛性命,但那蜘蛛終究是人家的東西,人家肯給,她理應道謝。
“聽這位姐姐說,是你執意要在雪下尋我,救我一命,這蜘蛛就送與你,還有你們要尋的美人麵與血蟾蜍我知道哪裏有,回京後我就去取來,而且我會陪你知道找到家師為止,就當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聽她這麽說薛平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即便她失去之前的記憶,但以她本身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做無用之事,想必救她也是為了從她手中得到九彩蛛吧。
既然自己是有所求,而她又給了自己意外之喜,自己怎好在以救命恩人自居?
“不用,姑娘能將九彩蛛相贈,又能帶我們找到另外兩種毒物,我們就感激不盡了,怎好在勞煩姑娘陪同我們尋找家師呢,再說,這生死各安天命,強求不得。”
彩蛛聽她這麽說有些不悅,“我百毒穀向來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何況還是這救命之恩呢?”
殷初九在一旁看這兩人你推我讓的好不著急,“平安,就聽彩蛛的吧,相信有她幫忙會很快找到救你之法的。”
薛平安看著殷初九在不斷的給她使眼色,她深知殷初九這是在幫自己,自己又怎能辜負她的好意?
“好吧,就如姑娘所言,但這並不是讓姑娘報什麽救命之恩,隻是交個好友,到時姑娘所有難處大可離開,不必內疚。”
薛平安不想以什麽救命之恩捆綁人家姑娘,再說,人家也不欠自己什麽,自己之前所做全然是自願。
“好,你小我幾歲,我日後稱你為平安妹妹可好?”彩蛛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說著,當然,前提是忽略掉她那臉上的紅韻。
顯然,這種話是她第一次說,薛平安看破不點破,“好,就依彩蛛姐姐所言。”
兩人就這樣定下關係,旁邊的殷初九很是高興,這還真是意外收獲,當真不枉雪山一行,不但得到九彩蛛,還有另外兩種如今也有了下落,而薛平安又交了這樣一位朋友。
就這樣一行人在客棧又住了一日,第二日一早眾人便啟程回京。
剛進大夏國土,彩蛛在薛平安身邊說道:“平安妹妹,你們先行而去,我去幫你取來另外兩物。”
薛平安看著要中途離開的彩蛛,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此行可危險?還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這兩種毒物正在百毒穀中,這百毒穀的規矩是不準外人入內麽,你與九兒姐姐先行回去,過幾天我便去京城尋你們。”
既然人家穀中有這個規矩,她們也不好執意跟隨,隻得作罷,“如此也好,你到時來鎮國府找我便是。”
鎮國府?彩蛛心中暗自思索,她一直都感覺她們身份不簡單,隻是沒想到她們居然是鎮國府的人,那平安豈不就是鎮國府郡主,大夏金槍將軍薛平安。
初九應當就是大夏皇後殷初九了,如此說來她們要救之人應當是那個不敗戰神南宮軒了。
思及到此彩蛛不由心中感歎,她百毒穀一直避世不出,就是不想與朝廷中人有所牽連,沒想到,到頭來她們還是逃不出這宿命。
“好。”彩蛛應了一聲策馬離去。
“她似乎有事瞞著我們。”殷初九看著那遠去的身影說道。
“誰還沒點秘密呢……”薛平安不以為然,她們又何嚐不是瞞著她呢?你都不對人家坦誠相對,那就沒有權利要求人家對你如實相告。
殷初九看著薛平安,感覺失憶後的她與之前有些不同,具體哪裏不同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走吧,這裏離京城還有些距離。”
一行人就這樣往京城敢去,殊不知前方還有一個危險在等著她們。
一天後。
“王爺,跟她們從雪山出來的那位女子在一日前離開了,她們如今正在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小縣城內。”
郡王府中一個黑衣暗衛對蕭逸稟報著他們得到的消息。
蕭逸聽聞臉上漏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嗬,回來了麽,那是不是說明她們找到了九彩蛛?
既如此,薛平安你也來嚐嚐功敗垂成的滋味吧。
“你下去吧,繼續監視。”
沒人知道在薛平安她們離城的那晚,蕭逸就派人一路跟隨,監視,他之所以沒讓人在雪山將她們解決掉,就是要讓薛平安也嚐嚐功虧一簣的感覺。
待那暗衛退下後,蕭逸再一次來到那地下廣場。
“今兒這是刮的什麽風?將王爺吹這裏來了。”
“如今有多少?”
蕭逸不理會絕情的調侃,相識這麽多年了,他自然知道絕情的性格,以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要不是因為欠自己一命,他才不會乖乖在這裏給他做事呢。
“可惜,隻有二十個。”絕情無奈的搖頭說道,三年了,上千人居然隻活下來二十個,這是多低的比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