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姜陌逸來到了邊境
無極山。
鳳無心。
或許別人不知道無極山是什麼地方,但承冥九卻知曉。
但比無極山更為震驚的則是鳳無心這三個字。
可鳳無心不是在六年前就死了么,姜皇曾經讓他占卜鳳無心的命相,命盤上也是顯示一片空白,這代表一個人死亡無疑。
眼前這一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的姜國大漠聯盟軍已經撤退,即便承冥九有再多的疑問也得不到回答。
面對著節節敗退姜國大漠聯盟軍,燕國軍隊幾乎可以算作是不戰而勝。
一切如鳳無心預料的一般,那風向開始胡亂的吹了起來,原本飄入西部邊境的毒煙換了一個方向。
「師父……你真神了。」
燕雲利本以為今夜將會是一場惡戰,畢竟那軍師親自上了戰場,可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欺負了燕國多年的軍師承冥九如今卻被師父輕輕鬆鬆的擊敗了,怎能不讓人解氣。
燕國一戰,再次取得了勝利,這讓一直處於下風的燕國軍隊又恢復了原有的氣勢。
大漠姜國聯盟軍隊已經撤軍,燕國的士兵也已經回到了營帳中休息,可鳳無心卻是站在城牆之上,迎著月色看著遠方。
那一片一片的屍體倒在地上,皆是被毒煙所毒之人。
「在看什麼?」
燕滄州站在鳳無心身側,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亦是落在那群早已經死去多時的大漠姜國士兵身上。
「戰場從來都是殘酷的。」
一句話,從鳳無心口中緩緩流出,似有著無奈,但更多的則是冷漠之意。
這就是戰爭,爾虞我詐,千般算計,無所不用其極。
在二十一世紀,許許多多的國家都簽訂了和平條約,儘管如此,還是會有戰爭,更何況是在這種亂世的古代。
只要能勝利,再卑鄙的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天下大亂不是她正想看到的一幕么,又何須聖母心的悲憐世人。
一直守在鳳無心身邊的燕滄州將視線轉過,看著那一襲白衣白髮紅眸的女子,冰冷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的笑意。
他明了,即便六年後的鳳無心已經物是人非,可心中卻還有一顆人心。
「別多想了,人生就像戰場,是死是活不是你我能掌控的。」
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捲起鳳無心的白髮,縈繞在手指尖,那些許的清冷好似將月光握在手中一般。
燕滄州想要更進一步將孤單的背影擁在懷中,用自己的溫度來融化鳳無心心中的寒冷,但他清楚,現在不是時候。
六年前錯過了鳳無心,六年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讓鳳無心從眼前溜走。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若不然你那個侍衛又要叨擾了。」
燕滄州正說著,便看到一旁黑夜中走出來的呼延珏出現在鳳無心身後,將衣衫披在了鳳無心的身上。
「鳳主,天色以深,珏已經為準備好了溫水。」
「嗯。」
清淺的應答著,鳳無心轉身離開了城牆。
呼延珏跟在鳳無心身後,在離開之時回身看了燕滄州一眼,那雙細長的上揚眸子中所要表達出來的情緒表露無遺,無非是在警告燕滄州不要對鳳無心有什麼非分之想。
回給呼延珏的則是一抹冷笑,燕滄州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冰寒,看著呼延珏之時亦是如此。
雙手負於身後,那傲立於天地之間的寒徹回蕩著,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無形中對決。
與顧雲涯不同,燕滄州直接眼神證明了自己心中所想所的,一個小小的侍衛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夏侯烈的替代品而已。
月色,躲進了雲層之中,一眾躲在暗中期待著好戲上演的人們紛紛捏了一把汗。
「燕滄州和呼延珏會不會打起來?」
「都說幾次不知道了,再說了,現在打起來你幫誰啊,明擺著三王爺對咱們家鳳主有意思,鳳主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拒絕之意思。」
「也是,一個燕滄州一個顧雲涯,哪一個人的身份都要比呼延珏高,真真的讓人難辦。」
於是乎,眾人還是決定了一件事情,袖手旁觀儘管其變。
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看戲好了,畢竟幫誰也不對,乾脆誰都不幫。
另一邊。
姜國軍師承冥九下令撤軍,避免毒煙的攻勢。
回到姜國軍營帳之時,承冥九命令手下飛鴿傳書前往姜國國都。
「快,快飛鴿傳書給姜皇,就說鳳無心活著。」
「不用了,朕已經知道了。」
一道聲音迴響在天地之間。
那聲音中所迸發出的帝王之氣讓眾人心甘情願的匍匐在腳下,俯首稱臣。
月光中,一道玄色龍紋長衫的男人緩步走入營帳之中,每走一步,霸氣與邪佞源源不斷的從那雙丹鳳眼中流露而出。
玄色長衫映入黑夜,無論是眉宇間還是眼中,那屬於梟雄帝王之氣讓人心中生畏,好似降臨在世間的神魔,不可一世。
「陛下。」
承冥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姜陌逸連連磕頭。
「還請陛下責罰,臣無能,六年前沒有算出鳳無心真死假死,以至於如今慘敗在她手中。」
承冥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已經死去了六年的鳳無心竟然會重新出現在視線之中。
即便當年沒有在相思絕崖之下找到鳳無心的屍體,但是命盤上已經算不到關於鳳無心的任何生命痕迹,無疑是死亡的結局。
但鳳無心活著,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面前,不僅如此,還利用秘術將他擊敗。
這一切一切的不解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無極山的那個人將鳳無心救走,或許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請陛下責罰。」
跪在姜陌逸面前的承冥九請罰。
此時,主將之位上的姜陌逸緩緩開口,丹鳳眼中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紙筆伺候,朕要寫一封信送與夫人。」
「是,陛下!」
承冥九不敢反駁什麼,命人拿來了執筆。 伏在桌案前,陌逸手持著毛筆在信紙上寫下了一字一句,那字字句句之中表達的意思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