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沒有之一
白色的花海世界,整個世界的花仍舊燦爛的開放著。
鳳無心依靠在巨大的花樹樹榦旁,直到這一個她才明了,原來夢境中一直出現的樹叫做九尾。 白色的花瓣的飄零,落在鳳無心的指尖上,看著飄在指尖上的花瓣,鳳無心低下頭輕輕的嗅著一股淡淡的芬芳,眼前若隱若現的好似有著畫面在流轉,只是這畫面是
她從未見過,從未接觸過,也從未經歷過的。
「這是什麼?」
鳳無心想要看清楚那畫面中究竟是什麼景象,可隱隱約約的只能看清楚人的身影,根本看不清楚人的面貌。
只是,這畫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鳳無心確認,自己曾經在某一個時候經歷過畫面中所浮現的那些事情。
但究竟是什麼時候經歷過這些種種。
畫面,仍舊在腦海中在眼前回現著,就好似老舊的放映機一般。
漸漸地,那畫面清晰開來,當女子回過頭來的時候,鳳無心發現那張臉竟然是她的肉容貌。
此時,畫面中的男人也轉過了頭,男人一雙細長的眸子充斥著溫柔與愛戀,看著面前最為深愛著的女子,除此之外,男人眼中還有這對權利的掌控欲。望。
女子好似也察覺到了如此,轉身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並沒有追上去,靜靜地看著女子消失在白色的煙霧中。
鳳無心看著畫面,看著裡面訴說的故事,她能感覺到每一個畫面都十分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時何地自己做過這些事情。
「這是我么?」
「是你。」
此時,一個聲音回應著鳳無心,那聲音沉穩磁性從四面八方湧入回蕩在花海世界之中。
聽著這倒陌生的聲音,鳳無心半眯著赤紅色的雙眸,戒備的看著那聲音來源之處。
「你是何人。」
當白衣身影浮現在鳳無心面前的時候,那人帶著一張面具,面具上倒映著鳳無心的影子,讓人看不清楚男人本來的容貌是何種樣子。
「本尊是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是姜陌逸,而非旁人。」
眼中的寒意更濃,看著闖入自己夢中世界的危險男人,鳳無心緊握著腰間的赤羽刀,只要男人再向前一步,她保證會讓這個闖入者五馬分屍。
男人也看清楚了鳳無心的動作,不只是顧忌著赤羽妖刀,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腳步停留在原地並未上前。
「姜陌逸?不過是一個闖入者,若不是他強行出現將你奪走,你早已經是本尊的妻子了。」
「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鳳無心笑著,手仍舊握著赤羽刀。
對於男人的一番言語,鳳無心根本不相信,可不知為何,這夢境卻是遲遲不肯醒來。
以往只要在夢中,只要她想離開便可以隨時蘇醒,唯一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比她的修為要強大得多,以修為壓制著她無法離開。
思及至此,鳳無心抽出腰間的赤羽妖刀,對準面前帶著面具的白衣男子。
「敢在我夢中搗鬼,你不是第一個,但是最後一個!」 夢中的花海世界就像是連通著諸多世界的一個橋樑,無論是紫雲,還是小傢伙,或者是朝雲,還是面前的這個危險男人,只要她睡著了,便可隨時隨地的出入夢境的
花海世界中。
這一點很讓鳳無心反感。
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鳳無心向後退了一步做出了防衛的姿態,而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傷害鳳無心。
緩緩的,男人將臉上的面具卸了下來,出現在鳳無心面前的則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連忙。
「烈……烈哥哥……不可能,你是烈哥哥!」
烈哥哥早就已經死了,他不肯能是夏侯烈,只是自己的幻覺。
「無心。」
長者夏侯烈樣子的男人開口的聲音都與其一模一樣,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完完全全就是死去多時的夏侯烈本人。
但……相思絕崖之上,烈哥哥為了保護她已經死了,屍骨葬在了絕崖之下,是不可能死而復生的。
「無心,真的是我,你沒有認錯人。」
「別妄想用幻術變換成了烈哥哥的樣子就可以矇騙過關。」
赤羽妖刀抵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奇怪的是,赤羽妖刀竟然對男人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不可能,怎麼可能!
赤羽妖刀對天下邪祟之物都有反應,即便是神兵利器亦是如此,可為什麼。 眼前的男人顯然不是正常人類,以幻術變化成了夏侯烈的樣子,不是至尊境的大能者便是魔修,再者就是已經修鍊得道的妖物,為何,為何赤羽妖刀對他沒有任何效
用。
「因為本尊正是無心的烈哥哥。」
仍舊是自稱夏侯烈的男人開口說著,他是如假包換的夏侯烈,況且,赤羽妖刀之所以能被釋放出來,與他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他,也算是赤羽妖刀的救命恩人之一了。
「不會的,烈哥哥已經死了,說……你究竟是什麼妖物。」
「本尊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無心你不相信罷了。」
男人無畏鳳無心手中的赤羽妖刀,反之走上前,那赤羽妖刀硬生生的沒入了男人的心臟。
而穿過了男人心臟的赤羽妖刀並未如以往一樣吸食著他的血液,反之,好似有一絲絲懼怕的樣子,不斷的抖動著。
「無心,本尊既是你的夫君又是夏侯烈,姜陌逸只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一個障礙,只要除掉便可。」
除掉姜陌逸?
眼看著越發上前的男人,鳳無心向後退了一步,噌的一聲將赤羽妖刀從男人的身體裡面抽了出來。
「我再說一遍,我的夫君只有姜陌逸一人。」
「哎!」
男人暗自嘆了一口氣,被鳳無心刺傷的心臟開始漸漸的癒合了,白衣上的血跡也消失不見,像從未受傷一般。
「現在的你已經準時輪迴幾生幾世,早已經忘記了萬年之前的一切,不過不用擔心,本尊會讓你慢慢恢復所有的記憶,讓你想起萬年之前你與本尊之間的點點滴滴。」
話音落下,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鳳無心一人茫然的留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世界內。
他,是誰?
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鳳無心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翌日。
斷崖下,鳳無心從姜陌逸的懷中醒了過來,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龐,一雙丹鳳眸中滿滿都是溫柔與愛意。
不知怎的,耳邊忽然回蕩著夢中男人的聲音。
去他。媽的!
她鳳無心認定的人便是一生一世,姜陌逸是她的男人,誰說也不好使。
「相公公!」
「為夫在呢,夫人怎麼了,是餓了么。」
「相公公,相公公!」
鳳無心張開懷抱擁著姜陌逸,姜陌逸也回應著妻子的舉動,但這可噁心壞了一旁的姜青墨和雪雲寒。
雪雲寒其實早就習慣了兩個人沒事兒就秀一秀恩愛,雖然心中還是對鳳無心有著感情,但這種感情是對方好他便好的心裡,而不是非要強取豪奪霸佔鳳無心。
相比看得開的雪雲寒,姜青墨表示這碗狗糧他不吃,一點都不吃。
「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就你歪歪噁心人不,有時間秀恩愛,還不如趕快找九尾花田,找到了紫雲老碧池,咱們也好早一些離開十六州。」
姜青墨白了一眼鳳無心和姜陌逸二人,恨不得拆來兩個人的腦子看看裡面長得是什麼東西。
這特喵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你儂我儂的。
「不對啊!這位道爺看上去好像有心事啊。」
鳳無心注意到姜青墨言語中好似有一絲絲焦急,更準確來說他現在急需找到紫云然后離開十六州。
按照幾人對姜青墨的了解,這貨一定是有事情瞞著他們。
「那個……本道爺表現的這麼明顯么?」
姜青墨摸了摸臉上的胡茬子,他把自己的心事掩藏的很好了,怎麼被這三個貨給看出來的。
「哎呀,行行行,本道爺說還不成么。」
姜青墨以十分鄭重的語氣說著自己心中隱藏的心事。
「跟你們說啊,來琉璃島之前我讓老寒幫我算了一卦,老寒你還記得吧。」
「你拿著玉鐲子讓我占卜的事情?」
雪雲寒記得這件事,可那玉鐲子的主人是個女子,而且已經十五歲了,他能算得到的事情也就只有這些了。
「對,就是玉鐲子的事情,找你占卜之前本道爺也去問了問子休那個小屁孩子。」
於是,姜青墨說著他找子休的原因,以及問的事情。
眾人一聽,看著姜青墨那眼中濃烈的期待感,也明白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的重要性。
子休和雪雲寒占不的都是一件事情,便是上官玲的轉世。
子休負責占卜上官玲的轉世到了哪裡,雪雲寒則是推測著轉世之後的上官玲年齡等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所以說,為了本道爺的終生大事,趕緊找到紫雲老碧池,然後就離開十六州,本道爺要在玲兒完完全全成年之前找到她。」 對於上官玲,姜青墨有著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執念,這是他前世和晉今生最為期待的事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