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小臉一變，慌張抱住趙芸大腿，「媽咪！」
「別怕。」趙芸手指放在趙恆嘴上，微微眯起眼睛，聲音警惕，「先不要說話。」
誰在外面？一種不好預感撲面來襲。趙雲暖和趙雲清？還是霍錦文？
就在這時。憤怒壓抑咆哮聲傳進來，「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們在家！」
趙芸臉色變了又變，手指忍不住顫抖著。
霍昭妤來了！
是霍錦文！
「媽咪。」趙恆六神無主抓住趙芸手指，「怎麼辦？霍昭妤來了。」
「給我開車。」霍昭妤一腳踹在門上，怒氣衝天道，「再不開門，我就讓人砸了這裡！」
霍昭妤本來就蠻橫，要不是喜歡趙芸早就讓人砸了。
「媽咪。」趙恆瑟瑟發抖，直勾勾盯著趙芸，「是不是霍昭妤知道了？」霍昭妤這麼生氣，他還是第一次見。
「大概是。」趙芸拿下趙恆手掌，「你別怕，我去開門。」
她可以不給任何人開門，唯獨霍昭妤不行。
「開門，我讓你開門聽見沒有！」霍昭妤舉起拳頭砸下去，沒想到門突然砸開，一拳砸在趙芸肚子上。
溫溫軟軟的和硬邦邦的門板不一樣。
霍錦文眸光閃了閃，面無表情看著趙芸。
霍昭妤鎖著眉，冷冷看向趙芸，「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芸看著霍昭妤一臉失落模樣，心頭又堵又澀，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霍昭妤譏諷笑了，「就因為我是女兒，你才不要我？」
趙芸下意識搖搖頭，只感覺心口插著一把刀，鮮血淋漓的痛。
「你還搖頭！」霍昭妤一時氣不過，舉起小拳頭打趙芸，「你明明不要我了，你明明就放棄我了。」
趙恆望著霍昭妤打趙芸，紅著眼眶撲過來，「不許你打媽咪！」
霍昭妤被趙恆推中肩膀，直接倒退出去好幾步，被霍錦文一手攬住。
趙恆流著淚，委屈站在趙芸面前， 「不許你打媽咪，和媽咪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霍昭妤放手指著自己，剎那紅了眼眶，「明明是你們和我說對不起！」
「……」趙恆失落低下腦袋，他知道的，他都清楚的。媽咪說過的，他們應該和霍昭妤說對不起。
滾燙淚水落在地上，趙恆悲切哭起來。
霍昭妤小嘴一癟，五官都擰在一起，「你哭什麼哭，好像你被欺負一樣！從頭到尾被欺負只有我。」
「對不起。」趙芸繞過趙恆走到霍昭妤面前，蹲下身子眼底含著淚花，「說幾百次都可以，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霍昭妤伸手去推趙芸，哭得更凶，「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和你說，」
沒說完的話，全都停止下來。
趙芸緊緊抱住霍昭妤，突然狠不得掐死過去的自己。為什麼不能一起撫養，為什麼要把霍昭妤送到霍家，她明明只想讓霍昭妤有更好的生活。
趙恆看著媽咪抱著姐姐哭，雙手捂著小臉哭的更難受，他們明明是一家人。
沉默不語的霍錦文，複雜抬起手落在霍昭妤腦袋上，低聲道，「回去吧。」
趙芸身子一僵，淚眼婆娑看向霍錦文，一眼撞進毫無溫度，只有薄涼瞳孔中。
霍錦文抱起霍昭妤，冷淡打量趙芸以及趙恆，「提上行李，跟我們走。」
趙芸站著沒動，雙眼獃滯看著霍錦文。
趙恆惴惴不安站在門口，一直低頭盯著腳面看。
「走。」霍錦文不耐煩抓住趙芸手腕，直接扯到身前，語氣清冷帶著嘲弄，「這是你欠霍昭妤的。」
霍昭妤眼睛紅紅的，瞥見趙芸掃來的視線連忙扭頭。
「……好。」良久無聲之中，趙芸緩緩開口。
這是她欠霍昭妤的，應該補償回來。
霍錦文嫌棄揮開趙芸的手，抱著霍昭妤提前走了。
趙恆這才大著膽子走到趙芸身邊，「媽咪，我們真去霍家嗎？」
「嗯。」趙芸苦笑，「對不起，把你牽連進來了。」
「你別這樣說。」趙恆不想看見趙芸這樣，努力擠出笑容，「霍昭妤是我的姐姐，她是媽咪的女兒。」
趙芸重重點頭，鼻子抽抽，強行壓下湧出來的淚，「我們走吧。」
——
「趙芸和霍錦文走了？」秦思瑤關車門手一頓，對這件事並不算太吃驚。
「是啊。」陳海棠悠揚嗓音從話筒傳出來，笑著打趣，「替我恭喜江少，又少一個情敵。」
「哼。」秦思瑤似笑非笑，「這話我會告訴他的。」至於恭喜嗎？完全談不上，因為她不喜歡霍錦文，一點也不喜歡。
「現在這時間，羅雲和趙雲暖見上了。」陳海棠吹上口哨，「估計江承宇沒告訴你，蘇懷玉已經包圍附近了。」
「這事確實沒告訴。」秦思瑤握著手機，撇撇嘴角，對這事並不感興趣，「我先吃飯了，你去忙吧。」
「好吧，親愛的。」陳海棠拉長音調，率先掛了電話。
江承宇站在玄關，冰冷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秦思瑤玩味笑了，「陳海棠的。她說霍錦文把趙芸接回霍家了。」往前走幾步，站在江承宇面前。
「你比我了解霍錦文，霍錦文是盤算什麼嗎？」還以為霍錦文按兵不動，是怕趙雲暖和趙雲清發現后，狗急跳牆對趙芸和趙恆下死手。
「霍昭妤。」江承宇薄唇輕掀，冰著臉吐出三個字。
秦思瑤單手托腮，意味深長笑了，「有道理。霍錦文可以忍，霍昭妤不行。好了，我們吃飯吧。」
江承宇攬住秦思瑤纖細腰身，帶著質問，「沒說完，不準走。」
聽著某人酸溜溜語氣，秦思瑤目光狡黠，「我說完了。」
江承宇低下高貴頭顱，湊到秦思瑤耳邊呢喃低語。
不知說了什麼，秦思瑤耳朵一紅，沒好氣抬腳踩在江承宇腳背上，咬牙切齒道，「流氓！」
江承宇指腹摩擦秦思瑤纖細腰身，難道她才清楚？
秦思瑤倒吸一口氣，狠狠瞪眼江承宇，狼狽揮開腰間大手撒腿跑了。
不聽話就親你，親到你說實話。臭流氓，這男人每天都在想什麼？不覺得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