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霍錦文話音剛剛落下兩個字。
「好啊，我告訴你。」霍昭妤攥緊拳頭，咬著牙吐出一句話，「江夫人，您放心吧，我一定配合您。」
距離霍昭妤最近的秦大非，欣慰拍拍霍昭妤肩膀，「加油，別讓你爹地錯過對的人。你爹地傻，多虧你精明。」
趙芸複雜咬住嘴唇，空出來的左手被握住。
趙恆站在趙芸身邊，鼓起勇氣看著霍錦文，「如果你不想對我們負責任，請放我們走吧。」
他不想讓媽咪難受了。
住在這裡，他知道媽咪不開心。
霍錦文移開視線，心彷彿被人捏了一把，「伯母，我還有事。先不招待你們了。」
羅雲話到嘴邊，不等說出來。江耀輝攬著羅雲肩膀，冷淡道，「我們走吧。」
話已經點到這裡，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皮。
秦大非對著秦小諾一揚下巴，「弟弟，我們走吧。」
秦小諾放開趙芸的手，朝著秦大非走過去。
就在雙胞胎跟著羅雲離開時候。霍錦文輕聲譏諷，「毒舌不等於沒禮貌。」
秦大非天真點點頭，「毒舌不等於沒禮貌。可對沒禮貌的人，不用講禮貌。」
羅雲警告看眼霍錦文，和江耀輝帶著雙胞胎走了。
「大非沒說錯。」霍昭妤撇嘴，明顯不想搭理霍錦文，「你的確沒禮貌。」尤其是對趙芸。
「夠了！」霍錦文臉色陰沉，語氣凝重許多。
霍昭妤知道霍錦文生氣了，可她生氣！明明趙芸才是最生氣的。
「我們走。」霍昭妤拉著趙芸的手，「我們搬出去住。」免得看她爹地這樣子。
趙芸站著沒動，只是溫柔摸摸霍昭妤的腦袋，「霍錦文，我們可以談談嗎？」
霍錦文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好。」
他和趙芸也該好好談談了。
「昭妤，你和趙恆去屋子玩吧？」趙芸哀求看著霍昭妤，這件事交給她解決。
霍昭妤咬牙切齒。趙恆看出趙芸的決心，「好，我聽媽咪的。」說完拉著不情願的霍昭妤一起走了。
偌大客廳就剩下他們兩個。
趙芸沒有走過去，遠遠看著霍錦文，就像他們之間有無法跨越的距離。
「霍錦文，開條件吧。」趙芸說，「可以讓你答應，我帶霍昭妤一起走的條件。」
霍錦文眼底一片陰鷙，薄唇輕掀一字一語道，「你說什麼。」
趙芸心頭一緊，「剛才的話，你聽見了。」
她沒有重複的必要，就是想離開霍錦文。不想娶她，何必還要住在一起！
活該她就是笑話？任由霍錦文踐踏？她也是人也會累！
「趙芸。」霍錦文疾步走到趙芸面前，望著低他一頭嬌小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趙芸和秦思瑤有點像。
「你可以喜歡趙雲暖，可以喜歡秦思瑤。」趙芸倒退兩步，不喜歡霍錦文這麼壓迫看著她。
「以後我也不會奢望和你有未來。」
霍錦文掐著趙芸腰身撞在懷裡，聲音幾乎殘忍，「沒有我的答應，你出不了霍家大門。」
「可是你不愛我！」趙芸再也控制不住絕望，不愛她卻要把她留在這裡。難道有一天霍昭妤把其他女人娶回來時候，再告訴她？你可以滾了，她就完成自己使命嗎？
「趙芸。」霍錦文抱著趙芸，狠不得揉在身體裡面，「不管我愛不愛你，你都是霍昭妤的母親。」
是啊，只是母親，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她想霸佔霍錦文更多，成為他的妻子，和他恩恩愛愛。可是霍錦文做不到……
「大非，你剛才說話一點都不毒。」
秦大非鎮定自若玩手機，「還不毒？總要給霍昭妤留一點面子吧。」霍昭妤都快氣爆了！
「你喜歡霍昭妤？」羅雲笑的調侃。
「真無聊。」秦大非都不想吐槽了，「霍昭妤喜歡小諾，趙恆才喜歡，」我差點說出來，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能說，說了小諾會不開心。
秦小諾沒好氣哼聲，「趙恆喜歡哥哥。」他也喜歡哥哥，能感覺到。
「哥哥只喜歡你。」秦大非抬起腦袋，對著秦小諾丟個飛吻，「江叔叔和媽咪都在片場，咱兩去找他們，還是去吃蛋糕？」
「吃蛋糕，然後去看望太外公和外公。」秦小諾還擔心他們呢。
「不用喊他們了。」羅雲翹著腿打斷，「我們陪你們去。」
「去哪兒？」秦大非故作天真問，「看望太外公嗎？這份心意我們心領了，我怕外公看見你們，心裡不痛快。」
「拍婚紗沒有？」羅雲岔開話題，對著司機輕咳一聲。
司機恭敬頷首，開車去了醫院。
「沒有。」秦大非努努嘴，捧著手機繼續玩，「江叔叔和媽咪只買了戒指。」
「還和陳海棠買了衣服。」說起這個，羅雲就是一肚子火氣，「對了，還去上學嗎？」
秦大非，「……明明都遺忘了，往事不要再提。」
秦小諾嘴角一抽，「……」
羅雲和江耀輝互相對視，都劃過短促笑意。羅雲砸吧嘴，「大非，你給秦思瑤打電話吧。」
「不用了。」秦大非隨手關機，「手機沒電了，我們去醫院吧。」
羅雲被逗笑，終於感覺秦大非有點孩子樣。
「真不行。江少，您這不是為難人嗎？」維西搓搓手，「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都刪了。」江承宇面無表情，除了他不準有任何人喜歡秦思瑤。
維西氣的直跺腳，求幫忙眼神落在秦思瑤臉上。
秦思瑤揉揉眉心，壓根不想摻和這件事。
「維西，你先配合江承宇。」
看出秦思瑤不想改劇本的模樣，維西憋著火應了一聲。
秦思瑤轉身走了。江承宇冰著臉追上秦思瑤步伐。
剛走出片場。「你先等我一下。」秦思瑤說，「我去問問陳海棠啥時候來？」
不等江承宇說話，秦思瑤已經跑著走了。
「劇本都刪了，感情戲就那麼點。」維西抱怨，「雖然不喜歡陳天亦，但他的故事真的很飽滿。」
一開始製作劇本的編劇，遠遠沒陳天亦厲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知道。」秦思瑤從來不否認陳天亦水平，「女二號感情隱晦一些，除此之外不變。」「如果江少發脾氣呢？」維西試探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