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神秘貴客
綉庄內的客人滿噹噹的,而成掌柜則明顯更看重她口中的貴客。
白錦心中雖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既然是綉庄的貴客,那自然是來買綉品的。
白錦跟著成掌柜朝著裡間走去,只見成掌柜這一次對白錦比以往更加熱情,也更加客氣了。
「白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鎮上有集會,這來往的客人多了,來買綉品的客人也多了,就你賣給我的那幾幅綉品,不過幾天就都被銷售空了。」
「也幸虧你今日來了,若你不來,我還準備著去找你呢。」
見成掌柜高興的模樣,想必那雙面綉賣得快,價錢也是不低的。
白錦只替成掌柜高興,笑著道:「綉庄生意好,也是成掌柜經營的好。」
成掌柜的臉龐本就圓潤,如今聽著白錦的話,一張臉笑的像是開了花,眼睛都眯進去了。
她呵呵笑著道:「白姑娘,你說的話就是熨帖。」
說著話,二人已經進了裡間。
裡間同外面買綉品的大堂隔絕了一張門帘,雖然隔音不好,可是一進這裡間耳邊明顯就清靜不少。
成掌柜拉著白錦,溫聲道:「白姑娘,這位貴客今早來我店裡看綉品,誰知一眼便看中你的綉品。」
「我也不瞞你,這位貴客一出手便是五十兩銀子。」提起這件事,成掌柜臉上明顯還帶著興奮和激動的神色。
一副雙面繡的好綉品她最多也就賣過十五六兩的銀子,那還是幾年中才能賣這麼一個好的價錢。
可是這位貴客看到白錦所繡的綉品,一開口便是五十兩,這著實將成掌柜給驚到了。
白錦聽后,亦是震驚的停在原地,她美眸不可置信的瞪著成掌柜,問道:「五,五十兩?……」
五十兩一副綉品,白錦這輩子都沒有想過。
成掌柜亦是點頭,眉眼間滿是激動和高興的笑容:「可不是,這位貴客出手大方,他買了你那副綉品后,說還要在清平鎮上逗留一些時日,說是還想再買一兩副,便說想見見你。」
說來也真是巧合,若白錦今天不開,成掌柜便打算派人去請白錦來呢。
「白姑娘,那位貴客穿著華貴,一看便是個大主顧,一會兒你們見面了,若是這生意談成了,你便直接賣幾副給他,我這邊可以等你下回綉好再來賣。」
成掌柜這意思便是,她這一次算是免費搭橋,讓白錦直接賺錢,她便不收取差價不掙錢了。
白錦一聽,只覺心底感激非常。
成掌柜笑著道:「白姑娘,我自從在這清平鎮開了綉庄后,雖說著雙面綉賣的也好,可是卻從未賣過這麼多錢,這一次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所以成掌柜這一次願意免費搭橋,一分也不掙,她這樣做,一方面的確是好心,想讓白錦多賺錢,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留住白錦,希望白錦日後的綉品都往他們綉庄送。
白錦自然明白成掌柜的意思,可不管如何,白錦還是很感激成掌柜。
畢竟沒有錦雲綉庄,沒有成掌柜,她的雙面綉也不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二人說完話,這才朝著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二人停下,只見一名年約十五六的女子擋住成掌柜,而成掌柜很有禮節的行禮,只道將貴客想見的綉娘帶來了。
白錦見這架勢就知道,這位貴客果然很不一般,也便忙低下頭,同城掌柜一樣行禮。
那女子聽完成掌柜的話后,又轉眸看著白錦,只見她上挑的眼尾中閃過一絲不屑,緊接著點頭道:「那便讓這綉娘跟我進去吧。」
說完這女子轉身進去,白錦也便跟著進去。
前世,白錦跟著劉言郎在京城生活過一段時間,比起清平鎮這樣的小地方,京城那地方的達官貴人比比皆是,雖說她沒見過啥貴客,不過這禮節卻也是學過的。
也正是因為此,白錦跟著這女子去見那貴客,倒是也知道該怎樣做。
「爺,人帶來了,她就是那綉娘。」
隨著那女子停下,說話后,白錦便為垂著頭,停下來。
過了會兒,只聽到一聲茶盞蓋住茶杯的聲音,緊接著就響起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道:「抬起頭來。」
白錦吸了口氣,緩緩抬頭。
首先入目的便是一雙銀白色鑲邊的黑靴,緊接著往上便是那一看便質地上乘的錦緞長袍,在往上也終於看到這位貴客的臉。
只見這位貴客年約三十多,卻面如冠玉,形容俊朗,皮膚白皙,墨發高束,腰間還佩戴者一塊質地水潤的羊脂玉佩。
這人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人,也能怪他會一出手便是五十兩銀子。
而這男子待看見白錦的容貌后,眸光微動,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出聲道:「你便是那成掌柜口中所說的綉娘?」
白錦點頭,回道:「正是。」
「叫什麼名字?」
白錦微怔,沒有想到這人竟是問這種問題,不過白錦也沒有多想,回道:「白錦。」
男子目光直直的看著白錦,聽到白錦的回答,便點了點頭,溫聲道:「錦雲玉樹,姿容玉清,很好。」
白錦微垂眸,沒有回話。
「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
白錦聽著這人的問話,心中只覺奇怪,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白錦微一沉凝,出聲回道:「是跟著一位綉師傅學的。」
「她姓甚名誰?住在哪裡?你可知道?」
聽這人的語氣竟是有些急切,白錦心底升騰起一絲疑惑,卻也不慌不忙的回道:「綉娘師傅並未說過她的名字,她教了我一些時日,便不告而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錦這番話,可以說是有真有假。
前世她跟著劉言郎去了京城,平日里劉言郎不管是學業還是應酬,都需要大量的銀子才能維持,而她一蒙頭的一心為他著想,便跟著人去學綉品,而教她這雙面繡的師傅也的確如此。
她不知到綉娘師傅的名字,只記得這位綉娘師傅容貌端方,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而綉坊內也無人知道這綉娘師傅的名字,只知道她似乎是犯了事罪,被人發配到了那裡。
綉娘師傅性子不好,白錦跟著她學了一個月也未曾學到啥,不過白錦並未埋怨,綉娘師傅教的少,她便自己琢磨。
最後那綉娘師傅興許是看白錦很執著,也有些天分,終於改變了態度,開始教導白錦。
那人聽后,一張如玉面面龐上滿是濃重的失望。 過了會兒,只見這人收起神色,在看向白錦的目光時,微微一變,溫聲道:「你可願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