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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迷了眼睛

  暮雲深眼眸微眯,淡淡道:「我不過是從一個小地方來的鄉下人而已,難為先生如此看重我。」


  仲伯搖頭:「你自不是普通人,你是蕭三爺曾三番五次提起的人,還是如今太師府的暮少爺,更是三皇子看上的人,又怎會是普通人呢?」


  仲伯雙目直視著暮雲深,面色溫和,只唇角露出一絲莫測笑容。


  暮雲深右手手指有節奏的在桌上輕輕扣著,少時,直見暮雲深抬眼望向仲伯,淡淡道:「先生的意思是,若我不同意,是否我就會像蕭三爺一般一樣的解決?」


  暮雲深面色冷峻,直直的盯著仲伯。


  仲伯看著暮雲深忽而笑起來,他說道:「暮少爺如此聰明,又怎會猜不到呢?」


  暮雲深雙目微垂,少時,緩緩出聲道:「我需考慮幾日。」


  仲伯點頭道;「那是自然。」頓了頓,仲伯繼續道:「那麼,我們三日後在見,三日後,我會在此等暮少爺前來赴約。」


  暮雲深從茶樓出來后,只見他周身滿是寒氣,眸色陰沉冷厲。


  暮雲深一路回到太師府內,直奔高淵的書房。


  此時,高淵正巧在書房內,似是在等暮雲深歸來。


  暮雲深進入書房內,將門關閉,而後轉身快步走到高淵身前不遠處,神色沉沉,說道:「姨夫料的的果然不錯,蕭三爺的死同三皇子有關,而且,今日三皇子身邊的謀士仲伯終於露面。」


  高淵眯起眼睛,緩緩說道:「這位三皇子野心不小,如此,他現在是打算從你入手要對付太師府了。」


  暮雲深點頭。


  原來在前幾日,高淵同暮雲深在書房內密談幾個時辰,正是為了追查蕭三爺的死因。


  高淵在朝中雖不是任何一個黨派,但他對外的情勢卻是了如指掌,尤其是二皇子周凌玉和三皇子周凌雲的事情,一直在暗中追查。


  當暮雲深告訴高淵蕭三爺的事情后,高淵便想到前段時日得來的消息。


  三皇子南下的消息,不僅周凌玉查到,高淵亦得到了消息。


  想到周凌雲真正的目的,蕭三爺也算是倒霉,死的的確有些冤枉。


  高淵沉思片刻,而後看向暮雲深,沉聲道:「雲深,你可有什麼好計策?」


  暮雲深吸了口氣,抬眼看向高淵道:「在來時,我的確想了幾個法子……」


  書房緊閉著門,書房外又有鐵雲騎的人把守,無人知道高淵和暮雲深在書房內談論了什麼。


  而在不遠處的假石後面,探出一個腦袋,細看過去,只見這人身材嬌小,正是趙美娥。


  趙美娥看向該院書房的方向,因為有人把守,卻也不敢擅自過去。


  她遙遙看了一眼,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轉身離開。


  趙美娥回到屋內后,一臉神色不寧的在屋內來回踱步,

  直到天色暗沉,過了亥時,太師府內都被黑夜的暗沉籠罩,她這才披了一件黑色披風,出了屋子。


  趙美娥在太師府內住的這些日子,白日里時常在府內走動,美其名曰觀賞景色,為此,她還曾陪著張秀娥在府內逛,如此,她對太師府內地形也算是了解了。


  夜色暗沉,趙美娥披上黑色披風,進入院內,瞬間便融入一片黑色中。


  然,這暗沉的月色中,本該是沒什麼人出現,卻在趙美娥離開不久,一名佝僂著身體的婆子眯眼盯著趙美娥離開的方向,抬腳追了上去。


  趙美娥按著自己白日里想好的路線,心驚膽戰的避開了太師府內的巡夜的府衛,一直走到了府內西邊的一處小破屋處。


  夜色太過沉暗,但好在趙美娥曾幾次藉機來過此地,是以對此極為熟悉。


  小屋子前面是一處廢棄的地面,地上擺放著一些廢舊的物品,趙美娥腳步輕緩的繞過這些廢物,走到了一面一丈高的牆壁前。


  而後趙美娥蹲下身體,對著面前的一塊磚塊敲了三下,緊接著,趙美娥耳邊就聽這塊磚的對面也被人敲擊了三下。


  隨即,就見趙美娥面前的一塊磚動了動,磚塊移動時掉下的土屑瞬時飛進了趙美娥的鼻尖,緊接著,就見趙美娥面前的一塊磚緩緩被抽走,繼而,一張被摺疊起來的信紙緩緩從中移過來。


  趙美娥看到那白色信紙,緊繃的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她迅速出手將信紙拿到手中塞到袖中,而後那塊轉很快的變恢復原位。


  趙美娥也急速著站起身,因為心中緊張,趙美娥還飛快的朝著四周看了幾眼,見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異動,緊繃的面上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趙美娥理了理頭上的帽子,將自己儘可能的藏進黑色披風內,如此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她這個人影,緊接著她抬腳迅速離開原地。


  不多時,一個佝僂的身影來到趙美娥方才待著地方,她朝著四周看了看,而後雙手在牆壁上開始撫摸。


  然而,她摸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夜色下,只見這佝僂的身影在原地頓了頓,這才抬腳離開。


  趙美娥腳下一路飛快的回了屋子,直到她進了屋子后,便迅速將屋門關緊,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這才忙將身上穿著的黑色披風脫下來。


  黑暗中,只見趙美娥趕忙將手中的披風藏起來,而後她進了內室,點上油燈,再三確認這光線外面的人注意不到后,她這才坐下,從袖中拿出方才拿到的那張信紙。


  微弱的光線下,只見趙美娥面容緊繃,眼中透露著濃重的緊張和慌亂之色。


  這種事情畢竟是第一次做,難怪趙美娥會如此緊張,

  緊接著,就見趙美娥顫手將信紙打開,透過油燈,看到信紙內的內容。


  過了會兒,趙美娥吸了口氣,忙將信紙遞到油燈前,想著信紙最後交代的事情,她趕忙將信紙對著油燈燒毀直到了成為灰燼。


  待趙美娥收拾乾淨后,趙美娥坐在床上,想著信紙內的內容,一張還算嬌艷的臉上滿是緊張和一絲絲期待興奮之色。


  她抬眼看向虛無的黑暗中,緊繃的唇角微微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只聽她低聲喃喃道:「暮大哥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留在太師府,留在你的身邊!」


  ……


  同一時間,一名身材佝僂的婆子匆匆來到一間屋門外,少時,這名婆子直接進了屋內。


  此時正是亥時中,張秀娥還未歇息。


  此時張秀娥坐在桌邊,手中針線遊走,正在縫衣裳,那名婆子進入屋內,快步走到張秀娥身邊,彎身湊到張秀娥耳邊說了幾句話。


  隨即,張秀娥手中的動作停下,她將手中的活計放在簍子內,一旁伺候的流水忙伸手將簍子拿過來放在一旁。


  張秀娥蹙眉看向婆子問道:「什麼都沒有查到?」


  這婆子面上露出一絲歉疚之色,搖頭道:」奴婢仔細檢查了好幾次,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頓了頓,婆子又道:「也許是因為天色天黑,等明日奴婢再去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張秀娥點頭,眉宇微蹙。


  一旁伺候的流水,出聲問道:「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秀娥搖了搖頭,流水心中雖有奇怪,倒是也沒有多問。


  少時屋門打開,高淵穿著白色裡衣走進屋內,流水還有婆子便順勢退了出來。


  高淵走到張秀娥身邊坐下,緊接著張秀娥拿起一旁放著的方巾,站起身走到高淵深厚為高淵的濕發擦著。


  「夫人,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淵坐在凳子上,享受著張秀娥輕柔的為他擦發。邊問道。


  將頭髮擦的差不多,張秀娥將方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而後坐在高淵面前低聲道:「老爺,趙美娥果然有問題。」


  高淵面上並無意外,他緩緩說道:「我就說么,固若金湯的太師府突然出現了雲深這個變數,他們怎會不想方設法的尋找突破口呢?」


  張秀娥輕輕嘆了口氣道:「趙美娥的身份並無問題,她同雲深的確是一個村子的,我也是憐惜她跟了雲深一路,來到這京城,有無親無故的,可她怎麼就……」


  如張秀娥這般太師夫人的身份,又豈會輕易被趙美娥這樣一個小丫頭所欺騙?


  最初張秀娥留下趙美娥,的確是存了打聽消息的意思,不過趙美娥的表現實在太過明顯,張秀娥看在眼裡,也並未說什麼。


  更何況,趙美娥出現的太過巧合,張秀娥心中自然會警惕,將趙美娥接進府邸,一方面是為了打聽雲深的事情,而另外一方面,張秀娥也是想要看看趙美娥究竟要做什麼。


  高淵淡淡道:「或許是這京城的繁華迷了她的眼睛吧。」


  張秀娥嘆了聲,沒有說話。


  高淵道:「既然已經知曉她不簡單,明日便讓人將她送走吧。」頓了頓,高淵又道:「不管怎麼說,她和雲深都是一個村子的。」


  張秀娥明白高淵的心思,她蹙眉想了想道:「在等一些時日。」


  高淵將張秀娥摟在懷中,溫聲道:「這些事情太過耗費心神,她們也不過為人所用的幾個棋子,不要太過憂心。」


  張秀娥嘆了聲道:「怎能不憂心?她畢竟是和雲深一起來的京城,若是……那雲深回去之後,會不會惹來麻煩?」


  高淵道:「夫人,你就是一遇到雲深的事情便想的太多。」  「此事我會處理,夫人不必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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