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腦子壞了吧!
蕭黎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將近亥時時,蕭黎這才醒來。
正巧沈氏掀開帘子進屋,見蕭黎醒來,沈氏忙走過去關心詢問了幾句,將熱好的葯喂著蕭黎喝了。
「……娘,您咋還沒有睡?」
看外面天色已經很晚,沈氏卻還在照顧他,一時間,蕭黎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傻孩子。」沈氏眼睛微濕,抬手摸了摸蕭黎的頭髮,柔聲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咋不跟爹娘說?」
蕭黎一愣,隨即白皙蒼白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低聲道;「我,我沒事。」
沈氏知曉蕭黎不說,是怕他們擔心,也正是因為此,沈氏才更心疼蕭黎。
「阿黎,我是你娘,你有啥事不告訴爹娘,還能告訴誰呢?」
蕭黎心頭有些酸澀,緊接著就聽沈氏繼續道:「阿黎,日後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爹娘,爹娘給你出氣!」
「你可是爹娘的寶貝兒子,咋能被外面那些人欺負?」
蕭黎鼻子有些酸,聽著沈氏的話,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氏的溫柔,慈愛,是蕭黎自小就不曾感受到的母親的慈愛和關心,是蕭黎最為珍之重之的感情,他覺著自己很幸運,雖然自小沒有娘親,父親也整日做生意,但他小時過的也算衣食無憂。
如今,蕭三爺離世,蕭黎本以為自己會孤苦無依,然,他有了家人,有了爹娘,有了姐弟,有了親人。
「孩子,身上還有哪裡痛?」沈氏已經為蕭黎露在外面的外傷斗塗了傷葯,但她怕還有沒有主意到的地方。
蕭黎睡了一覺,只覺周身舒爽,上過葯的地方也不怎麼疼了,便搖了搖頭道:「沒了,娘,我沒事。」
「還說沒事,從明兒開始,你就要留在家裡養身體,等身體養好,在回宅子里去處理別的事情知道不?」
「不行!」蕭黎頓時急了,忙道;「娘,蕭家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而且我還要跟著福伯學許多東西……」
「必須行。」
屋外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就見屋子帘子掀開,白錦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了屋。
「姐?你咋也沒歇息。」蕭黎驚訝出聲,隨即精緻秀氣的面上就染上愧疚之色。
「瞎想什麼呢。」白錦將碗放在一旁,抬眼望著蕭黎道:「你身子沒好,我和娘咋能睡得著?」
「大夫說你憂思過重,身體虛弱,明日開始,你便留在家裡好好養身子,等大夫為你看過身子恢復后,才准你離開。」
一旁的沈氏點點頭,道:「對,娘還要看著你,等你身子好了,再去做其他事情。」
蕭黎自是不願的,蕭宅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一刻都不能放鬆。
白錦顯是看出蕭黎的心思,她端起碗吹了吹,而後舀了一勺喂蕭黎吃了幾口,邊道:「你放心,姐明天便去鎮上將這件事情告訴福伯,若宅子里真有啥事,或者你憂心鋪子的生意,姐便幫你去問。」
蕭黎忙搖頭:「那咋行?」
「阿黎,你要養好身子,才能好好經營鋪子,大夫說了你需要好好休養身體,若你執意要」
聽了白錦和沈氏的話,蕭黎低頭靜默一瞬,低聲道:「娘,姐,我聽你們的,我好好養身體。」
「好,從明日開始,你便在家裡好好養身體,娘定要將你養的白白胖胖。」
至此,蕭黎便在白家三房養身體,待福伯得知這件事情后,一臉欣慰。
原來他勸蕭黎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在忙蕭家的事情,但蕭黎一直硬撐著處理蕭家和鋪子的事情,尤其是前幾日被那幾人給算計還被打傷了,可急壞了福伯。
如今得知蕭黎在白家三房休養身體,福伯拍著胸脯,只道蕭家和鋪子的事情就交給他和蕭五等人,讓蕭黎安心養身體即可。
白錦想了想,對福伯道:「福伯,阿黎近日是否在看什麼書?」
福伯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是在看,少爺他在看老爺留下來的一些生意經,還有其他一些書籍,說是要好好學著做生意。」
白錦點頭,溫聲道;「福伯,您將這些找出來,我帶給阿黎。」
蕭黎雖然在休養身體,蕭宅和鋪子雖說有福伯他們,但白錦怕蕭黎整日無事多想,倒不如將他要看的書拿給他,如此他可以借著休養的時候看看這些生意經,也不用太過勞累。
福伯點著頭,忙轉身去書房拿書。
少時,福伯拿著幾本書來到白錦面前,只道這幾本書是蕭黎近期看的。
白錦接過,又關心了幾句,讓福伯他們也多歇息,莫要累著。
福伯一臉欣慰感動,眼眶微紅,擦著眼淚,道:「白錦姑娘,謝謝,謝謝你們,若是沒有你們,我們家小少爺還不知……」
福伯是真的感激白家三房,感激上蒼讓他們遇到白家三房,正是有了白家三房人的陪伴,蕭黎才會在失去爹娘時,再次擁有家。
白錦溫聲道;「福伯,阿黎如今也是我們的親人。」
「好,好……」福伯擦了擦濕潤的眼睛,點著頭道。
安頓好蕭家,白錦這才轉身往回走。
在路過一間酒館時,忽見酒館內吵嚷起來,緊接著就見幾人推搡著一人出了酒館,其中一人抬腳將那人給踹到在地上。
酒館外的吵嚷聲太大,瞬間,酒館內外就圍了一圈的人看熱鬧,白錦本想離開,誰知被人給擠到了前面。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啥樣子!還想讓我們請你喝酒吃肉?我呸!」
那罵人的男子身著一身灰色長跑,周身帶著一絲書生氣,說出的話卻極為嫌惡冷漠。
他罵完,就見站在他身邊的男子亦是呸了聲道;「可不!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啥東西!你已經被書院給趕出來了!你個敗類,真是敗壞了我們書院的名聲!」
「就是,就是!劉言郎你說說你如今不過一個廢人!還活著幹啥?!不如死了算了!」
「呸!敗類!廢人!還想讓我們請你喝酒,幫你說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這幾名書生嘴裡咒罵這難聽話,若不是顧及著自己的身份,興許他們早就開始動手打人了。
而那那個被踹到在地的男子,一身狼狽,衣裳上還有水澤,似是被人用酒給潑濕了。
只見他艱難的站起身,抬眼瞪著酒館門前的三人,咬著牙怒聲道;「我已請了你們好幾日的酒水,你們也以已答應我,如今怎能出爾反爾?」
這周身狼狽,滿身酒漬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家莊的劉言郎。
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三人,正是當初在書院時,同劉言郎交好的書生。 幾名書生聽后,一臉的嫌棄的斥道:「我們答應你什麼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啥樣,你一個書院的敗類,如今更是個瘸了腿,拿不起筆的廢物,你請我們吃酒,我們願意來,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不
感恩戴德,還想讓我們請你,幫你,你莫不是腦子也壞了?」
「就是!我們願意見你,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如今你既沒有銀子結賬,怎敢賴在酒館?!」
原來是劉言郎見自己無法進書院,也無法見到書院的夫子,是以便想到以前那些跟他交好的同窗,想著利用他們來幫幫自己。
劉言郎便尋到他們三人,他們三人聽說劉言郎要請他們持久,倒是也爽快沒有推脫便來了。
就這樣,劉言郎連著請了他們三日的酒水,期間,這三人也答應會幫助劉言郎,說是會為他在夫子面前說話,還會安排他和夫子見面,劉言郎自是高興不已。
這不,今日幾人酒水銀子有些多,而劉言郎也覺得他連續請了好幾日的酒水,便提議讓他們付錢,誰知三人當場變色,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了劉言郎一番,之後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劉言郎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們書院的敗類,是被夫子給趕出書院的!就你這種廢人還敢求我們幫你跟夫子說話,你配嗎?!」 「就是,大傢伙你們看看這人,這人右手和右腿都廢了!你們可知這是為何?這是因為他勾搭了女子,又將那女子無情的拋棄,最後被人家女子的大哥給打斷了手和腿,你們說說像他這種始亂終棄的人
,是不是丟了書生的臉面!是不是丟了書院的臉面?!」
圍觀的百姓們本還在可憐劉言郎,有的人甚至忿忿不平,誰知這書生說話后,圍觀的人望著劉言郎的目光便變了,在沒有同情,反而是指責,只道劉言郎是活該。
「不!不是的!我是被人冤枉的!」劉言郎被這幾人羞辱一通,又被提出來,心底早已憤恨不已,如今又見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怒聲責罵,他更是氣急不已!
「呸!你冤枉!你冤枉咋會被人給打斷手和腿啊!」一名書生走出,抬腳就將劉言郎給踹在地上,臉上滿是惡毒笑意。
以前在書院,劉言郎總是搶了他們的風頭,如今劉言郎落到這種感田地,他們可是巴不得! 願意赴劉言語郎的邀約,他們也只是要看看劉言郎如今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