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凍死
哈哈!
劉言浪忍不住的高興,忍不住的嗬嗬大笑起來。
漸漸的,劉言郎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中了舉人,還被尚書大人看中,成了尚書府的乘龍快婿,然後他便將他的糟糠之妻白錦給休了!
眼看著白錦被趕出家門,眼看著白錦被那些地皮流氓給拖到了破廟外,她榮自己一樣受著天寒地凍,最後,白錦活生生凍死在路邊!
夢中的劉言郎看到這一幕,他沒有任何懺悔,他只是高興!在笑!
「本來就該如此!白錦和白家三房的結局本就該如此!他們本就是自己的絆腳石!」
之後,劉言郎就夢見自己因為被尚書大人看中,在科舉考試中被尚書大人親自舉薦,那他之後的仕途之路,將會十分順遂!他會一路高升。
因為他被尚書大人看中,是以他在京城內的飯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巴結他,奉承他!她整日流連秦樓楚館,被人捧到了天上。
他也見到了自己的未婚娘子,尚書大人的二女兒,雖是個庶女,但是好在這女子秀外慧中,又是個容貌美艷的,比起他的糟糠之妻不知好了多少倍!
劉言郎每日活的似神仙,然也因為此,對於讀書他開始懈怠下來、
本來嘛,他已經是個舉人老爺了,又有尚書大人的提攜,他自然不用發愁自己的仕途!
之後科舉考試,劉言郎考試不利,不說前三甲了,最後只考了個倒豎第二名。
雖是上榜了,但是這名聲著實是不好。
劉言郎雖不悅,但是想到他有一個尚書大人的岳丈,便也不擔心了。
即使他考不上又如何?他的岳父大人自會為他打點一切!
誰知等他再次去尚書後,忽然就被尚書的人給趕出來,那些小廝揚言他是個敗類不讓他進尚書府。
劉言郎自是氣憤不已,然當他得到尚書府的退親后,才知道事情嚴重性!
劉言郎一次一次的來尚書求見尚書大人,然尚書大人並不見他,只道劉言郎是個敗類,是個混賬,根本賠不起他們尚書府家的的小姐!
最看重劉言郎的人忽然金放棄了劉言郎,而劉言郎沒有仕途,未婚娘子也沒了,被尚書府放棄的劉言郎瞬間像是一顆野草一樣。
以前那些阿諛奉承劉言狼的人各個都開始明裡暗裡的諷刺劉言郎,羞辱劉言郎!
而劉言郎因為逞一時之快,卻是被人給大成了重傷!
之後,劉言郎就只能在家中養傷。
然因為劉言郎不再是尚書大人的乘龍快婿,又因他們家沒有了白錦為他們當牛做馬,很快他們一家便被趕出了所住的院子。
至此,劉言郎一家人便被趕出來,然在這京城之內,他們竟是找不到一個人願意收留他們! 劉老漢因為賭博欠了舉債,他本以為劉言郎成為尚書的女婿以後可以肆無忌憚的賭,他也是這麼做的,是以在他們被趕出來以後,一家人便被賭館的給堵到,之後一家人又被打了一頓,劉老漢被打殘
,崔氏被人給拉去做苦工,最後只留下劉言郎一個人成了乞丐!
看到夢中的這一幕,劉言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在夢中,他的遭遇竟是同他現在的遭遇一樣!
不!
不是這樣的!
他是舉人老爺!是尚書大人的女婿啊!
他的將來一片光明!
就在他成了一個乞丐后,忽然有一天有倆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劉言郎面前。
劉言郎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感受到這二人這二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劉言郎,你忘恩負義,做出畜生之事,害死白錦,如今也也好好感受一下白錦死前的痛苦吧!」
這人眼神憤恨,待這人之後,又來了一人,那人目光同樣滿是憤恨,他斥道:「劉言郎你個畜生!你竟將你的原配妻子休棄趕出家門!你真不是人,你將錦兒害死,如今便是你的報應!」
這人說完后,朝著他啐了口,便轉身離去。
從始至終,劉言郎都無法看清楚這二人的容貌,只能感覺到他們二人憤恨的視線。
天氣越來越冷,而他劉言郎因為無人管,便這麼硬生生的在路邊凍著。
人來人往的街上無一人幫助劉言郎,直到天氣越來越冷,天邊也漸漸飄起了雪花,而劉言郎依舊躺在路邊受凍,凍得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就在這時,劉言郎忽然想到白錦也是如此活生生的凍死在路邊,這一刻,劉言郎才明白一個道理,什麼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夢境越來越模糊,劉言郎睜開了渾濁的雙目。
入目是白茫茫一片,原來此時此刻竟是同夢境中一樣,下起了雪。
劉言郎用力睜眼,抬頭看向烏蒙蒙的天空,片片雪花飄落在地上,飄落在劉言郎的身上。
身體越來越冰冷,而劉言郎似乎已經感受不到那種冰冷,他看著雪花,眼前卻似乎看到夢境中的自己亦是如此凍死在路邊
「呵呵……」
劉言郎喉嚨里發出幾聲嘲弄的輕笑聲,原來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在,他劉言郎終究是落得個落魄凄慘的下場!
然這又能怪得了誰呢?怪得了誰呢?
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身體越來越冰冷,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誒呦這個人是不是快凍死了?」
「這人雖然可恨但也可憐,要不咱們將他送到醫館?」
「呸!咱們可是乞丐,生死有命,送到醫館,誰給他付醫藥費?」
一時間在無人說話
「……唉,他好像沒氣了!」
「誒,既是乞丐,那就是生死有命,沒命就沒命了吧……」
「我看他都凍硬了趕快將他扔到亂葬崗吧!別給弄出瘟疫來……」
一時間,眾多乞丐七嘴八舌的說著,有人開始抬劉言郎已然僵硬的屍體扔到亂葬崗……
……
時間緩緩而過,眼看著已經進入冬天。
雖說天氣冷了,但是醋坊的生意卻是格外的好。
沈氏和白高忠而每日忙著醋坊的事情,張秀娥則留在家中陪著白錦。
而白錦則趁著在家中休養的時日,綉出了幾樣雙面綉。
張秀娥看到后,直誇白錦是個心靈手巧的。
不過因為白錦懷有身孕,是以白錦繡一會兒,張秀娥便讓白錦歇息。
拿著這幾樣綉品,張秀娥不覺奇怪問道:「錦兒,若是你打發時間,可以慢慢綉,可姨母看著你似乎很著急?」
白錦點頭道:「姨母,我的確是有些焦急。」
猶豫一瞬,白錦將成娘子的事情告訴張秀娥,張秀娥聽后,不覺道:「如此說來,這位成娘子待你極好,不僅如此,對你更是有恩。」
白錦點頭:「所以我想幫幫成娘子。」
成娘子本是近段時日要賣掉綉紡去京城,不過因為綉紡太大,一時間不好賣,又因到了冬天,這綉紡就更不好往外賣了。
是以綉紡還開著,雖說綉紡生意不好,成娘子倒好在經營著。
這不,白錦繡了幾樣京最為實行的綉品,只望能幫到成娘子。
張秀娥道:「正巧姨母也無事做,咱們一起去鎮上的綉紡,姨母也看看這位成娘子。」
白錦笑著點頭道;「姨母定然會同成娘子成為朋友的。」
成娘子投稿張秀娥的年紀差不多,又是個爽朗的性子,與張秀娥有那麼幾分相像。
當天,白錦便拿著綉品同張秀娥到了鎮上,來到成娘子的綉紡。
綉紡依舊如以前一般。生意很是不好,沒有幾個人來買綉品。
當成娘子看到白錦后,很是高興,成娘子忙迎上來道:「錦兒,你不是在家休養嗎?咋來了?」
白錦笑著道:「我來看看成掌柜。」
成娘子高興不已,而後成娘子看到白錦身邊的張秀娥,一看張秀娥氣度非凡,不覺問道:「錦兒,這位是……」
「她是我的姨母。」白錦笑著道。
「姨母……」成娘子想了想,而後看著張秀娥的神情登時一變,既要下跪行禮。
關於暮雲深的身世,成娘子已經知道了,更知道暮雲深的姨父姨母乃是京城的太師大人和太師夫人。
如今白錦稱這人為姨母,那不就是太師夫人?
張秀娥扶起成娘子道:「成娘子不必行禮,你是錦兒的朋友,亦是我的朋友,如今我只是錦兒的姨母,成娘子不必多禮。」
成娘子這才點點頭,可是眼前之人可是太師夫人啊,她不想多想都不行!
成娘子忙迎著二人進入裡間,親自奉了茶。
這時,白錦為了讓成娘子不在緊張,於是案拿出自己的遞給成娘子。
「成掌柜,這幾樣都是京城內極為時興的樣式,你看看。」
成娘子接過一看一臉驚喜道;「錦兒,你的綉工真是越來越好了,看看這牡丹花就像是真的一般。」
不僅如此,一面牡丹花,另一面乃是海棠花,兩面花樣栩栩如生看著極為生動。
成娘子看了看,滿眼讚歎,卻是道:「錦兒,即使這是京城時興的樣式,到了我這裡也不行啊。」
白錦和張秀娥對視一眼,而後白錦問道:「為何?」
成娘子道;「錦兒,哪家團繡花綉紡已然放出話,說京城的綉品只在他們綉紡,其他綉紡是不可能有京城的綉樣的。」
說著,成娘子面上閃過一絲氣憤之色,道:「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那些客人聽后,卻是當真。」 「他們為了能用到京城一樣的綉品,自是只在團繡花綉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