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財神廟的秘密
靈石道長在這廟裏經營多年,對財神廟了如指掌。
此刻一聽方也許提到地宮,他麵色登時一變。
有門兒!
方也許是什麽人?幹正事兒興許不行,但是輪察言觀色絕對是第一名,一看靈石道長的表情,就知道財神廟定然有地宮,而且說不定這靈石道長早就先人一步進去探過了。
他眼珠一轉,不等靈石道長開口,就一把抓住靈石道長的胳膊,笑嘻嘻地道:“這事兒事關重大,你要是不答應,財神廟的事兒我以後可都不管了。”
“哎呀,小老弟,你咋能這樣!”靈石道長一聽頓時急了,“明明你說財神廟關個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咋又要看什麽地宮了呢?這地宮乃我財神廟不傳之秘,一旦麵世定然要掀起不小的風波。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的,要是不說清楚原因,我是不可能帶你去的。”
他麵色嚴肅,看得出絕不是在開玩笑。
方也許嗨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痛惜的模樣,道:“雖然讓我那兄弟給廟裏說了幾句吉利話,可到底也隻是解開了他惹下的麻煩而已。財神廟在他來之前已經出了問題,這可不是小事,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出點端倪,不然咋會大老遠的跑來跟你說這個?”
說完搖頭晃腦,歎氣走到一邊,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靈石道長半信半疑,卻也不敢冒險,躊躇半晌,隻好前頭帶路,引了二人出財神殿,轉到背後,直走到牆邊一處小門,這才一撩衣服,從腰上拆下一大把鑰匙,取了其中一把,上去開門。
方也許好奇地探頭看去,見這鑰匙十足的古代樣式,門上的鎖也是造型古樸,門鎖應聲一落,那小門打開,後頭竟然露出一個菜園子來。
靈石道長也不廢話,示意二人跟上,自己當先邁步進了園子,繞過兩片菜地,到了一塊小小的空地上。
這空地上蓋了一口井,青石砌成,井口直徑大約有兩米,足以容納一人下去的樣子,井上遍布青苔,一看就年深日久。
“財神廟後頭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地方?”
寧采兒四外看一圈,嘖嘖稱奇。
“這地方原本是財神廟的地界,後來廟宇重建,把它圈在了裏頭,種點菜自給自足。不過後來有一年大旱,井裏的水幹了,被我無意中發現了通往井底的石階,這才發現了地宮。”靈石道長的語氣不免有些得意,也有幾分感歎。
“你進去過了?地宮入口在井裏,那地宮還不早就被水泡爛了?”方也許撇嘴,朝井裏張望幾眼,見井裏黑漆漆地,沒有水,井壁上有一圈磨禿了的石階,螺旋狀朝下延伸,一直伸進黑暗裏,好像深不可測。
靈石道長在井邊上了三炷香,這才慢條斯理地道:“要是泡爛了,我就上報了,可這地宮入口不但沒有泡爛,反而跟新的一樣,裏頭也通風良好,幾乎空無一物,我這才沒有上報。”
“空無一物?”方也許一愣,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地宮裏啥都沒有?這咋可能?”
靈石道長立刻賭咒發誓,“我要撒謊,叫我一輩子窮光蛋,那地宮裏真的啥也沒有,不然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隱瞞國家文物啊。”
方也許摸摸下巴,暫時信了他,可心裏又忍不住犯嘀咕:郭瘸子那老頭兒讓我到地宮裏找寶貝,可這老道信誓旦旦說地宮裏啥也沒有,這可咋搞,難不成從地宮裏挖塊磚淨化?
“咱們不會要下去吧?”寧采兒再強勢也是個女的,一想到要鑽地洞,多少都有點畏懼。
方也許扭頭去看靈石道長。
靈石道長擺擺手,“就一個入口,看我也沒用,不過其實並不深,裏麵雖然地方不大,倒也不憋悶,不用害怕。”
“你上次進去是啥時候?”方也許一屁股坐上井沿,一條腿邁進井裏,好奇地問他。
靈石道長想了想,才不確定地道:“怕是有一兩年了。這井自從發現了地宮,我就把下頭的水口堵死,徹底成了一口枯井。我記得還是因為那年下了一場大雨,我怕井裏積水,這才下來看了看,不然這裏啥也沒有,誰來看它幹啥。”
方也許點點頭,心裏有數,一躍跳下井,穩穩扶住井壁,踩著井邊一圈石階慢慢往下走去。
靈石道長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手電,跟在他後頭,也下了井。
隻留下寧采兒自己,她猶豫半天,眼看方也許二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井下的黑暗裏了,最終一咬牙,也幹脆利落地縱身躍了下去。
這井看著不起眼,又已經是枯井,本該一片死氣,可下了井才注意到,竟然有源源不斷的微風從下往上吹拂,這風清清涼涼,將人身上的燥熱一吹而盡,起初竟還有些舒適。
可越往下走,溫度越低,等到陽光徹底照射不到的地方,井壁上甚至已經能摸得到冰冷的冷凝水,寒氣逼人。
方也許不由得咋舌:好家夥,這要是入了秋,這裏還不得結冰了?
像是知道方也許心中所想,靈石道長一邊用手電照明,一邊輕聲解釋道:“這裏就是這樣的,冬暖夏涼,卻無論如何都不會結冰,等到了冬天,井底反而會騰起熱氣來,隻是井口太高,等到了上頭就又涼了,在外麵看不出區別,否則早就被人注意了。別擔心,地宮裏卻是氣溫恒定,等開了地宮的門,就沒那麽冷了。”
“這樣的山泉,全國倒是不少,隻是在城市中的水井卻是少見,恐怕有名的也不超過三五處,更何況是在廟裏,又藏得如此隱蔽。”寧采兒一邊小心地往下走,一邊驚訝地感歎。
往下走了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井壁上一處鑄鐵造成的小門,嵌在石磚之中,嚴絲合縫,又被井壁上的青苔覆蓋,若不是有個鑄鐵的把手裸露在外,怕是還不那麽容易被發現。
靈石道長越過方也許,走上前去,小心地握住門把手,將門拉開。
“吱呀”
門軸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鐵門打開的一瞬間,門洞裏頓時湧出極大的氣流,將三個人的頭發衣服吹得不斷翻卷。
這氣流冷冽,站在前頭的方也許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寒顫。
“不是說地宮不冷麽?怎麽會這樣?”
寧采兒忍不住抱著雙臂,牙齒打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