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這藥的藥勁太大了
“百叔，您就說吧，是哪三個願望。”方也許一聽隻要完成三個願望就能拿到如此稀有的藥材，心裏十分興奮。
他心想，反正他有上神係統在身，另外還認識寧安城內的城隍爺和財神爺，還有地府的孟婆和白無常在身邊，還能有什麽難題難得住他？
“好啊，既然小鬼頭你這麽說，老朽也就不多承讓了。”小老頭跑腿坐在櫃台上，搖頭晃腦思考半天，忽然說道：“老朽這第一個願望，就是我這鍋藥，限你十二個時辰內幫老朽熬好。”
“啊？”方也許一愣，對小老頭所說的第一個願望感到意外。
但是常月兒並沒有多意外，她抱著雙肩冷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會有這個，小老頭，你怕不是自己熬了一鍋壞藥，自己還不想承認，故意為難我們吧？”
“少廢話，你們如果想要拿走這兩樣藥材，就按照老朽說的去做！”小老頭索性坐在櫃台上，氣呼呼的看著方也許。
“好好好，這就是第一個願望吧。”方也許連忙擺手製止兩人的爭執，摸著黑走到角落裏的灶台前，隨手點燃了房梁上懸掛的煤油燈，這才看清楚鍋內的藥。
那是一團方也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液體，在煤油燈的照射下，黑油油的和瀝青差不多，稍微一攪動，還會散發出較之前更加惡臭的味道。
方也許縱使擁有龜息辟穀的法術，也難免被眼前鍋內的藥熏的睜不開眼睛。
“你看看，這鍋藥還有挽回的餘地嗎？”方也許轉頭詢問跟在他身後的常月兒。
常月兒捂著口鼻湊上前隻是看了一眼，就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此時方也許問到她，她也搖頭如撥浪鼓。
“哪有這麽熬藥的，熬藥都是用的陶土鍋，他這熬的……怕不是毒藥吧。”
常月兒十分嫌棄的看著坐在櫃台上的小老頭，忍住吐槽的想法，對那小老頭問道：“你的這副藥，有藥方嗎？我幫你看看還少哪味藥。”
“這個……這是老朽家傳下來的一副藥。”小老頭支支吾吾的回答常月兒，“老朽也隻是根據口口相傳下來的藥方進行配藥，熬藥，隻是其中有一味藥，老朽不知是不是放錯了……”
“什麽藥？”常月兒挑眉，隨口問他。
在灶台前，方也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長長的筷子，點了一下鍋中黑乎乎的藥，含在嘴裏嚐了一下。
“你……你怎麽就吃了？”常月兒這邊還在和小老頭詢問藥方的事，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方也許在嚐鍋中的藥。
方也許自認為用筷子頭點的藥並不多，就算難吃也隻是一瞬間的事，結果卻給他帶來完全意料之外的感覺。
那一點點藥入口之後，最先感覺到的是五髒六腑都翻湧的惡臭感，刺激的方也許感覺自己從頭到腳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捏住口鼻，強迫自己咽下去那一點藥之後，就感覺一股清涼自喉頭流入到體內，有種全身脈絡都被衝洗一遍的感覺。
“……呃……”方也許長長的發出一聲歎息，擦掉刺激出的眼淚和鼻涕，感慨了一句：“這藥的藥勁太大了……”
常月兒表情古怪的看著他，半天才問了一句：“能吃的下去？”
“第一口的感覺有點要命，後麵就好多了。”方也許從灶台前走到櫃台前，撫著胸口又默默的感受了幾秒鍾，看著小老頭說道：“百叔，你家這副祖傳藥方，是能恢複元氣和體力的嗎？”
“這個……說是，也不是。”小老頭含糊著回答方也許，“這個藥方，老朽聽祖上傳下來的說，膏肓之人服下了，可以根除體內病灶，體弱之人服下了，可以恢複體內元氣及體力，健康之人服下了，能清除體內汙穢，清心淨氣。”
“這麽說還是一副好藥呢。要是藥配正確了，說不定還能賣出去呢。”常月兒跟著說道，對灶台裏那一大鍋藥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
“那你不確定的藥是哪味？說出來我幫你判斷一下。”
“唉……”小老頭聽到常月兒這麽說，歎了一口氣，頹喪的坐在櫃台上，聲音沙啞的說道：“這味藥怕是以後都難以再找到了。”
“這是什麽藥？”方也許也感到好奇，他甚至已經想好，如果小老頭這副藥能熬煮成功，他可以利用河神廟和城隍廟再賣出去，說不定還能幫著這間藥鋪出名呢。
“這個藥方裏的大部分藥材，其實都是些尋常能找到的藥材，唯獨最後加進去的這一味，是需要到東山上去找到一個叫巨神木的樹，從它那裏摘去最新鮮的嫩芽放到熬煮的藥中，方能完成整個藥方的熬製。”
“隻是老朽身體不便，隻能麻煩他人去山上摘取，誰知道摘回來的，竟然都是些不相幹的樹葉子！”
小老頭越說越生氣，完全沒有注意到方也許的臉色逐漸發生了變化，而常月兒在聽到他這麽描述後，看向方也許的眼神也含帶了幾分嬉笑。
“你說的是東山上的巨神木啊……”常月兒看著方也許，故意拉長音調對小老頭說道：“要是就差最後這一味藥，那對上神大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對不對？”
“當然了。”方也許心虛的答應，心裏卻想著家裏那盆剛剛發芽的巨神木，還有有著一雙純潔大眼睛的靈靈。
不知道他如果拿去巨神木的一片葉子，靈靈會不會生氣。
“百叔，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算我們有方法，今天可能也沒辦法幫你實現，不如我們明天再過來，您明天再重新熬上一鍋藥，我明天把您需要的最後一味藥帶過來怎麽樣？”
“當真？”小老頭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看著方也許，聲音顫抖，“你當真能把巨神木的嫩芽給老朽帶來？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了。”一旁的常月兒連忙答應，拍著方也許的肩膀對小老頭說道：“上神大人說的話，那可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的！他要是敢騙人，那自然會有天庭替我們懲罰他，百叔你就放心吧！”
方也許斜眼看著常月兒，忍不住想要吐槽她擅自給自己答應下這件事，但到最後，也還是歎口氣，附和著常月兒答應下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