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們昨晚在一起了
檢查室內,明宇再次給楚汐瑤做了下全面檢測,待檢查完畢,他的臉色比起上次要好得多,甚至還帶著一絲慶幸。
「怎麼樣?瓏兒的身體為什麼比上次更透明了?」墨司瀚的情緒依舊繃緊,眼睛盯著楚汐瑤,絲毫不敢怠慢。
這樣的情況讓他有種就要失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先生,咳!您昨晚是不是……和『它』睡在一起?」明宇握松拳頭放在唇邊,假意咳嗽一下。
這次檢查,他又發現了一些新的現象。
明宇的問話讓墨司瀚不覺耳邊一紅,只是瞬間,便恢復如常:「有問題嗎?」他的語氣淡淡的,表情也很正常。
因為,人和蛇吃住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既然別人可以,那為什麼他就不行呢?
「沒,沒問題。」明宇聽出了墨司瀚語氣里的不悅,連忙辯解后把新發現的現象說了出來:「先生,其實你們經常在一起反而有很多好處。不過,我剛才檢查小白蛇的時候發現『它』的體內有一種不為人知的基因,居然可以變換自身的顏色,只可惜除了單一的紅色以外,並沒有其他顏色。」
好奇怪的現象,就和變色龍差不多,可性質又完全不一樣。
「你說紅色?」墨司瀚挑起眉角,猛的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明宇。
瓏兒,紅衣女人,難道這兩者之間……
「是的,只有紅色,可能我第一次研究動物,所以了解甚少,但這種事情確實奇怪。」明宇想了許久也沒弄明白為什麼。
不過,他的潛意識裡知道這種現象或許和寒熱兩種毒症有關。
「不著急,接著研究。」墨司瀚鬆開眉頭,接著吩咐道:「明宇,你待會兒去我房間里安裝一下明昂拿過來的特製紅外線攝像頭,我想,這件事情的謎底應該很快會有答案的。」
如果他猜得沒錯,瓏兒和紅衣女人之間肯定有著一定的關係,若確實如他心裡所想,那麼,以後的日子就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知不覺中,墨司瀚的唇角有些微微上揚。
見他如此,明宇有些詫異。
號稱萬年冰山的先生居然在笑,不是吧?
難道他眼睛花了?
「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帶瓏兒洗漱去。」墨司瀚無視明宇的疑惑,輕輕托起楚汐瑤就走,只留下一道帶著愉悅步伐的背影。
顧宅。
從昨晚回來后,顧紫煙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出來。她失落的靠在床頭,兩手捂住臉頰,腦海里頻頻閃出那條小白蛇的身影。
在床邊的地上,扔著一張S市早報,上面的頭條正是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畫面中,雖然只見到小白蛇的頭和尾巴,但她依稀能看出那條蛇並不大,也沒什麼毒性。
該死的東西,居然讓她在墨大哥面前出醜,改天有機會她一定要弄死『它』。
門外,夢舒雅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敲門:「煙兒,快開開門,媽媽給你端了吃的上來。」女兒昨晚受了委屈,她這個當媽的自然也好受不到那裡去。
可對方是墨家小子,平時又那麼冰冷淡漠,如果衝到墨家當面責怪,就怕他翻臉無情,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唉!說來說去,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決。
畢竟,墨司瀚當時也道了歉的。
「媽,我沒事,你先下去吧!」顧紫煙的眼神明明像淬了毒一樣陰森寒冷,可嘴裡吐出的話卻格外凄涼,讓人聽著忍不住想好好憐惜她。
如果楚汐瑤在這裡,肯定會衝上去扇幾個巴掌再狠狠咬上一口。
「煙兒,還是趕緊吃點吧!你爸說今天要去墨氏談合作問題,我剛剛讓他去探一探司瀚的底,如果那小子的態度不好,你以後就別再一廂情願了。」夢舒雅捨不得女兒為情所困,寧願讓顧紫煙放棄墨司瀚,也不要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凄慘模樣。
昨晚的情形夢舒雅不是不清楚,就因為是過來人,所以她能看出墨司瀚對自己女兒無意,不但如此,甚至還有點不待見。
若煙兒再繼續糾纏下去,恐怕結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打開。
「媽,你說爸要去墨氏?那我可以跟著一起嗎?我保證乖乖聽話,一點兒也不會拖爸爸後腿的。」顧紫煙披著黑色長發,身著白色蕾絲睡衣站到門邊。
她沒有去看托盤裡的早餐,反而神采奕奕,想著去墨氏見墨司瀚。
「司瀚昨晚那麼對你,難道你還要再主動貼上去?」夢舒雅不贊成的皺起眉頭,放下托盤在房間的桌上,抬步緩緩走到床邊,言語里對顧紫煙的舉動表示不滿。
「媽,那不是墨大哥的錯,我打聽過了,他十分喜歡養寵物,所以才有了那條小白蛇,等他的新鮮頭過了,我就會下手把白蛇弄死,到時候不就可以報昨晚之仇了?」顧紫煙走過去連連搖手,似乎不許夢舒雅說墨司瀚半個字的不是。
她心裡想著去墨氏的事情,沒有注意母親臉上閃過的一絲異樣。
特別是在聽說弄死小白蛇的時候,夢舒雅發現顧紫煙的眼神里一直帶著陰狠的嘲弄。
對動物都尚且如此,那麼人呢?
想了想,夢舒雅嘆了一口氣淺聲道:「還是放過那條白蛇吧!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到底是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就算在城裡養了半年還是沒有富家千金該有的善心。
聽出夢舒雅語氣里的不對,顧紫煙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了。
「好啦!好啦!就聽媽的,放過那條小白蛇。」她撒嬌般拉住夢舒雅的胳膊晃了晃,白皙的小臉上帶著憂傷,媚眸里閃過一絲暗光:「媽,我剛才那麼說也是氣急了,昨晚在宴會上我那麼丟臉沒面子,就算再善良的女孩也受不了那四巴掌吧?難不成像我這樣單純又柔弱的人就活該被打嗎?難道我就不能維護自己嗎?」顧紫煙的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帶著顫音,到最後,乾脆傷心的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