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銀色光芒
我捏了捏拳頭，目光從我兩個臂膀上掠過，好像真的是誒。
不過下一秒，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天上哪來自掉餡餅這種好事？我的力量，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增強？要知道，我先前還是一個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體，現在，力量層出不窮，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
等等，貌似從我躺在冰涼石頭上蘇醒的那刻起，我就隱隱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以前的我，連走路都是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剛才和靈火一路走來，不僅大氣不喘一下，汗水也曾掉落過一下，而且感覺自己身輕如燕，一點也不疲倦。
難道，這些變化都是從我死後，變成鬼魂有關？
巫婆見到我露出猜疑的神情，不可置否的一笑，“沒錯，小凡，你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全是因為你死後，脫掉了軀體的束縛，釋放了聖神體的些許力量。”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特麽想問，難道你也會閱心術？我心裏吐槽的你都知道？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甩了甩肩膀，單刀直入道。
對於巫婆，我還是抱有懷疑的心態，他沒有理由把我引到這裏來，然後跟我說這麽一大堆的事情，他這樣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好處。
隻不過，我不知道罷了。
更何況，自從小愛續魂失敗之後，後麵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沒有印象，我想試試看，能否從巫婆的嘴中，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我想幫你。”巫婆把他那精致的側臉湊了過來，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吐出。
“幫我？”我的眉頭微微蹙起，“怎麽幫我？幫我什麽？”我問。
“幫你……呃，我忘了。”巫婆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
“尼瑪，給我滾一邊去。”我強忍著踹飛他的衝動。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巫婆燦燦的說道，“你不是想要和你小愛永遠在一起嗎？”
“恩？”我點了點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莫非他有辦法找回小愛。
可是小愛的魂魄不都已經消散了嗎？
“我可以幫你找回小愛。”巫婆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我保證。”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你確定？小愛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你有什麽辦法能找回小愛的魂魄呢？”我好奇的問道。
“這都不是難事，總之我可以幫你找回小愛，但是嘛……”巫婆故意停頓了一下，笑的頗為陰森。
有種要被騙了的感覺。
但是這事關小愛能否回來的問題？不論巫婆最後是否能夠找回小愛，我都要嚐試一下，不能放棄希望。
“但是什麽啊但是？”我搖晃著巫婆的肩膀，十分焦慮的問道。
他被我晃的暈乎乎的，“你得付出點相應的代價。”他說。
代價？我愣了一下，果然如此，他把我帶到這，是有著他自己的目的。
“什麽代價？”我問。
巫婆剛張開嘴，話語都到了嘴邊，這時，一道血銀色的光芒閃過。
我和巫婆，一同暈倒……
醒來的時候，巫婆已經坐在我的對麵，眼睛微眯著，牢牢的盯著我看。
我起身，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無意間看到巫婆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遂摸了摸鼻梁，尷尬的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啥？難道你對我有意思？”
我半開著玩笑，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
但是他不為所動，略顯血銀色的眼珠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直處在中央，看著我。
我莫名的覺得，他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裏怪，除了他看我的眼神怪異。
“哥，話說我們剛才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何暈倒了？”我腦袋漲呼呼的，哪怕是拚命的回憶著，也思不起我們一同暈倒的原因，於是我大聲開口問他。
巫婆眼睛一驚，漸漸恢複正常，從剛才的呆滯到現在差不多恢複神采，他蠕動了幾下喉嚨，道：“不是很清楚，似乎有什麽光芒閃過，然後我們就暈倒了。”
他的解釋合乎常理，剛才好像真的是一道光芒閃過，我們就暈倒了，但我總覺得，眼前的巫婆，變了。
“好吧！那你什麽時候醒來的？為什麽看你剛才魂不守舍的，跟被定住了似的？”我再次問道，企圖從他的回答裏麵，找出一些奇怪的緣由。
巫婆大眼珠轉了轉，略微回憶了下，說：“醒來有一段時間了吧！”
“自從我醒來以後，我就在想，我為什麽暈倒？然後想了一會兒，記起了有一道光芒閃過，但是為什麽一道光芒閃過，我們就暈倒了？這點，我想不通。”他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還有，為什麽會閃過一道光芒？那道光芒閃過的原因是什麽？我剛才想的太入神了，沒聽見你說的，倘如不是你突然大聲說話，我可能還在思忖中。”
他完美的解答了我的疑惑，他的意思，是指他比我醒的早，然後想我們暈倒的原因，想的過於入迷了，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雖然他說的很對，但我還是感覺不對勁，他的回答，會不會太過完美了？
找不出他奇怪的點，我隻能轉移話題，說：“對了，你剛才說到哪了？”
“恩？恩？恩……”巫婆一連“恩”了三下，抓著頭皮，絞盡腦汁的思考著。
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忘記了。
也對，他本來就是健忘的變性小巫婆。
我略微回想了一下，提醒道：“我們剛才是不是說到代價是什麽了？”我也是不確定的樣子。
“對對，就是那個代價！”巫婆恍然大悟。
“那代價是什麽？”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他真的忘記了。
結果，他應了我的猜想，真的忘了。
巫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那個啥，抱歉呐，我忘了。”
噗……我有種吐血身亡的衝動。
“罷了罷了。”我揮了揮手，“那你應該還記得如何幫我找回小愛吧？”我膽戰心驚的問道。
其實他忘記代價了也好，反正能讓他免費幫我找回小愛，何樂不為呢？
但我怕就怕在，他連找回小愛的方法也忘記了。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