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玥玥的下落
“我，不，知，道。”盡管被我牢牢的掐著脖頸，李主任還是艱難的將這四個字吐出。
嘿，這傻比，沒想到性格倒是挺倔的。
這樣搞的話，那就有點棘手了。
慢慢的撤回力道，我鬆開五指，往後退了幾步。
重獲自由的李主任，即刻挺直腰杆。
剛才一直弓著腰，別提有酸痛了。
李主任揉了揉微微紅腫的脖子，心中其實還是很震驚的，明明看著如此的瘦弱，沒想到力量卻是如此的龐大，怪不得能輕而易舉的將蔡毅過肩摔呢。
他幹咳了幾聲，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後，挑釁味十足的譏諷道，“小娃娃，你剛才不是說要掐死我嗎？怎麽？害怕了？”
“怕？我確實是怕了。”我點了點頭，轉動了幾下略微僵硬的手腕，說，“我怕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所以我臨時改變主意，我要玩死你。”
嘴角輕蔑的揚起，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玩死我？你敢嗎？你敢殺我嗎？”李主任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有恃無恐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況且，眾目睽睽之下，李主任斷定，我不敢殺他。
可他並不知道，我不是不敢殺他，而是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李主任，是我找回玥玥的唯一突破口，我若是殺了他，那我更找不回玥玥了，我還沒傻到被怒火衝昏頭腦。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假裝殺他”這一手段，嚇唬他，攻破他的心理防線，從而得知玥玥的下落。
這，便是我的計劃。
“李主任，你應該知道，未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殺人，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喲。”我邪魅的笑道。
李主任望著我的笑容，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是，按照法律法規，你殺了我，確實不用負刑事責任，但是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故意殺我，你覺得你能好過。”
“是嗎？”我笑的更加邪魅。
有楊昭寒和葉天給我當靠山，我就算真的殺了李主任，又能如何？
讓警察來抓我，判我有期徒刑？楊昭寒和葉天會同意嗎？
“一個，浩哥，你們手上有帶硬幣嗎？”我轉身問林一和劉浩。
林一和劉浩摸了摸口袋，還真的找到了幾枚一元硬幣。
合起來有七八個的樣子。
我統統拿來，然後取出其中一枚硬幣，用力往前一擲。
硬幣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道，砸向前方的攝像頭。
“砰”地一聲，硬幣嵌入攝像頭裏，導致攝像頭毀壞。
同樣的方法，我將一樓大廳可以看見我和李主任的攝像頭，統統毀壞。
見狀，李主任的心中，隱隱有不好的念頭產生。
他準備找個時機開溜，而我讓林一和劉浩盯住李主任，別讓他跑了。
“各位，我隻是想知道玥玥的下落，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從懷中取出三千塊左右的鈔票，我將其拋向空中。
大把的鈔票緩緩飄落，吃瓜的群眾，一哄而上。
“喂，我都不知道玥玥是誰？怎麽知道她在哪？”吃瓜群眾都顧著撿錢，然後攝像頭也被破壞了，李主任一下子慌了神，連忙開口叫道。
然而沒有人聽他說話。
我向李主任悠悠走去，他想跑，可是除了我，還有林一和劉浩在，能跑得掉嗎？
李主任低眸俯視著這雙顫抖的雙腿，放棄了逃跑。
“李主任，走，我們換個地說話。”我平和的笑了笑。
看我離他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李主任慌裏慌張的取出手機，準備撥打一一零報警。
然而，明明我前一秒還離她有五六秒的距離，可是下一秒，我便閃現到李主任的邊上，奪走他的手機，用力一捏。
價值七千多的果機，瞬間被我捏成碎渣。
李主任的心在滴血。
“唉呀，不好意思，李主任，手滑了，要不等你告訴我玥玥的下落，我賠你一個新的？”我佯裝不好意思道。
“算你狠。”李主任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可那又能怎樣，打我？
他打得過我嗎？
沒辦法，他隻能將這份怒氣，往肚子裏麵咽。
“走吧。”我拍了拍李主任的大腿。
李主任隻好乖乖的往前走去。
林一和劉浩跟著李主任的身旁，隨時保持警惕，以防李主任溜走。
經過蔡毅身邊的時候，李主任開口求他，“蔡醫生，快打電話報警，隻要你救我，我副主任的位置，給你。”
呦嗬，連副主任的位置都讓出去了，這誘惑可真夠大的。
這一步青雲的計劃，蔡毅不想錯過。
隻需要打個電話，副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啦，蔡毅的左手，下意識的摸向口袋裏的手機。
而我順勢蹲了下來，在他麵前揮了揮手，道，“哥們，有些時候，還是別引火上身的好。”
“命和勢，你自己掂量吧。”拍了拍蔡毅的肩膀，我語重心長的說道。
一分鍾後，地下一層的樓梯口，李主任被我，林一，和劉浩，堵在角落。
先前那囂張的氣焰，淡定的神態，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讓林一和劉浩按住李主任，然後我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一手握著他的食指，輕輕發力。
隻聽見輕微地一聲“哢嚓”，李主任便“啊”地一聲，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本來，我是可以將他的手指，硬生生地扯下來，但那樣做，實在是太血腥，太暴力，所以我換了個辦法，隻是稍稍地把他的手指頭掰折了而已。
即使這樣，李主任還是沒忍住疼痛，哀嚎起來。
第二根，中指，還是輕輕地“哢嚓”一聲，李主任便“啊，啊，啊……”
好吧，我承認，這聲音確實有些刺耳。
蔡毅趴在一樓樓梯口的欄杆上，聽見李主任死亡般的慘叫，嚇得膽都飛了，撒腿就跑。
開玩笑，為了一個副主任的位置，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還是不打電話，不幫李主任，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地下一層樓梯口，正當我準備掰折李主任無名指的時候，他，求饒了。
“我，我說，求你，求你放過我。”
李主任已然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道。
這就不行了？我還以為你疼痛的承受能力，跟你的嘴巴一樣倔呢。
本來我還想掰折他的十根手指頭，然後再掰折他的胳膊和膝蓋，最後隻要是骨頭連接的地方，都給掰折。
結果才第三根手指頭，李主任就不行了，真的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過既然他都求饒了，我也就不折磨他了。
辦正事要緊。
“李主任，這是你自己額外爭取的機會，要是膽敢騙我們的話……”
“不敢不敢。”李主任已經見識過我的手段，那還敢騙我啊。
“說吧，玥玥在哪？”我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玥玥在哪，但是，我知道她現在，一定和珍姐在一起。”李主任如實回道。
“珍姐？”我取出玥玥的手機，解鎖，打開圖片，問，“這個女人，和珍姐，是什麽關係？”
圖片中，正是恬悠KTV的監控錄像裏，我拍了幾張珍姐和玥玥交談的畫麵，因為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這不就是珍姐嗎？大哥，你怎麽有她……不對，這是監控錄像。”李主任後知後覺道。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珍姐啊，我還以為，她隻是誘騙玥玥的參與者之一呢。
我問珍姐是什麽來頭，為什麽你找人騙玥玥說，她母親病情危急，需要盡快交錢動手術？
李主任先回答我後一個問題，和我之前推斷的差不多，他是受到了珍姐的授意，目的，就是為了逼迫玥玥，同意賣身。
爾後，李主任回答我前一個問題，說那珍姐，大有來頭。
她是緣分戀愛所的金牌引薦人，是所有引薦人的大姐大，經過她手引薦的女孩子，數不勝數。
而她，深受公子哥的喜愛。
至於珍姐，為何能引薦那麽多女孩子去賣，身？
那是因為她人脈頗為，且錯綜複雜，不論哪一領域，她都有關係在，所以隻要被她看中的女孩子，不論是否願意賣，身，她都有辦法逼迫女孩子們，自願簽訂賣，身協議。
就拿玥玥這件事來說，隻要她給醫院的上層打一個電話，醫院上層的人，就會讓下麵的人去做，而玥玥，為了救助自己的母親，隻能去賣。
諸如這樣簽訂協議的女孩子，有很多很多，李主任說玥玥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些女孩子不知道報警嗎？”林一張嘴問道。
“報警？報什麽警？合約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本人自願在多少年以內賣，身給徐穎珍什麽的一堆東西，她們報警了也沒用，隻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賣’過的。”
“而且那些公子哥，非常有錢，玩一次女孩子，給了很多錢，那些女孩，拿了錢，自然也就住嘴嘍。”
李主任認真的解釋道。
那我也不得不重視下，這個叫徐穎珍的女人了。
“行了，李主任，你就告訴我那個珍姐在哪就行了。”
大致摸清了對方的底細，是時候出發去救玥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