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正名
見到朱廣慶的時候,包括杜凱博在內的醫生們都皺起眉頭,陶懷林的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為什麼會有人冒充他的徒弟出現在這裡?
這些人當中只有孫旺年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壞了,正主找上門來了。
幸好貝思甜機靈已經走了,不然肯定會有麻煩的,尤其是在老師長醒來之前。
她救了老師長不假,杜凱博等人即便知道她是假冒的,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畢竟她是個有本事的,可是陶懷林這些人怕是就不願意了。
原本這些人的脾氣就很古怪,像他們這樣的文職幹部是根本不會去得罪這群人的,貝思甜治好了老師長對大家來說是件好事,可是對陶懷林等人未必就是好事。
搶不搶功勞先放在一邊,陶懷林的信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這一點怕是會引起不小的紛爭。
在杜凱博的示意下,將朱廣慶帶到一間屋子裡,打算等著人來審訊,務必要知道陶懷林的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不過還沒等杜凱博等人離開,朱廣慶就嚷嚷起來,「我有我師父的信物!」
眾人的腳步一頓,紛紛回頭看向朱廣慶。
「先給我鬆綁!」朱廣慶不知道這誤會是怎麼起的,心裡十分憤懣,真是出門沒看黃曆,走到哪都不順,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更不順!
眾人一聽他的話,頓時感覺他是在騙人,轉身又要走,朱廣慶真心是鬱悶死了,忙喊住眾人,說道:「信物就在我包里,你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看門的小哥聞言走了過來,將他的包遞過來。
杜凱博打開包,翻了翻基本上銀行卡身份證以及一些零散的錢都有,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東西,那是一塊系著紅繩的銅錢。
說是銅錢,卻不是任何一個年間的貨幣,更像是自己製作的。
這銅錢上雕刻著一個精巧的人影,這人影好像在比劃著什麼,對著一張像是紙一般的東西揮動手臂,手上似乎還有光華閃動。
看到這個東西,杜凱博大吃一驚,「古銅幣!」
這是陶懷林那一脈的信物,這人真的是陶懷林的徒弟!
可如果他是陶懷林的徒弟,那麼貝大夫是……
杜凱博顧不上多想,忙示意看門小哥給朱廣慶打開手銬。
手銬打開之後,朱廣慶揉了揉手腕,上面已經有了淡淡的紅色痕迹。
「不好意思,這件事事出有因,您這邊請!」杜凱博做了個請的手勢。
朱廣慶陰沉著臉走出了這個囚禁他的房間。
朱廣慶洗漱的功夫,臨時的會診室已經炸開了鍋。
朱廣慶拿著古銅幣來的,這肯定是真的!可貝大夫呢?
貝大夫可是救了老師長的人,這可比古銅幣感覺更可靠!
孫旺年坐在一旁,完全不用降低存在感,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心裡翻江倒海的,他早就知道貝思甜不是陶懷林的徒弟,可是為什麼貝思甜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個?
她的師承是什麼人?
最為讓他在意的是,他總有一種感覺,感覺貝思甜的水平似乎還在陶懷林之上?!
這種感覺有些荒謬,畢竟貝思甜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娃娃,不論是手段還是經驗,都不可能比得上近七十歲的陶懷林!
孫旺年想著想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乍現,老師長在昏迷前說過119師衛生隊……那根本就不是在找他,而是找貝思甜!
老師長定然知道貝思甜的不凡之處!
想到這一點,孫旺年又是酸楚又是感慨,酸楚的是,老師長根本就沒打算指望他,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指望不上,感慨的是,貝思甜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他鬆口氣,既然老師長知道貝思甜的底細,那麼他也就不用再糾結這件事需要不需要上報了。
想及此,他安下心來看熱鬧,沒錯,他這次來,除了看熱鬧,什麼也做不了。
眾人議論紛紛的,不多會朱廣慶就換了一件乾爽的衣服走了出來,大概是不再那麼狼狽的緣故,他的臉色也不再像剛才那麼難看。
「可以和我說了吧。」朱廣慶可沒打算輕易揭過這件事,他被人帶上手銬,差點被囚禁起來!
馬媛對他傲慢的態度感到不悅,想到貝思甜雖然說話也不多,可是對著人的時候,大多數都會帶著笑容,看人的目光也是直視,而不是仰著下巴。
貝思甜平和從容,同這個男人一比,真是立見高下!
杜凱博將事情原委同朱廣慶說了一遍。
朱廣慶聽的目瞪口呆,「你是說有一個自稱我師父徒弟的人過來給你們首長治病?」
「是的。」杜凱博也不喜他的態度,但這件事是他們理虧在前,他只能忍下。
「還是個女的?!」朱廣慶覺得真是見了鬼了。
杜凱博點頭。
「這不可能,我師父一共有三個徒弟,但根本就沒有女徒弟,而且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哪裡來的什麼二十歲的小姑娘!」朱廣慶簡直要笑死了。
「你們什麼都沒有問就將人帶進來看病了?」朱廣慶感到不可思議。
眾人沉默,可不就是這樣嗎,理虧就理虧在這裡,他們當時雖然有所懷疑,可是都認為她能說出陶懷林的名字,應該不是假的,畢竟他們這群人的信息都是高度保密的。
這裡有一半的醫生在來之前都是不知道陶懷林存在的,他們便想當然的認為只要知道名字的,便是正主兒,誰讓陶懷林說就那兩天到,誰讓這位正主姍姍來遲。
朱廣慶冷笑道:「結果呢?你們首長是不是已經死了?」
朱廣慶如此態度,讓在場的諸位都大感不悅,杜凱博皺眉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們首長已經好了。」
朱廣慶說完那句話其實就已經後悔了,他實在是太氣憤了,這種事能這麼馬虎的對待嗎?
不過在聽到杜凱博的話之後,他頓時睜大了眼睛,「好了?你確定?」
這一次,眾人集體對他露出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