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求到魏家
田鶴鳴接到電話同樣很是怔忪,在聽到對方是省高官之後,也不敢怠慢,忙聯繫了魏家。
田鶴鳴沒有魏元卿的電話,只能聯繫到魏家現在管理家族的人,現在魏家的人都知道和田家的關係,還是找到了魏元卿。
對方是個省高官,魏元卿自然是要接待的,如果對方的要求很難做到,他還是會婉言拒絕,不過現在從周必武和田家那邊傳的話,他卻有些不好拒絕了。
周必武不必說了,在軍中掌有實權,也是個不好得罪的,而田家和貝思甜的這層關係,是魏元卿最為顧忌的,不看誰的面子,也不能不看貝思甜的面子。
所以程振國的車隊來到魏家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站在那裡接待了。
這些人是有求上門的,魏元卿當然不會親自去迎接,不管怎麼說,他們魏家也是玄醫世家,在整個國家的地位都是特殊的,雙方見到,都要客客氣氣的,誰也不比誰低一頭,更何況現在是對方有求自己。
接待的人也是魏家的中高層管理者,正常來說,是魏仲源的上一輩,這樣接待省高官,也不算是失禮。
其實省高官這樣的大官其影響力可不僅僅在他那一個省,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的影響,能夠在這些人面前如此託大的,也只有玄醫這些有著特殊地位的人了。
程振國夫婦和費學勤三個人一路跟著來到內院,魏元卿親自接待了他們。
「冒昧地打擾您了老先生,我們實在是被逼無法,之後會向您賠禮的!」程振國說的很謙虛客氣,現在兒子的性命全都指望著魏家那個魏仲源呢。
「您客氣了,誰家都有個急事,程書記這次來也是為了兒子。」魏元卿也是客氣地回道。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拜訪一下魏仲源大夫嗎?」程振國道明來意后,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魏元卿笑了笑,「已經讓人去請了,諸位還請稍安片刻。」
他用的是『請』,也是為了在外人面前凸顯魏仲源的地位,現在魏仲源應該在貝大夫那裡。
程振國一聽,一顆心才稍稍踏實一些,程夫人心中忐忑不安,糾結萬分,不敢有太多的期望,卻又不由自主地有期望。
費學勤是最為高興的,他終於有機會見到魏仲源了。
「魏老先生有禮了,我是長江以南雲泉流派的費學勤,這一次也是受到程書記的邀請來給小少爺治病的,只可惜才疏學淺,能力不足,這才不得不來麻煩魏仲源先生!」
玄醫當中的『先生』和現在的『先生女士』的先生是不同的,這是一種尊敬的稱呼。
魏元卿早就看出這三個人不同了,他們身上都帶著異樣的雲涌胸針,很顯然是一個流派的,現在表明身份,也就明了了。
「治病救人是我輩的責任,麻煩倒是不麻煩,只不過我聽各位的描述,孩子的病情似乎不容樂觀,能不能治這個還不好說。」魏元卿提前打好預防針,別到時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引起什麼誤會那就不好了。
「費大夫說能治的!」程夫人有些崩潰,沖著魏元卿說了一句。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仍舊不能治,她的兒子怎麼辦?
費學勤有些尷尬,不滿地看了程夫人一眼,這些話他當時說出來更大程度是為了能夠見到魏仲源,他平白替別人打包票可是大大的不妥,更何況他也沒說的這麼肯定,只是說有一線希望。
魏元卿似笑非笑地瞥了費學勤一眼,然後垂眸,就當做是沒聽見。
費學勤卻是看到這一眼了,他知道魏家的家主不高興了,不禁更是懊惱,這女人真是能夠壞事!
費學勤也是個高傲的,現在讓他解釋幾句,他卻是說不出口的,乾脆就什麼也不說了。
好在這個時候外邊有了動靜,是魏仲源回來了。
路上的時候魏家的人就跟他說明了情況,魏仲源皺眉,厭食症的患者以前也不是沒有治療過,大多數的都採取利用符水維持身體營養的手段。
但符水的價格非常昂貴,大多數家庭都負擔不起,最後選擇放棄,尋求其他治療辦法。
現在對方點名道姓地找他,很顯然他們裡邊是有玄醫的,知道他可以做到點靈成符,這才將希望放到他的身上。
「這個就是我們魏家的長孫魏仲源,仲源,這位是程振國書記,這位是程夫人……」魏元卿主動給雙方介紹起來。
他很清楚這個長孫的性子,你不說話,他是不會主動說話的。
包括費學勤在內,魏元卿挨個介紹了一遍,魏仲源清冷的面容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坐了下來。
程夫人在見到魏仲源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可是她可以肯定沒見過魏仲源,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眼熟的感覺。
費學勤這次完全是『噌』來的,因此他主動描述起程天吉的病症,他親眼見過,哪怕治不好,但是看得卻是很准。
「多器官功能衰竭?」魏仲源聽了一怔,今天似乎還聽到貝思甜和魏仲熏討論過這個問題,沒想到這就碰到了。
魏仲源不知道貝思甜和程家的事情,他那天沒在,貝思甜和魏仲熏不主動說,他自然也不會問。
「衰竭到什麼程度?」魏仲源的聲音就好像冰冷的泉水,好聽卻低溫,但是卻醇厚有力。
費學勤想了想,說道:「大部分都出現了功能障礙,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魏仲源皺起眉頭,如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恐怕也是難以治療了。
厭食症和併發症同時治療的難度很高,既要補充身體的基本營養,又要治療器官功能衰竭,如果其中一項是輕症或許還好說,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治癒的希望不大了。
這個就算再次出現生命危險,能夠搶救回來的希望也很低。
魏仲源看到程夫人的期待哀求的目光,心情依然沒有太多的變化,不過仍舊是沒將他心裡的結果說出來。
他在想,這種病,不知道貝思甜能治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