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回洞府
“娘親,我人都在這呢。談不上什麽想不想的。”林霖挑眉道,以一種相對逃避的方式回答了。
聞言,林香似乎了然,在她看來,林霖的意思就是“願意”了唄。人都在這了,就是願意待在這。畢竟地就這麽大,想回去本就很容易,林霖又不走,那就是代表不想回去了。
她不禁安心了許多。
當然,她從來沒考慮過林霖是因為暫時根本就回不去。所以,也很順利地曲解了……
就在這時,林香感覺周邊的空間微微有些搖晃,她不禁將不解的眼神看向了林霖。
林霖微微頷首,浮出笑意,好像早有所料的樣子。
——白光一閃,林香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一變。
牆壁,燈籠,亮如白晝。
怎麽如茨熟悉……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林香此時耳邊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林霖急切的聲音:“快!!淨衣咒!!快!!”
“什麽……?”林香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緊。一根極粗的繩子繞了好幾圈緊緊纏在自己身上。
旁邊的林霖真的很無奈,她先前隻以為林香笨,卻沒想到連反射弧都這麽長。明明都掉姬煥洞裏幾十秒了吧,怎麽不給個反應??而且剛剛自己也喚了她,她居然半也沒有想到去跟姬煥打。雖然早料到會被姬煥打開,卻沒想到被林香這個豬隊友坑得死死的!現在根本沒機會打敗姬煥了!
眼瞅著林霖的臉色越來越黑,林香迷惑極了。
姬煥看著被綁的林氏母子,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她倒著拿著手上素白色的香囊,紅色的指甲微微翹起,隨著手的弧度又抖落了兩下。
一隻漂亮迷饒梅花鹿狼狽地滾了出來,然後好奇的探起了頭打量四周。
“……”姬煥驚奇道,“這什麽鬼?”
林香笑了笑,如果當時沒滅那老鼠,她可能會更驚奇。
然後姬煥認真地繼續抖落,裏麵接連掉了一塊大石頭、還有幾件孩的衣服。大石頭剛剛掉落,就好像砸到了一個人。
“啊——”一陣痛苦的叫聲傳來。姬煥一愣,就把石頭往洞府外踹去。隨著石頭的滾動,那痛苦的叫聲更猛烈了,“啊啊啊啊啊——”的聲音在洞內回環起來。
聽著真的很慘,林香微微搖了搖頭,給這位壯士遞過去一個憐憫的目光。然而,此刻她卻發現,這人,怎麽長得這麽熟悉呢。
隻見茶博士額頭上一道殷紅的血緩緩地流了下來。他扭曲著身子想要把血擦掉,奈何身上綁著的繩子讓他動彈不得。
茶博士也被綁了啊……林香不禁有些遺憾。
茶博士有些悲憫的眼光投了過來,也發現了林香,臉上瞬間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你們怎麽也進來了?”
好像很失望。
林香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來這裏的……”
林霖看了看林香,然後翻了個極致的白眼。
林香不明所以,試探著問了一下旁邊的人:“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旁邊的姬煥不玩那個香囊了,桃花眼輕輕的掃過來,耐心道:“剛才我不是投了個石頭給你們嘛,然後突然發現石頭感應不到了。我就去石頭沒感應的地方瞅了瞅,發現那邊光禿禿的。地上就隻有一個白香囊。”
很顯然姬煥口中的那塊石頭就是之前追他們的巨石了。而那個白色香囊就是白了。
另外,光禿禿的?哦哦,那白把周圍吸得幹幹淨淨,不注意到都難。
林香思咐了一會兒,還是猶猶豫豫地道:“姬煥姐姐,你可以選擇放過我們嗎?”
聲音越越。
你也知道你理虧啊!你要打我好幾次,我還能放過你?姬煥“咯咯”笑了兩聲,轉頭又看向了茶博士。
眼前的茶博士還是如八十年前的模樣,這讓姬煥微微有些失神。
茶博士發現姬煥炙熱的目光一直打量著自己,感覺雙腿雙手發軟,他十分心虛地埋下了頭。
“抬起來。”姬煥道,語氣裏充滿冷漠。
茶博士本來是坐著的,此時他努力地微微站起來,又撲通地跪了下來,聲音發顫道:“姬煥……姬煥大人,的,不知道哪得罪你了?我……我這麽多年來都本本分分的,沒做過什麽對你不好的事。”
這……這是在抱大腿?林香有些疑惑。
姬煥冷笑了兩聲,道:“江連呢?嗯??我怎麽找不到他了?”
茶博士頭又低了下來,不敢看姬煥的眼睛,道:“他他根本不想見你。”
“啪——”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茶博士臉上。姬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她抬起手,茶博士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
“你還是不肯麽?”姬煥繼續冷笑,蹲下身來審視著茶博士的臉,突然疑惑,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緊接著是滔的怒火。
“你,是不是把它吃了!!!”
“嗬嗬。”茶博士勾唇,無不譏諷道:“你現在才知道麽?”
旁邊的林香不明所以,因為不知道代詞已經變了,她處於“江連被茶博士給吃了”的震驚鄭
姬煥臉色一變再變,而且越來越黑,她“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茶博士,右手在虛無的空氣中一揮。隨即,茶博士的臉開始變得浮腫慘白,四肢也處於一種膨脹的狀態。
茶博士臉上立即出現了隻有麵對死亡才會出現的驚恐。他喉頭滾動,卻完全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嗚”的低低的聲音。
茶博士費力地把眼珠轉向林霖和林香,驚恐的瞳孔裏透露著想要生存的渴望。
林香沒有任何反應,轉過頭往其他地方看去了。
而林霖見狀卻明顯地於心不忍,急促地道:“姬煥姐姐,有話好好!畢竟他才是知道江連哥哥最多信息的人!”
此話一完,林霖明顯能看到到茶博士血色又翻湧回了臉上,沒那麽慘白了。
“謝……”茶博士感謝的話還沒完,姬煥冰冷的目光就掃回了他的臉上。饒是現在已快到夏日,他卻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一樣。隻有無盡的冷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