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六五章 蘇醒
“我對她太過苛責，她應該想要怎樣就是怎樣，我不應該過於幹涉她的生活。”
林香道：“其實我也明白你的用意，我知道你是對她好。你想盡辦法想要將夫人變成她應該、最美好最開始的樣子。這本來就沒有錯，但是偏偏之間相差零東西。所以才釀成今日禍端。”
趙老爺點點頭：“是了。我太過急功近利，我的方法不對，我太過偏激、殘忍，這讓她越發討厭我。可是在她走之前她叫了我幾次‘四郎’，我這才明白，其實她一直都很相信我，信任我。隻是我就和她一樣，行事越發乖張，也變得有些麵目全非，所以她隻願意將自己鎖在自己的地裏。不願再對我展露真心。”
“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她的。”林香道。她不禁想起趙老爺之前的所作所為，就連三夫人死時也始終保持著一臉平靜，不悲不喜，
趙老爺啞然失笑：“非也。我隻是有點和她置氣罷了。因為她老是做那些事，所以我CIA似乎故意找茬一般去和她吵，但也真的隻是因為我在氣頭上。哪怕是她剛剛離開，我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什麽，我一直認為自己做的很對，所以，唉……”
又是一陣長久的歎息。
怪不得，林香心想，怪不得趙老爺哪怕是到最後還是那副模樣，他隻是全然不知曉自己失去了什麽，隻是固執地認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林香臉上不禁有些惋惜，道：“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趙老爺擺手道：“不必，我還要謝謝你呢。我正愁沒人和我呢，你來了正好。”
林香道：“不過我還有一個顧慮，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老爺：“但無妨。”
“趙信，你的兒子，夫人走了之後你打算怎樣安置他？”
其實這正好也是林香此次前來的主要的一件事，她很是擔憂目前趙信的狀態。剛好又想到趙信的一些事，認為三夫人和二夫人並不交好，如今三夫人這一走，不知趙信該如何是好。
趙老爺皺眉道：“我打算將他交於盛兒教管，可是你也知道，盛兒常年體弱，經常臥病在床。所以這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這位盛兒，便是趙府的大夫人了。因為受不得陽光照射，便經常待在家裏，並不常出現，就連林香，也是沒見過她幾麵的。
趙老爺又道：“至於四嘛，還是太年輕了。她連自己都管不好，更別管一個孩子了。”
林香道：“老爺，你怎麽不二……”
即便三夫人和二夫人有仇，但林香還是很想知道趙老爺對此事的看法。
這是一間極大極空的屋子，裏麵擺的物什隻有幾件。看不出來屋子的主人有什麽需求，但這般空曠的大屋子，林香隻覺得有種不上來的壓抑福
少年引她坐下，道：“高霖應該和你過一些關於我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吧。”
林香“嗯”了一聲：“你們那個世界很遠，但也很美好。”
少年嘴角勾起：“他這麽和你的？”
“也不算，大多是我自己想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裏，所以我覺得很遠。但我又覺得，既然已經一年多了沒有回來。明你們那裏也是真的很美好。”
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的有點短促。他看了看鈺，緩聲道：“罷了，不這個。跟你我關於鈺的事吧。”
“鈺呢，長得很像我很久很久以前認識的妹妹。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是個孤兒了。後來的某一，她被別人收養了，而我再也沒看見過她了。鈺和妹妹一樣，都有圓圓的臉蛋，愛笑的眼睛。我看著的確是很高興。高薪我都忘記了，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和高霖一樣，都是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他大約是來的比我早，不知道他落在哪裏了。不過我卻直接落到了鈺的屋子裏。
“鈺看著我突然出現也很緊張，為了避免弄出動靜，於是我直接把她帶走了。而帶走她的方式也很簡單。我用了空間袋，就是你腰上別的那個東西。”
林香低頭看了一眼：“白？”
“嗯。”少年道，“我和高霖玩的好，走之前也給了我一個。”
“一共有幾個？”
“兩個還是三個？我不知道。我看見你腰上別的東西，就知道你和高霖見過了，而且關係還不淺。”
“嗯。”
少年便繼續：“其實把鈺帶走我也挺自責的，讓她脫離母親。可當我準備把鈺還回來的時候，我發現趙府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樣。”
林香蹙眉：“怎麽不一樣？”
少年：“這二夫人脾氣不對。她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比三夫人過分多了。”
難道真是這樣？趙信的都對的？怎麽都這樣啊？
可為什麽我什麽也看不出啊？
少年見林香一臉疑惑，解釋道：“你自然是看不出來的，整個府邸也沒幾個人知道。哦，可能趙老爺算一個。”
“什麽？趙老爺知道？”林香有點吃驚，那他為什麽針對的是三夫人啊？既然二夫人做的過火。
“道理很簡單。二夫人膝下有兩個孩子，一個趙源，一個趙鈺。而趙鈺偏偏是他最疼愛的孩子。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為了孩子也會忍一忍的。”
林香鬱結地揉了揉眉心，這是和白起學到的動作。
少年：“因為二夫人脾氣古怪，我怕對鈺影響不好。”
這算什麽解釋啊，你就是想拐騙孩子……
奇怪，每次相像，都帶著神秘和高深莫測，可少年在這種神秘裏麵，卻透露著危險和殺氣。
似乎有誰得罪了他，他便會加倍奉還。
……奇怪的感覺。林香收回“錯覺”，回想起如果二夫人真像他所的那般不堪，的確對鈺不好。如果隻是像交任務一樣把鈺交出去，那對鈺來自己的確是不負責任。
林香看著此時已經竄到少年身後的鈺，無奈地搖了搖頭，拱手道：“那就按你的吧，先把鈺放在你那。不過，如果我發現將鈺帶回家反而更好的話，希望到時候你能讓她回去。”
少年淡然道：“自然。不過，應該不會有那樣的時候。我想，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前，都不會有那個時候。”
林香皺起了眉：“話不要那麽早，別人家的姑娘，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