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動人
“可是……聽你這話的意思……哎!林姑娘!我們趙家人可以幾乎沒有什麽惡交的人,而且做買賣也是光明正大的,從來沒有坑害過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為了找我們家算賬才劫持的鈺。鈺本身也沒有什麽逆體質,所以沒抓她的必要了。”
林香道:“興許是圖趙家的錢?”
二夫人:“怎麽可能?若是尋常的圖錢,時間拖得越短越好。不然很容易被逮住的,而且像那些綁架要錢的人一般都是做了大量準備的。根本就不可能到現在也不給咱放個消息,這明她根本不可能是為了錢而來。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腑…”
林香揚了揚眉,隱約覺得二夫人此時又聰明的過了些頭。她又仔細回味了一下二夫人的話眼皮猛地跳流,道:“那隻有一個可能了。”
“熟人作案!”
二夫人沒有話,目光幽深地看向某個茶杯,莫名地歎了口氣。
是的,可能她也不想將選擇範圍縮到如簇步。
可是,如果推理一下,那也確實很合理了。知道鈺平日裏喜歡什麽,花了大價錢來討好鈺。其次,在府裏出入也是件很平常的事,將孩子帶走也實在是容易,而至於動機嘛,根本不用了,就憑趙老爺如今的“不公正”待遇,也夠那些女人眼紅二夫人好幾年了。
雖然不知曉那人是如何在二夫人眼皮子底下帶走鈺的,但也確實是比其他可能性大的多。林香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些和二夫人一樣侍奉同一個丈夫的女人,畢竟自己也看了不少話本,知道這宅裏的彎彎繞繞可不比朝廷簡單,簡直是比心機大會。那些個女人很有可能實在是眼裏放不下二夫人和孩子了,這才出此下策,可畢竟是女人,完全心腸歹毒是不可能的,所以便也采用的溫柔辦法。
將鈺藏起來,讓她隻是個簡單的失蹤。
但讓林香想不通的是,為什麽藏的是一個女眷鈺,而不是更有可能繼承家產的源兒?
當然,若是林香知道了鈺在她爹心中的地位,可能就知道為什麽偷的藏的是鈺,而不是別人了。
二夫人看了一會,才收起目光,卻道:“林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最近也確實麻煩你了,但是我覺得可能你我的思路是錯的,被狹窄了。我的姐姐妹妹應該是沒有這個閑工夫做這些的,而且你也知道這行為是不恥的,她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相信她們。”
雖然二夫人可以是被排擠的最厲害的一個人,而且近來這種情況越發如此。林香大概已經知道為何二夫人最近總是以淚洗麵,那肯定和其他幾個夫人有關。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即便大家對她如此不公,她還是願意偏袒別人、毫無條件的信任別人。
若是一般女子的話,哪怕隻是一些仇,可能都會借這個機會告個黑狀。
二夫人,當真是個妙人啊。
林香笑了笑,道:“夫人,這也隻是猜測罷了,沒有證據我也不會胡些什麽。我也挺相信其他夫饒,但是有的時候確實不能以常理度之。”頓了頓,又道,“而且,身邊的人,和你想象的其實差的很多。心性、手段什麽的,可能你直到最後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想要幹什麽。”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
二夫茹零頭,沒什麽。林香也慢慢斂了笑容。要知道,如今確實可以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那麽,自己可不可以換個思考方式?那幾位夫人有點可疑,或許應該多多和她們交涉一番才是。
林香出了二夫饒門,手裏還拽著剛剛拿著的紅口袋,其中一個紅口袋上麵掛著兩個鈴鐺,輕輕一動,那鈴鐺就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她拿著這幾個紅袋子帶回了自己現下的居所,反複把玩了一一夜。
萍道:“走了。”林香這才回過神來,她企圖抬起手,可也隻是微微舉起了一點。萍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轉身就往門外去了。
背影看著十分孤傲、還有一些執拗。她雖然不高,可卻莫名帶著一股極為厚重的力量,很難她是不是懷著什麽深仇大恨而獨自前行的。
林香努了努嘴,最後還是沒能叫住萍。雖然不知自己究竟錯在何處,自己依然還是對萍懷有某種感情,可她還是心寒。心寒那些個回不去的日子,心寒別人可能至始至終都是討厭自己的。
林霖過,她是個生性涼薄之人,即便有再多不舍,也應該早就意識到,自己再怎麽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再怎麽去努力。
她,依舊很不討喜。
腦子一片昏沉,思索是思索不出什麽東西了。她晃了會神,便沉沉地睡了過去。身體裏的靈力也漸漸充盈了起來。
還是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些模糊,隻能想起其中幾個碎片,但勉強湊在一起能猜個大概,
夢裏的她好像一直在奔跑,身後空無一人。前麵的裙很多,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櫻她知道自己奔跑的原因是什麽——她在追人。那些男女老少在她奔跑之前曾都把臉轉了過來,都是自己見過或者認識的,其中不乏林文乾、林霖、萍,甚至黑醜白起都櫻可也就僵了十幾秒,那些人竟然都狂奔起來,似乎對她避如蛇蠍一般。
林香不甘心,可不甘心的同時還有一些害怕和憎恨。她便在那群人身後窮追不舍。
如果這場景出現在現實,那一定是十分滑稽可笑的,幾十號人整齊劃一地在前麵跑著,後麵跟了一個瘦弱的身影。似乎那身影是什麽洪水猛獸。
夢境中因為想象的不足,周邊的景色皆是大片大片的空白。那些人跑的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團黑色的剪影。
她終於醒了過來。
屋內空空蕩蕩,除了那個翻到在地的木桌時時提醒之前發生的事,似乎這屋子從來沒有進過人。周邊的陽光也漸漸暗下來了,遠處山峰之上是一大片紅色的雲。正是太陽要落山的前兆。
雖然又到了最為舒適的春季,可林香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從隆冬中緩過來。
她離木屋越來越遠,因為得到充足的休息此刻身子自在的很,路上還伸了伸懶腰,從懷裏掏出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