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又不聽話了
天明咬牙忍耐。
「夫人,請你住手。」
「他真的是在演戲,我碰都沒有碰過他。」
「夫人,我必須帶小少爺去看醫生。」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碰過他。」
「對不起夫人,請恕我無禮。」那人推開她,匆忙跑走。
夏子歆僵直的站在原地。
完了。
被那臭小子設計了。
半個小時后,夏子歆被叫到老爺子的房間。
她站在床邊,唯唯諾諾的垂著雙目。
老爺子沉沉的看著她,聲音緩慢,卻充滿著迫人的氣勢:「天明怎麼樣?」
夏子歆雙唇顫抖:「他已經醒了,醫生說他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
老爺子鬆了口氣,跟著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歆丫頭,你嫁到我們墨家有七年了吧?」
「是。」
「七年的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知道攸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我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雖然這些話說起來有些偏心,但我們墨家人都是護犢子的性格,假如天明再出什麼事,你就不用留在墨家了,懂嗎?」
夏子歆雖然滿心怒火,卻還是馬上回答:「懂了。」
「出去吧。」
「是。」
夏子歆低著頭離開。
天明躲在角落偷看她那張受驚的臉。
俗話說的好:no/zuo/no/die,why/you/try?no/try/no/high,give/me/five。
他開心的為自己點了個贊:幹得漂亮。
公寓。
藍堂忙了兩天,終於有時間來找沐雪。
他站在公寓門口,緊張的敲響房門。
「叩、叩、叩。」
「……」
門內沒人回應。
他又敲了三下,依舊沒人回應。
他有些擔心的拿出手機,撥下沐雪的手機號,電話遲遲的被接通。
「雪兒。」
他急切的叫著,但,回應他的卻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找我的女人,有事嗎?」
藍堂溫柔的臉驟然轉為憤怒。
「雪兒的手機為什麼在你那?」他低吼著質問。
「她是我的女人,東西在我這有什麼稀奇。」
「她不是你的女人。」
「她的第一次給了我,第一個孩子也給了我,昨晚還睡在我的床上,躺在我的懷裡,她當然是我的女人。」墨攸寧理直氣壯。
藍堂憤怒的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昨晚?
他的床上?
「墨攸寧,你敢動她,我一定饒不了你。」
墨攸寧那麼諷刺:「我已經動過了,你能怎麼樣?」
藍堂的雙目猩紅的爆出血絲,全身上下都充滿殺氣,嘴裡每說出一個字,都好像在啃他的骨,咬他的肉:「我會讓你後悔,還會讓你付出代價。」
墨攸寧不屑一顧。
「我拭目以待。」
藍堂掛斷電話,手機已經被他攥的『咯咯』直響。
他就覺得這兩天有些不太對,工作忽然變的忙了起來,但也不是特別的忙碌,只是巧妙的讓他脫不開身,而墨攸寧的離開也讓他放鬆了警惕,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故意支開他,然後對沐雪下手,不過能讓沐雪乖乖聽話的,只有一個辦法。
墨天明。
這個小鬼才是最難搞的。
墨氏頂樓。
墨攸寧從耳旁拿下手機,直接關機,放進辦公桌的抽屜里。
蕭凱早已站在他的面前。
「墨總。」
「說。」
「墨家那邊傳來消息,小少爺今天白天暈倒了。」
「暈倒?」
「似乎是夫人做的,老爺子已經責備過夫人了。」
墨攸寧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擔心,因為天明的聰明他已經領教過了,以夏子歆的程度,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的,相反,還會被他捉弄,被他耍,所以這個『暈倒』應該是天明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結果也確實是夏子歆吃了虧。
看來墨家那邊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那個女人呢?」他問。
「沐小姐兩個小時前已經回到了別墅。」
「然後呢?」
「回到別墅后,她先吃了飯,然後洗了澡,接著就睡了。」
墨攸寧嘴角微微勾勒。
她還真是聽話。
心中稍稍有些鼓動,他看著辦公桌上放置的幾份文件,沉目思忖了幾秒,然後猛然起身,冷聲命令:「備車。」
「是。」
墨攸寧提早回到別墅,但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他走進卧房,雙腳停在床邊,垂目看著正在熟睡的沐雪。
雖然房內漆黑一片,但他夜視的能力異於常人,依舊能夠看清她的臉,看清她美麗的睡容,和柔軟的雙唇。
身體不自覺的慢慢俯下,貪戀的去吻她的唇。
可是突然。
沐雪睜開雙目,手從被中伸出,手中握著一把尖銳的小刀,快速的抵住他的喉嚨。
「別動。」她威脅。
墨攸寧稍稍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悅。
他盯著她的身體,冷冷道:「你又不聽話了,我說過,睡覺的時候只准你穿一件衣服。」
沐雪沒有理他,繼續威脅:「帶我去見天明。」
墨攸寧的雙目慢慢垂落。
他看著她的手,淡然的提醒:「刀不是你這麼拿的。」
「你說什麼?」沐雪的手微微顫抖。
墨攸寧忽然靠近。
沐雪手中的刀尖陷入他的皮膚之中,雖然她什麼都看不清,但卻能感覺到他還在不停的靠近,完全沒有一絲畏懼,而她卻膽怯的微微向後收手。
墨攸寧再次開口,聲音幽然,如午夜驚魂一般:「刀這種東西,雖然拿的是手,但用的卻是心,一旦你將它指向敵人,就必須抱著殺人的決心,這樣才能起到威脅的效果,而當你拿起刀的那一刻開始,手就不可以抖,也不可以退縮,即使鮮血染紅你的雙手,你也不能讓敵人發現你在害怕。」
「你別過來。」沐雪完全慌了。
墨攸寧倒是依舊從容。
他繼續說道:「不過有兩種人並不害怕威脅,一種是不怕死的人,另一種是經驗豐富的人,我算是後者,因為我以前當過兵,還做過特種部隊的教官,最常見的就是刀槍,鮮血,和犧牲,還有一群狂妄自大的菜鳥,像你這種連刀都拿不穩的人,我連一秒都不用,就能將你制服,不過看在你是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初學者,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刀,乖乖向我認錯,說你以後再也不會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