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身體里的東西,會在十天後開始發作(1)
他抱著她,大步走進浴室。
午夜。墨攸寧並沒有睡著,他嘴角一直微笑的看著沐雪幸福的睡臉,薄唇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慢慢鬆開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去茶几前,拿起那份雙方都簽過字的離婚協議,看了幾眼,接著又從
那堆文件中拿出也是雙方都簽過字的結婚申請。
現在,只要他寫上日期,交到民政局,他們就會成為合法的夫妻。
他已經等不及的拿起筆。
筆尖落在雪白的紙上,他寫下20……
「嗡嗡嗡……嗡嗡嗡……」
好巧不巧,手機偏偏在這個時間響起,他最近真的煩躁的要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在有人打擾他,難道是故意的嗎?全世界的人,包括老天在內,都在捉弄他嗎?
本不想理會不停震動的手機,但是眼睛卻瞄到了手機上的名字--他。
他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
他不想用父親這個稱呼,也不想看到他的名字,所以就用了這個字。
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來呢?
難道……
墨攸寧深深的蹙眉,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電話,接通放在耳邊。
他沒有開口。
手機里的墨祁豐沉聲道:「既然到了香港,明天就過來吃個飯吧。」
墨攸寧聽著墨祁豐的聲音,好心情完全消失散盡。他的那個家,他和那個女人的家,他一點都不想去,也從來都沒去過,但是……如果沐雪的事真的跟他有關,那他不得不去,不過這一次真的是太巧合了,深更半夜他不睡覺,偏偏在他拿起筆正要寫下日期
的時候他來電話。
他突然抬目,雙目望著雕花的吊頂,看著一個極小極小的針孔攝像頭,對著攝像頭道:「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墨祁豐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精準的發現。
「你是我的兒子,我只是在關心你的生活。」
「別裝出一副我父親的樣子,你不配。」
「我本來就是你的父親。」
「我只有母親。」
「你……」
墨祁豐正要震怒,手機里忽然傳來一個很小很小,卻非常輕柔嬌美的聲音:「祁豐……」
墨攸寧實在是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歐陽倩。
他此刻真的很討厭自己的耳朵這麼靈敏,如果沒有聽到就好了,如果永遠都聽不到就好了,他真的再也不想聽到她那虛偽的聲音,再也不想看到他們這對姦夫淫婦,真的是噁心讓他現在就想要吐出來。
而墨祁豐聽到她叫自己后,憤怒立刻壓下,再一次低沉道:「明天晚上七點,我會準備好你喜歡吃的晚餐,在家裡等你。」
「……」墨攸寧沒有回應。
「晚安,掛了。」墨祁豐說完就掛斷電話。
墨攸寧僵直的坐在沙發上,手機還沒有從耳邊拿下,一直聽著裡面掛斷的聲音,好像歐陽倩的聲音還在裡面不停的響起。
原本被快樂遺忘的那些回憶忽然湧現在腦海,他用力的控制著自己,不想讓自己像母親忌日的那天一樣,但還會沒忍住,用力的將手機摔在地上。
「啪!」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躺在床上熟睡的沐雪微微的蹙眉,然後慢慢的睜開雙目。
房內開著昏暗的燈。
她迷迷濛蒙的並沒有看到一直躺在身邊的墨攸寧,她馬上清醒的從床上坐起,然後掃視著房內,最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墨攸寧,還有地上被摔壞的手機。
出什麼事了?
她匆忙下床,拿過睡衣穿在身上,然後走到他的身邊。
她看到放在墨攸寧身前的結婚申請,看到日期上填寫的『20』這兩個數字,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沒有去詢問,而是坐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纖細的雙臂,溫柔的擁抱住他健碩的身體。
墨攸寧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和溫暖,心中的憤怒漸漸的退了一些。
「吵到你了?」他抱歉的開口。
「沒事。」沐雪柔聲說著。墨攸寧就好像小的時候靠在媽媽的懷裡一樣,雖然難受,雖然傷心,但不論再過疼痛的傷也會慢慢變的不痛,而他的情緒也已經穩定了下來,他輕聲告訴她:「剛剛墨祁豐來打來電話,叫我明天去他那裡吃
晚飯。」
沐雪明白了。他之所以會突然這麼生氣,是因為墨祁豐的電話。說起來,墨祁豐那裡,應該就是墨祁豐在香港的家吧,歐陽倩也會在那裡吧,怪不得他會生氣的摔手機,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他有進步,他有忍
耐,這樣下去,他終有一天會忘記以前的傷。
纖細的雙臂微微用了些力道。
她笑著道:「如果那裡的晚飯不好吃,等你回來,我給你下面怎麼樣?」
墨攸寧一想起她做的面,不自覺的就勾起了嘴角。
「好。雖然你做的面太過清淡,但很適合降火。」
「你什麼意思?大不了我給你加幾塊肉。」
「不用,加了就不是你的味道了。」
沐雪為了緩解他的心情,故意氣道:「墨攸寧先生,你這句話是在說我做的麵條太過清淡,還是說我這個人太過清淡?」
「怎麼會?」
墨攸寧突然伸出雙臂,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色咪咪道:「你可一點都不清淡,你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晚餐。」
沐雪抓住他的手:「我不是菜,也不是飯,請你拿出你的手。」
「我拒絕。」
墨攸寧突然吻上她,然後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今晚的沐雪真的是一點反抗都沒有。
墨攸寧吻著吻著,突然撐起身體,深深的看著她道:「明天我不能帶你一起去。」
「我知道。」沐雪笑著回應。
「日期我暫時也不能寫。」
「沒關係。」
「不過我一定會娶你。」沐雪笑著,但又突然板起臉,瞪著他,霸道道:「這當然,我都已經給你生了兒子,還讓你一次又一次的為所欲為,如果你敢不娶我,我就……」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