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選擇？
用了點小手段，
孫浩和呂蒙就上了城頭。
桓階隻是幫他們弄了兩套士卒的衣服，和偷偷把兩個名字加入了士兵的花名冊。
畢竟身為一郡長史，這點小貓膩還是能做出來的。
孫浩和呂蒙就借著這個身份在城裏自由出入，隻需要小心的躲開黃忠父子就可以了。
兩人上城頭就是想觀察一些情況，好巧不巧就看到黃敘迎接劉磐到來。
呂蒙看著城外的軍隊，也是感覺有機可乘：“主公，我們現在傳信，讓甘寧將軍攻打攸縣如何？現在黃忠劉磐盡在長沙，這可是天賜良機！”
孫浩則是搖搖頭：“我們派兵攻打，他們寫信求援，劉磐帶兵回去也用不到多少時間。除非甘寧能在劉磐回去之前攻下攸縣，但這並不容易，所以打消這個想法吧。”
呂蒙嘖嘖嘴：“那真是可惜了啊，劉磐帶了這麽多人出來。”
孫浩也是點點頭：“但是他為什麽要帶這麽多人？把攸縣暴露在危險之中，卻還是要帶這麽多人出來？”
呂蒙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孫浩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說：劉磐來臨湘其實是有別的目的？難道是來抓我們的？我們暴露了？”
孫浩：“如果要抓我們，就應該是偷偷的來，大張旗鼓的話，我們不早就跑了？”
呂蒙：“劉磐的目標另有其人！莫非是張羨？”
孫浩看向城中的官署：“張羨和劉表貌合神離，很有可能是劉表擔心張羨以後會成為大患，所以讓劉磐前來一勞永逸。”
呂蒙則是疑惑起來：“那我就有些看不明白了？那黃敘明顯是和張羨友善的，難道一直以來黃敘都是在做戲？”
孫浩笑著搖搖頭：“這件事情我問過桓階，張羨對黃敘是有很深的恩情的，好像是治好了什麽病症，不過還會有複發的危險，”
呂蒙：“那按這麽說的話，黃忠也要承一份情啊。黃家父子應該不會對張羨下手吧。”
孫浩：“所以劉磐肯定是獨自行動，想做些什麽的。我們既然在這裏，那就自然要打亂他的部署。說不定還能和張羨交好。”
兩人又悄悄離開城樓，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
……
官署，
黃敘帶著劉磐前來拜會，張羨和桓階也是親自前來迎接。
劉磐坐在客座之上也是恭敬行禮：“見過兩位大人。”
張羨：“不敢當，劉磐大人特意前來幫忙我們清剿餘寇，老夫非常感謝。但是攸縣可是麵對著孫策的威脅，大人親自前來有些不負責任吧。”
劉磐：“大人這一點就不必擔心了，若真有危急，我也能隨時派兵支援回去。攸縣我經營那麽長時間，那是隨隨便便可以被拿下了來的？ 區星這種大賊寇，如果不盡快的將他的餘黨掃除，以後荊南四郡也是不得安寧，叔父怪罪下來，我也會很頭痛的啊。”
張羨則是微微一笑：“那自然是由老夫這個長沙郡守承擔責任，大人何必憂慮？大人隻需要鎮守攸縣，抵禦孫策即可。”
這一番話說的很刺，因為劉磐開口有了那麽一點指手畫腳的意思，所以張羨也是毫不留情的刺了回去，言外之意也很明顯，荊南四郡是老夫在治理，跟你有啥關係。
要不是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不然張羨都要說一句跟劉表有什麽關係？
劉磐被張羨刺了一句，也是不惱：“那是自然，畢竟荊南四郡都是以大人馬首是瞻。所以大人不僅承擔長沙的責任也是承擔四郡的責任，責任沉重，大人要小心身體啊。”
張羨：“劉磐大人抵禦孫策的時候也是要小心沙場上的暗箭，”
劉磐張羨兩個人越說越偏，黃敘也是聽不下去了，他站起身：
“那麽今日的拜會就到此為止了，若有要事我們會再來拜訪大人。”
說完，黃敘就強拉著劉磐離開，他可不想鬧的肩劍拔弩張。
劉磐倒是無所謂，隻是走之前偷偷的拿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羨麵色沉重，桓階皺眉，等到兩人身影消失，
張羨才開口：“劉磐的軍隊都老老實實的駐紮在城外？”
桓階點頭：“確實如此，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他們的，確實沒有什麽動作，就是不知道劉磐親自前來要做什麽。”
張羨：“看他怎麽出招，我們再應付吧。劉表啊，還真是急不可耐了。桓階，我感覺我們要提前派人去許昌上表了。”
桓階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了：“主公，其實我們還有第二個選擇。”
張羨看向桓階：“你是說江東孫策？我知道你和孫家淵源不淺，但是提議此事是不是有些因私廢公了？”
桓階則是不慌不忙：“我並非完全處於私心，也是有著為大局考慮。我們如果和曹操尋求聯和，確實沒問題，但是曹操幫不到我們，他還要和袁紹一決勝負。如果我們尋求孫策的庇護，他完全可以兵馬齊出幫助我們。若都是全力以赴，；劉表不是孫策的對手。”
張羨麵無表情，沒有表達出什麽情緒：“你說的確實不錯，隻是我們要付出什麽呢？選曹操和孫策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誰能給荊南這片貧瘠的土地帶來改變。”
桓階：“大人想要的改變是什麽呢？”
張羨看著桓階也是有些鄭重：“荊南四郡如今連基本的安居樂業都困難，你說我想要什麽改變呢？消滅區星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讓民眾們豐衣足食，但是這一切必須要想法子擺脫劉表的控製。不然他們永遠都會榨取荊南的血液。”
桓階：“那自然需要孫策的幫助，讓他們幫助我們抵抗劉表，我們從中取利。”
張羨搖搖頭：“驅虎吞狼確實不錯，但是老虎到了家裏來，會老老實實的走嗎？”
桓階則是走到了張羨的對麵：“大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大人想振興荊南難道準備靠自己的力量？那我就告訴大人，大人做不到！我們最終不得不選擇一方歸附，還是說大人自己有裂土封王的野心？”
桓階一番話說的非常直白，張羨脾性再好，也是麵色變換，沉默了半晌。
張羨：“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難怪劉表征辟你，你都不去。劉表能忍受你，都是怪事。”
桓階：“就事論事，我跟大人相處這麽久，應該已經互相知道對方的為人，我說那些 冒犯的話還是想要告訴大人，千萬不要迷茫！”
張羨笑了起來：“不要迷茫是嗎？我明白了，等吧劉磐這個麻煩送走了，我們仔細討論此事，可以嗎？”
桓階點頭：“一切聽從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