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袁紹的信使
“你們做什麽?”
突然看到身前冒出來幾個人,信使叫喊了一聲,
但是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
他自恃騎的是良馬,腳力深遠,甩掉這些人不是輕輕鬆鬆。
可他這個想法還沒想多久,他就感覺眼前的視野已經是猛地一個下墜,
信使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馬倒了!
信使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他就被一人直接拎了起來,他想要掙紮,
那個人也是直接給了他肚子狠狠一拳,痛的他齜牙咧嘴。
“想活命就閉嘴,聽我說話。”
曹純把這個信使丟在地上,他的手下親兵也是一把抓住了快馬,免得亂跑引起別人的注意,
然後拉到一邊把馬口束了起來。
另一名親兵則是拿來一根繩子把這個信使五花大綁起來,準備經由曹純審問。
“你們知道我是睡嗎?你們竟敢做這種事?你們是想死嗎?”
信使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以為是山林間的亡命之徒,這劫掠竟然敢劫掠到袁紹的頭上?
“你是誰,說來聽聽?”
曹純則是不慌不忙,開口詢問了一句。
“說出來怕嚇著你,我是河北的霸主袁紹大人手下的一名信使!”
“一名信使,哪來的這麽囂張的底氣?”曹純則是笑了起來:“你當我沒有見過大人物?”
“我是沒什麽底氣,但我是袁紹大人的私人信使,負責為他傳遞消息。你襲擊我,就是對袁紹大人挑釁,你現在放過我,我還能放你一馬。”
信使隻是把曹純當成了一夥流民,畢竟這個時代,確實有這種不法之徒敢於對任何人出手。
“你是袁紹的私人信使,那豈不是知道袁紹很多的事情?”
曹純則是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我要是想法子把你送到曹操的大營裏,應該能獲得不少的賞錢啊?”
“不行,不行!”
信使臉色一變,連忙大喊起來:“曹操給你的賞錢,我主袁紹給你雙倍,你可不要做這種蠢事,得罪了我們,沒有好處的。”
“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
“這位壯士,請您忽視我的語氣,請您不要做這種傻事。”
信使立馬認慫,他自然清楚如果麵前這家夥把自己送到曹營自己會是什麽下場,他不能冒這個險。
“是這樣啊?”
曹純則是點點頭:“那我就不帶你去曹操那裏了。我也不想招惹袁紹。”
信使連忙點頭,心中也是欣慰,這個泥腿子還不傻,知道不能招惹我這個信使,
但他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這大冷天的為啥還有人劫道?
剛才他沒有仔細思考,但是現在一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開始打量起曹純和他的手下親兵。
不對,這哪裏是泥腿子, 這是實打實的士兵啊,還是那種精銳。
信使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也是冷汗直流。
曹純那邊則是假裝不經意的開口了:“你從袁紹那裏出來,準備去哪啊?”
“我準備去烏巢……”
信使腦子亂七八糟,下意思說出了口,說完他就後悔了,
因為他發現曹純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尖銳而犀利。
“烏巢,那是什麽地方?”
“烏巢是我們存儲軍糧的地方,地圖上就能看到。”
曹純問了一句,信使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他心裏也清楚,這麽回答什麽問題都沒有。
“哦,那你去烏巢幹嘛的,袁紹讓你做什麽的?”
曹純突然想起自己光顧著詢問,還沒有搜信使的身,一摸索,就掏出一封書信。
打開一看,袁紹這份信給寫給的是淳於瓊,許攸曾經提過,這個人就是烏巢的守將。
但是信上的內容就很平淡,袁紹隻是讓淳於瓊保守烏巢嗎,沒有說什麽別的事情。對於真正烏巢的位置,隻字未提。
“媽的,還以為是錢帛,竟然是書信,老子一個字都看不懂。”
曹純隨口喊了一句。“我問你,那個烏巢在哪裏?”
“就是烏巢啊。”
信使心裏忐忑,自己這也不算說謊,確實是烏巢啊。
“麻煩你給我帶個路了。”
曹純則是一把拎起信使:“手下弟兄們最近吃不上飯,需要一些救濟啊。”
信使是真的欲哭無淚,他現在算是確定了,這是曹操的諜子啊,他們是怎麽潛入到這裏了。
但表麵上他還是裝傻充愣,裝作迷惑的模樣。
“別亂來,我們不是你們這些小賊寇能招惹的,黑山賊張燕都要完蛋了,你們都不夠湊數的。”
“沒什麽我不敢招惹的,你給我帶路。不然……”
曹純拔出刀,信使也是麵色更加難看,他這下真是有些為難了,
因為他不是把信送到烏巢,而是送到外麵和人接頭啊。
“你殺了我吧。”
信使突然就有了一種殺身成仁的覺悟:“我不會告訴你們烏巢在哪裏的!我知道你們是曹操軍的諜子!”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我演的很好呢。”
曹純抓抓腦袋,也不再微笑,一把掐住了信使的脖子:“你真的想死?”
“無需多言!”
“好,真是一個忠臣義士!我送你上路!”
曹純手起刀落,信使也是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在發軟,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不過被砍到,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信使發現不對勁,睜開眼睛,發現曹純的刀根本沒有落下來。
“你什麽意思?”信使顫巍巍的問道。
“想必你已經感受過了,你還想死嗎?”曹純則是平靜的看著他:“帶我去烏巢,真正的烏巢,我就放你一馬。”
信使癱坐在地上,也是鬆了一口氣:“我怎麽能相信你沒在騙我?”
“你不需要相信,但是多活一會,總是好事吧?”
曹純則是笑了笑:“不行,我現在就殺了你。”
“行,行!”
信使連忙大喊:“不過我也沒辦法帶你到真正的烏巢所在,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那你怎麽給淳於瓊送信?”曹純這下真是疑惑了。
“會有士兵在烏巢跟我接頭,每次都是這樣。”
“那後麵的事情不用管了,我隻需要抓住那個士兵不就行了嗎?”
信使看著曹純,搖了搖頭。
“會出來一伍,這一點他們還是非常謹慎的。”
“五個人嗎?”
曹純則是沉思起來,他在思考一種可能性,自己有沒有可能殺掉五個人,然後留一個活口逼問?
他仔細一想,發現這個事情不太現實,驟然也是有些苦惱。
曹純看向信使:“你有什麽方法能讓我的幾個士兵一起跟著過去嗎?”
信使搖搖頭,但是曹純明顯看到了他眼神裏的閃躲。
好小子,竟然還敢隱瞞,這一次曹純直接拔刀,順勢就要砍下去。
“等一下,我有辦法!”信使大喊一聲:“平時我會運送一些民眾到那邊做苦力,一般是有士兵陪同,但是你就這麽幾個人,應該是可以糊弄過去!”
“可以,我的士兵裝作民眾,我做你的侍從。”
曹純點點頭,拍了拍信使:“主要是怕你有什麽小心思,還請見諒啊。”
“你見諒個鬼!”
信使心裏罵了一句,但也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大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