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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是敵是友

  如今這突然出現一個能吹奏蠱惑人心樂器的女子,出了血脈之人這個身份,他們再也想不到別人了。


  無勾說到這裡看向百里永夜:「既然有嫌疑,我們現在就去那樂樓看看!」


  百里永夜卻搖了搖頭:「這個人不簡單,你過去也只是白搭。」


  雲悠悠點了點頭:「如果她真是血脈之人的話,你去了之後,很可能反被操控,到時候做些什麼事情,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


  雲悠悠這麼一說,無勾心中頓時一陣后怕。是啊,宗瑋棋當時是幸好有他們在場,不然這血脈之人不知道好壞,真要操控著宗瑋棋去殺人放火的,宗瑋棋也不知道啊!


  宗瑋棋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一個哆嗦看著雲悠悠:「小姐,這就沒有辦法了?」


  雲悠悠轉頭看向了百里永夜:「這人沒有放瑋棋幹什麼,只是讓無勾喝酒,想來並不是有心要致死吧。」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一個人去酒樓醉酒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她這麼做確實不像是找我們麻煩,反而像是……」「試探?」雲悠悠直接結果了百里永夜的話頭看著他:「借著醉酒來掩飾瑋棋已經被操控的事實,而瑋棋被操控的時候,她很可能問了一些東西,只是瑋棋不記得了,而我哥哥和無勾可能也是不知不覺也受到了那樂器的影響,在他們看來,那白衣女子從未動過,實際上,那很有可能只是一場幻覺。」說到這裡,雲悠悠但是一驚,要是以前她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但是如今自己都有了凈化的力量,如今對


  這些東西就更加的敏感了。


  百里永夜聽到她這麼說點了點頭:「確實,這樂器能惑人心智,無勾和雲舒檀看到的是白衣女子,實際上,是個白衣男子也說不定!」他這麼一說無勾和雲舒檀不由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當時看到那個白衣女子的時候,雖然是一片的模糊,但是本能的還都覺得應該是個漂亮的姑娘,百里永夜這麼一說,他們兩個直接就有些反胃了,這要真


  是個糙漢子,他們還覺得糙漢子好看,真是細思極恐啊。


  宗瑋棋還處在一個蒙圈的狀態,這一切雖然都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但是他反而是什麼都不知道,都沒感覺的那一個。


  「那如今此人已經出現了,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不成?」 雲舒檀覺得有些憋屈,看著雲悠悠和百里永夜。百里永夜搖了搖頭:「如今她是敵是友不能分辨,而且她在暗我們在明,貿然行動實屬不智,且緩一緩,等到我們先把宗祠的事情看看情況,如果是好的,這件事情就是錦上添花,若是不好,這件事情反而


  是我們追蹤的線索。」百里永夜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明白了過來,如果宗祠里的那些畫中的謎題真的能夠解開的話,那麼他們就獲得一個非常有利的線索,到時候找起人來就會方便很多,而再根據這白衣女子的一些蛛絲馬跡,

  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如果他們解不開宗祠那些畫中的謎題,他們就可以直接轉戰樂樓了。雖然雲舒檀無勾他們對付不了,但是百里永夜和雲悠悠如今都是身有異術之人,只要那白衣女子或者男子出現總會露出馬腳的。


  不過也確實如百里永夜所說,白衣女子很可能實際上就是個糙漢子,這外在形象不過是通過那樂器給人製造的幻覺罷了。想到了這裡,眾人點頭,剛才還沉悶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只有宗瑋棋愣愣的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畫不是還沒有眉目呢么,怎麼聽你們的意思,這還有後續啊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來,昨天講事情的時候,他還在昏睡呢,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百里永夜微微的揚起了嘴角,沖著無勾使了個顏色,無勾連忙上去將事情說給了宗瑋棋聽,宗瑋棋聽完恍然大悟,不由


  的歡呼了起來:「這可是個大線索啊!」可惜眾人該有的激動,昨天已經激動過了,如今只是笑著看宗瑋棋一個人在那裡歡呼,宗瑋棋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這中招了身體還沒好呢,你們快走快,我要睡覺了。」說完直接


  又躺回了床上。


  眾人見他這樣不由的哈哈一笑,也就各自散去了。雲悠悠和百里永夜走在迴廊之上,雲悠悠看著百里永夜:「你覺得這位血脈之人,是敵是友?」


  「最後他只能變成我們的盟友。」百里永夜直接回答了雲悠悠,隨即目光看向了院子的遠方:「其實他沒有動瑋棋,本身不就是一個示好的舉動嗎?」


  雲悠悠明白過來點了點頭,不由的揚起了嘴角:「以前覺得樂器能惑人心智什麼的都是存在於傳說中,想不到世間真有這樣的人。」


  百里永夜笑了笑,伸手攬住了雲悠悠的腰,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路走來,什麼事情都發生過,就算再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會讓人覺得驚訝了。」 雲悠悠聞言不由的就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確實從最開始穿越而來,她的世界觀就已經發生了變化,然後是永夜變身的事情,再然後是烏夜令以及這一趟神奇的七國之旅,雖然還沒有走到了盡頭,但是

  如今也算是走過了大半,仔細想來,確實是從最開始的震驚到了如今,一切似乎都是可以談笑面對的。


  想到這裡,他看著百里永夜眼中柔和的笑意,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他臉上的那道疤:「我現在的凈化之力其實是可以幫你消除這道痕迹的。」


  百里永夜聞言笑了笑,他伸手拉住了雲悠悠附在自己傷疤上的手,將她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但是你沒有。」


  雲悠悠聞言眼中星星點點的滿是閃亮的笑意:「因為我知道,這條疤在你的心上早就消失了。」雲悠悠說道這裡,不由的想到了當初百里永夜因為這一條疤而無法挺胸抬頭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被百里家嫌棄,被百里長青欺負,是最卑微怯懦的庶子,而如今,他這樣思謀遠略,這樣足智多謀,再也


  不見當初那挫敗的樣子,也不會像原主的記憶中那樣,被打廢了之後默默的成了炮灰。人總是會在改變的,只要你心中積極向上,只要你勇於踏出那一步,一切皆有可能。不要感慨時光易逝,不要感慨自己一把年紀了,做什麼都晚了。不是有一句話說,你努力之後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大器

  晚成。


  這話說起來是有些雞湯,但是很多事情你真的不能只是想想,你要腳踏實地的做了,夢想才有可能變成現實。


  百里永夜笑了笑,眼中是少見的柔沁,他看著雲悠悠,伸手輕輕的拂過她如墨一般的長發,忽然勾起了唇角:「我幫你梳個頭吧。」


  他陡然這麼一說,雲悠悠心中一動,眼中的笑意更勝,但是很快的,她收斂住了笑意,她想到了言子君,那個在一片煉獄之中,執劍而立,一心向前的女子,以及縱然死去,也在不停戰鬥著的蒼梧。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的一酸,微微的低下了頭。百里永夜洞悉了她的想法,伸手抱住了她:「活著不見得就是歡愉,死去也不見得就是終結,他們雖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他們留下的,足以讓後人

  銘記。」


  雲悠悠在百里永夜的懷中重重的點了點頭。因為白衣女子的事情,這兩天雲悠悠等人都沒有出去,宗瑋棋依舊是纏著無勾鬧騰,而無勾總是追著雲舒檀,生怕他去百里永夜和雲悠悠中間當木樁子,而百里永夜總是帶著雲悠悠在秦府到處晃悠,欣賞

  風景的同時,擺脫著雲舒檀,幾個人也是各有各的熱鬧,心情真是幾多風雨幾多晴。約莫三天之後,秦樓月就捧著做好的三角形來到了雲悠悠等人的面前,雲悠悠等人看到那三角形的時候眼中都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謝過秦樓月之後,就帶著三角形來到了宗祠之中。一到宗祠,雲悠悠率

  先拿起了秦家的三角形放進了一幅畫中缺角的地方。


  秦家的那塊三角形很快的放了進去,眾人不由的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那一塊三角形,但是很快的他們的臉上就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不對啊。」宗瑋棋第一個出聲,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這畫里是房子,這上面是藤蔓,完全不是 一個東西,似乎對不上啊!」百里永夜和雲悠悠在三角形放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由的微微一笑,百里永夜直接拿下了那塊三角形,無勾連忙將雙家的家徽三角形遞了上去。百里永夜接過看了兩眼,隨即遞給了雲悠悠,雲悠悠有些遲疑,百里永夜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雲悠悠的心中不由的一喜,沖著百里永夜笑了笑,隨即就將那一塊三角形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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