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曾經

  古域

  一個青衣人站在山峰上，要望著遠方的那把巨劍。淡淡的沉吟：“蒼天無眼，禍害呀!禍害呀！”


  大地已經破碎不堪，青衣緩緩走下山脈。萬物於混沌之中演化，我該何去何從。破碎的星空不再浩渺，花有再開的時候，心有再次回頭的時候。拖著長長的步伐，緩緩消失於天地間。


  “月有陰晴圓缺，天有不測風雲，古昔亦何兮，認識之間的愛恨情仇，寥寥無期。”青衣站在破碎的城池內，空蕩蕩的城池隻有歲月的痕跡……


  “你究竟在哪裏？”白衣人喃喃道，“這片大地沒有你的聲影，我該何去何從?是那一聲聲憂愁，還是一次次離殤。與我共酒的每一刻，總是相見恨遠。悠悠天宇闊，何處是你?何處是你的身影，何處留下你的背影，何時與我一笑？“


  “來，一醉方休。不眠不愁，彈奏一曲，今宵不是今昔。”一聲聲愁的呢喃，天涯的相思，彼岸的離別，消失的蹤跡，長恨的歌曲，離別的花開花落。輕輕一曲，訴不盡浪跡天涯，訴不盡失魂落魄，訴不盡愛恨惆悵。繁華落葉，宛如一葉扁舟，載不盡相思，隨風飄蕩，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何時歸來，何處故裏，隻留一座破碎的虛空。獨坐虛空，心中惆帳，劍——隻留下淡淡的殘痕；風——訴說著花的物語；大海——傾聽著魚兒的訴說；天空——守護著大地的殘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等待著曾經的朵朵繁花，等待著刹那的芳華。


  山河破碎風飄絮，醉酒何時意萬愁。什麽時候，一切的一切再次回到曾經——山花爛漫，雅俗共賞，感悟大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麽時候，破碎不再是破碎，消失不再是消失，虛無不再是虛無。


  無論冬天的雪花，我——有你相隨；無論星光的破碎，我——還在你的心裏。時空會記錄下關於你的回憶。愛會忘記失敗和痛苦，不想再次忘卻，不隻是因為你的側顏，不隻是因為天空中的那朵雲。失去的還會回來，忘記的卻不會再來。我無法忘記血海中你的微笑，無法忘記黑暗中，你一抹紅霞，不會忘記破碎的劍屹立於天地間。因為你不隻是我，因為你永遠還會回來。


  古來征戰，沒有你我。破碎的山河終將有重啟之日，遙望天空，無數的人祈盼著，訴說著，傾訴者，即使一切已經不複存在。即使大地千瘡百孔，即使月亮不在圓滿，但我們還有希望。


  我願用我手中的劍，再次超越。我願用我的那雙眼，看破虛無。我願用我的意誌，打破一切傳奇，因為不隻有我。失去的，不意味著必須得到；但是無法忘卻的，我卻要將你再次拿回。


  古域，無數人上演著一次又一次艱苦卓絕。揮舞著的手中的劍，愛的人——無法忘卻；心之所向，隻為將所有挽回。我不成仙，誰成仙？絕望給予我新生，命運會由我來打破。

  這個世界這麽大，古域內——每一聲呐喊，都訴說著痛苦與離別；每一次的咆哮，都訴說著生命的秘密。千秋萬載空無恨，寂寞蕭蕭愁不悵。


  遠方的星空，映照著你我的身影。當這一切歸於平靜，星光璀璨的刹那。在夜晚中找到那一點點的星光，星光點點。我仿佛又看到你，宛如皎潔的百合的身影，紅蓮一點點的灑落，一點點的消失他在人間殘留的痕跡。星空的火把，映照著花海，每一朵花都在隨風搖曳。


  月兒，我的思戀——在我的身邊，因為你一直在看著我。星空啊，我的愛不應該帶沉寂，因為世間還有你。我願贈下世間每一次擁有，換來祝福與希望。我願贈下世間的每一次幻想，隻為有時暮然回首還記得我罷。


  倒塌的殘埂斷壁，卻還見當年的月亮，我還在靜靜的守候，守候著那一輪月亮。人生啊，愛恨情仇，離別恨晚，凝望著滄海，隻等眾望所歸。幸福還是曾經的幸福，失去的時候，去呼喚——也許，你就在我的夢裏。


  劍啊，願斬碎一次次夢幻，一點點的去流淚，一點點的空鳴……


  早晨的蟬兒還在鳴叫，你的笑聲卻再也“看”不到，不曾開懷大笑，隻因人世間多了幾分惆悵。不想失聲痛哭，因為我怕夢裏的你——會心疼。遙望著星空，大海，故裏以及消逝的曾經。


  夢裏是你消失的背影，醒來是我失魂落魄的雙眼。曾經的一切，隻是過去；可笑啊，都說蒼天無眼，可有誰知道愛恨情仇。路還很漫長，隻不過是轉瞬即逝；大海還很浩瀚，可總有它的深度；蒼穹還很浩渺，可總有他的未來。


  心中前進的方向，是夢，似幻。當遙望天空，我還有我的選擇。劍說，九霄之上，我命由我，不由天。生活是一場周而複始的輪回，我們是在苦海前的戰士。


  離別還是那個離別，心還是曾經那一顆心，人卻不再是那個人。當跨過曾經，當走過陌路，當回想曾經，該來的終會來到，因為回不去了。夜——會靜靜等待黎明的到來，花兒——會靜靜的守候采栽花兒的人；大樹——還會靜靜的嗬護小草；風還會默默地離殤，飄蕩。。


  白衣獨自走上輕舟，望著彎彎曲曲的河流，波光粼粼的水麵，卻再也沒有你的陪伴。陽光爛漫的灑落，雪花依然在心中飄蕩，繁花落葉，草木繁枝，落葉歸根，每一——都有自己的歸宿。我願用劍，取下點點落花，贈予你。


  曾經就像一滴滴的水，悄然而逝。或許我們再也回不到曾經，因為我們在等待——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