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炮哥打醬油(五)
一站一坐,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還是雪娑先開了口:“使者大人您好,我是雪娑,我代表雪族感謝您的到來。”
然後木楞愣的的偃笑才點了下頭願意開尊口,吐了兩個字:“偃笑。”
“易……偃,偃笑?”雪娑有些微驚訝但是很高興“使者大人”會告訴她他的名字,就是這名字似乎有點奇怪,在她複述這個名字的時候發音有些艱難。所以雪娑就低聲的把這個名字在口中來回撚讀了好幾次,才勉強能說的順口些。
而在一旁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雪族之王弗蘭諾,他有些看不下去了。雪娑是他們雪族聖女,生來尊貴,到了現在才發現她在交際方麵有所欠缺。而那位“使者大人”似乎也是不苟言笑的,兩個人麵對麵都站了半天了,竟然才互相說了這麽一兩句話,弗蘭諾表示堪憂。
眼看雪娑和使者大人的氣氛有些僵持,弗蘭諾上前加入談話。
弗蘭諾來到偃笑身前,抬手行了個半禮:“尊敬的使者您好,我是雪族的王弗蘭諾,很高興您的降臨。”
雪娑見王過來,忙起身對弗蘭諾行禮:“王。”
弗蘭諾笑笑點了點頭。
雪娑是雪族聖女,生來尊貴。但她自降生伊始就在雪族,而雪族的王每一任都是由母樹親自挑選。
聖女的存在是母樹在凡間的代言,而王的權利卻也是由母樹所授。由這一點來說,弗蘭諾比雪娑更有權威,而這兩人卻也相互尊敬著。
偃笑見這突然出現的人,也和雪娑一樣對自己態度恭敬,雖然還是不明白怎麽回事兒,但出於禮貌,偃笑還是衝弗蘭諾點頭示意,並也開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偃笑。”
弗蘭諾愣了愣,使者的名字實在有些怪,明明聽著他說,吐字是清晰明了的,可到了他想複述幾遍以方便記憶的時候,卻發現拗口的不行。
“易……西爾?”
偃笑見這雪族的王也是對自己的名字吐字艱難,有些忍俊不禁,偏偏臉上又做不出表情來。而旁邊的雪娑六沒這麽多麻煩事了,直接笑了出來。
在弗蘭諾疑惑的目光下,雪娑就和他說了自己的情況。弗蘭諾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偃笑看他們這樣,雖然不覺得自己名字有哪裏不對,但他還是很貼心的說:“叫我西爾就好。”而這時候偃笑也已經發現,雪娑他們說的語言已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種語言。
雪娑聽了,表示還是“西爾”這個名字順口些,弗蘭諾則隻是抬手輕輕揉了揉雪娑的小腦袋,衝偃笑歉意的笑了笑。
而偃笑,初來乍到就被人稱呼為什麽“使者”,而禮遇有加,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麽誤會。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這事很有必要現在就說清楚,免得以後有什麽麻煩。
思考了一瞬,偃笑對弗蘭諾道:“這位……弗蘭諾先生?冒昧打攪一下,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
弗蘭諾正了正神色,不解:“哦?不知道使者大人有何吩咐?”
偃笑擺了擺手,“你還是先別叫我使者大人了,叫我偃……西爾就好了。”
“嗯。”
“我想你們對我是否有些誤會?我無意冒犯,但我並不是你們那所謂的使者,我隻是剛巧路過,意外掉落的。如果打擾了你們,我很抱歉,但我確實不是你們等的人。”
聽偃笑這麽說,弗蘭諾一時愣住了,他有些遲疑的將目光看向身旁的雪娑。
雪娑聽了這話,卻沒有和弗蘭諾那樣露出遲疑,反而給了弗蘭諾一個堅定的眼神,她說:“我們今天的儀式,一開始就是為了迎接使者的到來,您的到來是母樹為您指引的道路,讓您來到這裏幫助我們度過這次的劫難。我相信母樹,所以不管您是以什麽方式,怎麽降臨的,我都相信您就是我們所等待的人!”
“……”看著眼前身材嬌小卻眼神堅定的小姑娘,一臉“我不聽,我不聽”的這麽說,偃笑想說的什麽話都被噎在了喉嚨口,下不去出不來。最後在雪娑的堅定目光中,偃笑也隻能掙紮著歎息一聲:“我真不是什麽使者。”
雪娑微笑著無視。
弗蘭諾則默而不語,態度卻有了保留。
這次的儀式不同以往,因為關係到雪族存亡的緣故,參加這次儀式的都是雪族高層的中心人物。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儀式是為了迎接母樹派遣的使者,卻沒想到這在儀式中出現的“使者大人”卻說自己不是使者。
一時眾人紛紛緘口不言,態度都有了些微的變化。
但從表麵來看,他們的聖女殿下堅信這位是母樹的使者,他們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對偃笑態度還算恭敬。
畢竟,除卻偃笑是否是“使者”這一點,在奧伯亞大陸有如雪白發的種族隻有他們雪族,而精通械術的械術師在奧伯亞大陸,不管身在何處,不論種族、信仰,都是特殊的存在。而偃笑在這樣的情況下卻直接告訴他們,他同時擁有兩種特征。
不管是否誤會,他們都不想毅然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