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秀爺打醬油(二十七)
墨家軟禁殷清歌期間, 還斷絕了殷清歌和外界的一切通訊,於是自離開青瀾開始殷清歌一直未能接到青瀾的任何信息。
而等殷清歌再回到青瀾,不論是他和墨有舒,還是青瀾的那些人都是震驚的。
殷清歌等人的震驚是因為, 他們隻是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殷文言竟然背上了許多的罪名,甚至被關押進了寒骨嶺的禁地。
而最近還傳來消息, 殷文言已經被不明人士劫走,看守的妖獸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青瀾的那些長老管事們震驚,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殷清歌竟然在音訊全無了幾年後,又突然安然無恙的出現了。這出現簡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甚至不少人都心虛的不知所措起來, 但卻都還在極力的掩飾和汙蔑著殷文言做了什麽,他們是多麽的不得不才決定那樣處罰他。
殷清歌聽了什麽都沒說,隻是沉著臉, 但越是這麽安靜背後風雨欲來的味道才越發的濃重,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而墨有舒在一旁則是冷笑,他沒想到的是他重得了一次機會再回到這個世界,明明起點是一樣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後來的走向卻與曾經偏離得越來越遠,這也才使得他沒有再盲目的相信著自己曾經的記憶。
隻是他沒想到, 這一世殷文言竟然會有這樣的遭遇, 明明前世殷文言的修煉一途都是很順遂的, 一直到去了四海才有了各種大危難, 而他自己也遭遇了墨家的毒手被困在無盡的黑暗中不知生不如死。
而在一群冷汗直流的長老管事中,隻有一個人還是淡定的,就是木良吉。
在殷清歌和墨有舒去四海後,音訊全無的幾年裏,木良吉被諸位長老推選成為暫時的青瀾的最高代理人。
這幾年的經曆讓他變得更加意氣風發,除了殷清歌剛回宗時的瞬間錯愕,後來一直都是沉著而冷靜的,看不出任何問題——隻除了一直對他有所關注的墨有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隱藏極深的野心。
這時他站出來,朝上首的殷清歌行禮後,慎重道:“殷師弟會做出那樣的事,不論是門中諸位長老、管事還是各位同門也是難以置信的,隻是在我們搜查到的證據中,種種跡象都指向殷師弟,我們雖也痛心,卻也無可奈何,還請掌門慎重定奪!”
墨有舒聽了隻覺得可笑,木良吉這話說得好聽,但到底還是將殷文言說了個十惡不赦,話不多卻也在隱隱的威脅著殷清歌。
隻是,他也不想想他才活了幾個年頭,是個什麽人,敢這樣對殷清歌說話,他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偌大的九州第一派“青瀾派”都是由誰一手建立的?
而殷清歌全程就靜默的聽著那些長老管事和木良吉說話,期間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眼神卻越來越沉如潭水。
他平日雖然對殷文言嚴厲而不苟言笑,但那終究是他愛妻留給他的獨子,說起來沒有任何人能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愛殷文言。
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殷文言的秉性,他們以為憑他們幾句話他就能拋棄自己的獨子?他們以為,他殷清歌從四海來到九州建立這青瀾派到底是為了什麽?
殷清歌的沉默和麵無表情,使這議事堂的氣氛越發的壓抑沉重,他不說話別人也不敢說話,而木良吉就一直保持著彎腰抱拳的姿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中的情緒變化萬千。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有人以為自己要被這壓抑中致死的時候,殷清歌卻突然開口說了唯一的一句話,讓他們都先回去。
“我剛從四海回來甚是疲憊,還有什麽要議的,待遲些吧。”
眾人連忙如釋重負都趕緊離開了議事堂,隻有木良吉還站在堂中還不願走,正準備走的大長老看到了,皺著眉頭上前將人強行拖走。
似責怪般,實則卻是提醒的說:“掌門剛回來,還有什麽事等掌門休息好了再說!”木良吉隱有不甘的跟著大長老也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議事堂一時隻有殷清歌和墨有舒兩人,殷清歌習慣性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還看向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說了句有些突兀的話:“青瀾派安逸太久了。”
墨有舒卻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他雙臂環抱在胸前,合起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下巴上,笑著道:“掌門所言極是,青瀾還有更長路可以走,內部的腐爛也該剔除了。”
青瀾派掌門殷清歌回宗的事不出一日便已傳遍了九州,之前在殷清歌“失蹤”期間打過青瀾派主意的人都開始戰戰栗栗,不少人都自覺的在得知消息後就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但多數落井下石的人都被殷清歌親自教訓了。
殷清歌不但對外態度強硬,對內也是同樣的雷厲風行,開始了大規模的清洗和換洗。雖然有人反抗,但更多人還是害怕。
自殷清歌建立青瀾後太好說話了,這才使他們忘記了在建立宗門之初的殷清歌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原本修為一直都停留在元嬰大圓滿的殷清歌,這次回來後的第二天竟然就直接突破至渡劫境。那天地異象讓所有見證的人都心驚膽戰,那粗大而血色的天雷單單隻是看著,他們就覺得氣血翻湧,眼角都要迸裂。可等異象散去後,殷清歌卻帶著更加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安然無恙的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
眾人都猜測是否殷清歌前往四海就是為了尋找突破的契機,卻沒人知道,殷清歌從四海來九州時便是元嬰境,何意這麽多年還無所突破?不過都是他自己在壓製罷了,渡劫之上修為在九州並不方便行事。隻是現在卻不得不衝破那層壁壘,墨家的人遲早會找來,他們在不久之後就將迎來一場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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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文言傷勢痊愈後就加緊時間在鞏固自己的基礎和修為,他自身的天賦加上身邊有偃笑和東極真人更是事半功倍。隻是不管是殷文言還是偃笑都沒想到,當他們再次回到青瀾想要找那些人報仇的時候,青瀾派的景象又一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曾經誣陷過殷文言的那些長老、管事都不在了,甚至就連木良吉也不知去向,但最讓殷文言驚喜的,無疑還是殷清歌和墨有舒的安然無恙。
明明對於修煉之人來說百年時光都不過時一瞬,可這次分別的幾年卻讓殷文言覺得自己已經經曆了大半輩子,起起伏伏,大喜大悲皆都嚐過了。當再次看到安然無恙的父親和兄弟,殷文言不禁眼中閃動著光澤,第一次主動親近了那個對他一直萬分嚴厲的父親,給了他一個擁抱,也在墨有舒的措手不及中向他先道了歉,墨有舒怔愣了一瞬笑著錘了殷文言的肩膀一下,算是就此冰釋前嫌。
而等他們都敘完舊了好像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偃笑,但是這麽幾年偃笑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殷清歌還是墨有舒一時都沒認出他來。
殷清歌想到了將殷文言從寒骨嶺劫走的人,便上前很是感激的道謝:“這位可是救犬子恩人?在下青瀾殷清歌感謝高人救命之恩,恩人若有何需要盡管對在下說,在下必然盡力滿足。”
在殷清歌想來,自己放在寒骨嶺的那些妖獸都是元嬰境,相比起同階段的人類修士還要更強悍,而能以一人之力戰勝他們的人,必然有著比元嬰更高深的修為。雖然不知道他救殷文言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也不妨礙現在殷清歌對他的感激,說的話也都是真心的。
誰知偃笑卻是側身避開了殷清歌的道謝,反而對殷清歌行了一個後輩的禮, “多年不見,掌門師尊太客氣了。”偃笑笑著調侃。
殷清歌和墨有舒都愕然疑惑,能叫他師尊的這世上可沒幾個人,這……?
殷文言這才想到自己竟然將偃笑給忘了,有些窘迫的解釋:“父親,他其實是偃笑……”
“笑笑?!”乍一聽到,殷清歌和墨有舒異口同聲的驚呼。隻是又將人從頭到尾又看了幾遍,卻發現,好像是能看出那麽些相似,隻是如今的偃笑和幾年對比實在是相差太大了,讓人一時間終究是有些難以置信。
墨有舒抖開自己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眉頭緊皺成一個川都能夾死蚊子了:“這……這怎麽可能會是笑笑?笑笑不是女娃娃嗎?”現在這身材高大,胸前一馬平川的所謂“恩人”是個男人沒錯吧?
想起幼年時的點滴,那眉眼,那昳麗的容貌,怎麽可能會是男孩子!?
墨有舒覺得自己心裏好像有什麽破碎了,嘩啦啦的聲音在耳中延綿不絕。再看一眼現在的偃笑,墨有舒覺得喉嚨一甜,捂著胸口一臉虛弱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就是不想看到偃笑。
比起墨有舒那麽大的反應,殷清歌就要淡定多了,他很快就在驚愕過後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再一看偃笑的修為這才更加的驚訝。
他好似感慨般道:“笑笑幾年不見都長這麽高大了,也……有這麽高深的境界了。”
偃笑苦笑:“不過是因禍得福罷了。”
隨後偃笑便將自己告訴殷文言“失蹤”的那幾年的經曆又給殷清歌他們說了一遍,殷文言也粗略說了說自己的情況,互相之間都曾分開斷了聯係的幾人便都交換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才都知道現在他們這一群人可能將在不久之後迎來什麽。
偃笑想了想,四海墨家……好像就是那個什麽……殷文言他媽的娘家吧?
哦,這麽一說好像墨有舒也是墨家的哈?
所以接下來他們這是要咋的,要和那麽大個龐然大物對抗麽?想想就很刺激的樣子,突然躍躍欲試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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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入V了很激動,也很擔心,越寫就越容易發現自己的不足有很多,但也很感謝在我V以後還來看的各位老爺。雖然當初這個文寫的是快穿,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是快穿了,然而還有每個單元都字數越來越多的趨勢。
然後就是,這個文要寫的是主角在多個世界各種穿越,背景什麽都會不一樣的的,可能就會需要嚐試和挑戰各種風格?QAQ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但舉個例子就是,後麵會有星際背景西方魔法和各種原創鬼神設定,總之!我預計這篇文就是要寫80W的,但是每個世界之間都不會什麽聯係所以也可以單個世界看,沒妨礙的。
最後,感謝一直陪著我的各位!今天的我依舊也是語無倫次真是糟糕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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