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天徹底變了
很快就有仆從將那夫人拖出去,眾人隔得遠,隻看到沐槿霖的鉗製住了她,等到她被活活拖下去,眾人才看到一路上都是血。
眾人一陣後怕,先前那個侍女的血肉還在大殿裏,這會兒又被拖出去了一個血淋淋的。
不少人已經在盤算著那年的那場征戰中自己的家族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沐槿霖的事情,開始盤算像沐槿霖這樣陰狠毒辣的人會不會下一個找上了自己。
“諸位不用害怕。”
沐槿霖不怒自威的聲音再次從王座上傳下來:
“諸位既然願意擁立本尊為新王,那本尊就會帶領著鳳凰一族在天地之間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至於以前的事情,隻要諸位不要再生二心,本尊願意就此翻過這一筆。”
有的人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有的人則是在盤算他說的是不是跟的,有幾分可信,會不會自己家中做過的事情太嚴重,他獎勵啊翻舊賬的時候還是不會放過自己。
“本尊說了,本尊會不計前嫌,但前提是諸位不要成天裏想著做些有的沒的事兒,本尊今日把話放在這兒了,隻要諸位不再跟本尊計較,本尊不會翻舊賬,更不會借著由頭暗中處置人!”
沐槿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眾人都知道這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先前被血淋淋拖出去的前任族長夫人和那一灘血淋淋的血肉都還在那兒,誰敢不答應?
要是誰要再敢有意見,必回當場被沐槿霖誅殺,倘若將來還有二心,沐槿霖一樣不會放過他們。
總而言之,就是要一心一意臣服於他,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眾人心中氣憤不已,但礙於沐槿霖強大的靈力和威勢,誰也不敢開口,誰都隻敢跪在地上說:
“臣等願意聽從大王吩咐!”
“本尊今日說過不會翻舊賬,那今日之後就一定不會多說,但在今日之前,本尊不得不再多說一句。”
眾人的心再次被沐槿霖的這句話給揪起來,生怕他下一句話沒說完就要大開殺戒了。
“本尊的母妃雖然出身不高,但她亦是本尊父王一生唯一的妻子,是你們新主的母親,今日之後,本尊要在宗祠中看到她的的牌位與父王齊在,今日之後,本尊不想再聽到有任何人膽敢對本尊的母親不敬!”
有人在下麵竊竊私語,沐槿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睥睨四方,將四下一切都收在眼裏。
他今日所做的所有鋪墊不光是為了發泄這些年的囚禁,更是為了給生育自己的母親一個名分,讓她不至於死後都一直是鳳凰一族的笑柄。
誰都知道現在否認的後果,縱然心中滿是不同意,但誰也不敢開口。
隨後是慶祝的歌舞。
編排歌舞的人正是那位被拖出去的夫人,如今歌舞尚在,那人已經身陷囹圄之中了。
有人心中唏噓,有人心中忐忑不已,還有人心中謀劃著大事。
宴會之後,沐槿霖在王宮裏又處置了好幾個大不敬的人,對外傳出的消息是不敬新王,但真實的情況誰也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唯一能夠保全自己的就是三緘其口,半句話也不要多說。
夜裏,有一位族裏的宗親來沐槿霖的殿裏求見,沐槿霖早已等候多時,叫了人進來。
這人算來還是他的堂叔,雖然沒有過多的參與當年的事情,但當初也是極力反對,沐槿霖的父王和母妃的婚事。
但是沐槿霖很清楚他是一個忠心為主的人,隻要上位者真心願意帶領鳳凰一族發揚光大,隻要上位者品行沒有太大的問題,他都會真心輔導。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上任族長明明沒有尊貴的鳳凰血脈,卻還能成為鳳凰一族的族長的原因。
經曆了四位族長,他在鳳凰一族裏地位很高,很多宗親的話都沒有他的話管用。
這也是為什麽沐槿霖要在宴會上鬧那麽一出,當眾把話說出來,是一種承諾,也是給這些人一個安心。
隻要這位族叔願意臣服自己,那沐槿霖便能真正掌控本該屬於他的勢力了。
“沐槿霖,你成長的速度很快。”
這位族叔沒有行禮,更沒有敬稱,直呼其名,盛氣淩然。
沐槿霖麵色帶有微笑,揮手散了殿裏伺候的人:
“堂叔總算還是來了,侄兒等你許久了。”
“憑心而論,我並不希望我們的王是一個有著肉體凡胎的血脈之人的。”
“但是堂叔沒有選擇,鳳凰一族自我父王走後就開始敗落了,你想要鳳凰一族重回當年的輝煌,就隻有我一個選擇。”
“你很聰明,同時你也很危險。”
沐槿霖聽出了他的意思:你確實能夠有實力帶著鳳凰一族找到發揚光大的路,但你也有讓鳳凰一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理由。
他回以堂叔一笑,道:
“我有著凡胎肉體的血脈沒錯,我擺脫不了,但是我也是父親的血脈,我憎恨鳳凰一族當年對我們一家的迫害,但我也敬愛、緬懷我的父親,這大好的基業來之不易,父王不希望看到我毀了它。”
堂下之人沉默許久,最後隻是道:
“許文山有個表弟,是族裏德高望重之人,此人對他忠心耿耿,但私下裏蠻橫無比,驕傲自大,今日,他沒有來宴會。”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許文山便是那個實在沐槿霖手下的族長。
沐槿霖知道,堂叔願意支持自己了。
也知道許文山的這個表弟的意思了。
今日的宴會本就是為新王設立,作為舊臣卻不前來,不論處於何種原因,這都是天大的不敬。
何況這人不僅是許文山的得力助手,更有著親戚關係,隻怕已經開始策劃拉他下馬了。
哼,本尊等著諸位!
……
鳳凰一族的天變得很快,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天啟卻早就按捺不住了。
白語嫣被關在自己的屋子裏,雖有師兄們每日給她傳遞消息,但是鳳凰一族那邊沒有消息傳過來,白語嫣心中早就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想看到被鳳凰一族追殺的陸梔凝和那隻鳳凰,等不及看到陸梔凝求饒的模樣。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天啟的某一件弟子臥房中溜出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白語嫣。
白語嫣輕車熟路的回了荷花村,但荷花村早就沒了陸家姐弟的影子,更沒了那隻鳳凰的消息。
但是那院子裏麵有一對殘缺的翅膀,她認出了是鳳凰的翅膀,便知道鳳凰一族的人來過了。
院子裏沒什麽打鬥的痕跡,但是血跡斑斑。
莫非他們已經被鳳凰族的人帶走了?
不可能如果他們都被帶走了,那為什麽鳳凰族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這裏定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自己可不能被蒙騙了。
白語嫣猜測陸梔凝應該沒有被鳳凰族帶走,發誓生要見到陸梔凝的人,死要見到陸梔凝的屍。
但她找遍了荷花村也沒有打聽到兩人的線索,就連顧子航都對他們兩人的蹤跡半分不知。
村子裏沒有,還有偌大的鳳棲山。
鳳棲山本就是那隻鳳凰的囚牢,說不定他們就是躲在裏麵了呢?
白語嫣立馬就獨自一人進了山。
她猜到要是他們都在鳳棲山上,那麽那隻鳳凰一定不會把這兩姐弟帶在身邊,更有可能的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人藏起來了。
縮小了範圍之後,白語嫣又在山中搜尋了一些日子,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山洞。
這山洞似乎被人設置了禁製,她雖然進不去,但是她猜到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畢竟,鳳棲山上這麽多的山洞,隻有這一個山洞是被人設了禁製的,隻有這一個山洞外麵做了極好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