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他是我父親。
第九百四十八章:他是我父親。
帝鳳歌帶著眾人出了冰火鐲,只見地上三十幾具燒焦了的屍體,大面積的雪融化,水蒸發,一個個能容納一人下滑的地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逃了多少人?」帝鳳歌問道。
「大概二三十。」火龍答道。
「咱們損失了多少人?」帝鳳歌看向影一。
「十五人。」
「還能認出自己人嗎?」帝鳳歌問道。
影一猶豫了下然後點頭:「影衛的腰帶上嵌了一塊兒水紋石,是防火的。」
「將自己人埋了,我們繼續向前。」
影衛們對生死已經司空見慣,但心裡不難受是假的。昨天還是把酒言歡的兄弟,此刻卻陰陽相隔。
「希望影二那邊順利。」帝鳳歌低聲道。
若是影二那邊的計劃順利,那這些犧牲還算值得。
「夫人,那些雪遁者逃了,會不會在後面埋伏?」淺秋問道。
帝鳳歌搖了搖頭:「我剛剛看了地圖,再往前不適合他們埋伏,倒是別的勢力就未必了。」
帝鳳歌知道,皇室那邊肯定按捺不住了。她走之前殺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他們沒有理由先出手,那就得逼對方先動手。
她蹙了蹙眉,心中暗暗道:「星辰那邊可不要出事才好啊。」
拉天帝下帝位,讓皇室易主,化解三十七萬年前的恩怨,重新穩定神、人、魔三方的平衡,這四件事無論哪件單拿出來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他們要做,而且時間緊迫。
影一等人給每個故去的兄弟都立了塊兒無字的石碑,帝鳳歌收了火龍,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色:「走吧,爭取天黑之前回去。」
再往前一百里,那裡是片荒地。
帝鳳歌騎在冰獅身上往遠處望去,遙遙可見一座火山。
「星辰標註的地方怎麼是座火山啊?」帝鳳歌疑惑道。
眾人也不解,他們從未去過那裡。
她正檢查著自己有沒有走錯路,只覺頭頂一道神息襲來!
她看也沒看,揮手就是一個光結界!
「砰!啪!」
結界碎了,那人也被彈了出去!
眾人朝空中望去,只見幾十米高的空中約莫百餘乘著飛行獸的人。
「大家準備迎戰!」影一喝道。
空中的人都戴著面具,帝鳳歌心中覺得奇怪,這番來的人跟剛才的雪遁者不像是一個勢力!
空中的人騎著飛行獸俯衝向下,手中的神息盡數打下,帝鳳歌等人只得先凝聚結界阻擋。
帝鳳歌沒有動手,她抬頭看著那個始終立在空中沒有做任何行動的人,那人鬚髮皆白,精神力和她相當,修為在她之上!
「兔兔!」帝鳳歌一揮手,兔兔躥出。
它似乎也嗅到了來者的殺氣,不再以嬉笑之心面對,而是真正有了啼魂獸的風範!
「吼!」兔兔大吼一聲。
地面上飄起縷縷綠光,雖然微弱,但是眾人知道那是鬼火!
「幸好是陰天不見太陽。」淺秋說道。
帝鳳歌沒答她的話,她一拍冰獅,如離弦之箭一般向那個老者衝去!
兩人四目相對,帝鳳歌竟然在老者的眼睛里找到一抹熟悉!
「皇室的人?」帝鳳歌開口問道。
「百里星辰乃魔修轉世,他和同他相關的人,殺無赦!」那老者開口。
話音落,那老者向帝鳳歌攻去!
帝鳳歌一躍而起,老者在她和冰獅之間飛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刺空!
帝鳳歌凌空而立,冰獅飛回了她的身邊。
那老者再次回身,帝鳳歌雙掌結印,向天空一抓,光化作箭矢射向老者!
「主人!不要弄光出來啊!」兔兔不滿地大吼。
帝鳳歌低頭一看,鬼火因為光的緣故都消散了!
她這才想起來,兔兔的幻魂技能只能在沒有光的時候用。
她注意力分散的時候,老者再次攻來。帝鳳歌這次放出了火龍!
「吼!」
火龍將老者圍了起來,慢慢纏繞著將包圍圈縮小。
老者將長槍往身後一背,手中多了一圈冰藍色的石頭,帝鳳歌認得那東西,水紋石!
「吼!」
火龍再次大吼,老者向上猛衝掙脫了火龍的包圍。
帝鳳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精神力放出,化作飛刀直擊他的識海!
但那老者反應的也快,他意念一動擋住了帝鳳歌的攻擊!
帝鳳歌冷哼一聲,死亡之鐮出現在手中,她拿著鐮刀便砍,老者急速後退,但力道還是落在了那張面具之上。
帝鳳歌步步緊逼,在離老者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放出了毀滅!
耳畔的風呼嘯,天上一道驚雷略過,眼看著毀滅的手就要插入那老者的胸膛了!
「咔嚓!」那面具從中間裂開了!
帝鳳歌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她驚聲叫道:「毀滅!住手!」
毀滅的手已經觸碰到了老者,帝鳳歌趕緊將他收回死亡之鐮,就這麼一瞬,老者反應過來了,他抬掌便打向帝鳳歌!
帝鳳歌因為躲避不及生生挨下了那一掌!
「噗!」
「夫人!」淺秋大喊一聲沖向空中接住了她。
「夫人,你怎麼樣?」
帝鳳歌只看著那再度攻上來的老者,她意念一動將老者收進了冰火鐲!
「噗!」又是一口血吐出,二人落地。
「撤!」帝鳳歌說道。
影一等人得令也不再和那些人纏鬥,扔了身上帶著的所有能爆炸的東西,然後飛速向前跑去!
後面的人窮追不捨,帝鳳歌趴在淺秋背上指著另一條路說道:「進森林,從哪裡繞過去!」
影一一邊跑一邊布置了幾個簡單的陷阱,雖然這樣的程度不至於讓那些人死,但是稍稍受阻還是可以的。
帝鳳歌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意念微動,周圍的植物活了!
一張張植物網在他們身後凝聚,眾人終於和那些人拉開了距離!
她閉了閉眼,將所有人都收進了冰火鐲。
「為什麼阻止我?」她一進來毀滅就沒好氣地問道。
「你傷的太重了!」雖然不解,但還是關心。
帝鳳歌沒應他的話,而是朝躺在地上的那個老人走去。
老人進來的時候是清醒的,但她用藥香迷暈了他。
帝鳳歌跪坐在一邊,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喃喃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