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山穀要塞 鋼鋸立功
第一百七十四章山穀要塞鋼鋸立功
子午穀外,魏將夏侯德率領三千精兵,在山穀口駐兵紮營。
夏侯德乃是魏軍主將夏侯淵的族侄,因為是曹氏宗親之故,令其駐紮子午穀,拱衛長安最後一道屏障。
穀口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崖,山穀隻有一條道路可通長安,夏侯德在子午穀口咽喉處下寨,深溝高壘,四周營寨木製圍牆一丈多高,挖開壕溝,還設鹿角,防禦相當森嚴。
木柵欄是大腿粗細的樹木,一排排的拚接而成,像是碉堡一樣戒備森嚴,大營門口有兩個三丈高的箭塔。
劉禪在降卒帶領下,靜悄悄往山上摸去,爬了一會,順著一條隱秘小路,悄悄來到後山,寨牆高大結實,根本無法攀爬。
“少主,敵人戒備森嚴,轅門處有箭塔了望,我們沒有攜帶攻城器材,如果強攻的話,山地營損失慘重。”
黃敘眼見魏軍營寨警戒森嚴,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聽到這裏,劉禪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因為黃敘說的對,魏軍確實防守森嚴,山地營幾乎毫無機會,但他們必須突破眼前營壘,否則山地營非活活餓死在六百裏秦嶺中。
“少主,我們還是派人查看附近山嶺,有沒有其他出路,想辦法繞過子午穀。”
黃敘眼見魏軍大營危急重重,心中開始打退堂鼓。
“怎麽?沒有開始就想打退堂鼓。”劉禪輕笑,眼神冰冷的像一把刀子。
“少主,臣曾是山中獵戶,知道寨牆柵欄皆是百年老鬆樹。質地異常堅硬,斧劈刀砍半天才能砍斷一根,這樣遷延日久,營寨裏魏軍早就擺好陣勢嚴密防守,我軍非困死在山林中。”
黃敘眼神猶豫,很擔心山地營無法突破困境,魏軍營寨像是一把尖刀,擋住山地營去路。
陳到環顧四周,神情嚴肅說,“少主,魏軍營寨山勢險峻,從兩邊山峰難以偷襲,士卒所帶幹糧所剩無幾,遷延日久軍心必定大亂。”
聞言,眾將臉色難看,有些後悔走子午道偷襲長安,沒有阻攔劉禪冒險,此時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劉禪掃視寨牆防禦,隻有一百名魏軍四周警戒,敵人防守十分懈怠,冷冷說,“無論任何事在沒有確定之前,千萬不要盲目下決定,世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隻是你沒嚐試而已。”
堅固寨牆,地勢險要,箭樓戒備,魏軍將領通曉軍機,布置防禦固若金湯,怎麽被少主認定不堪一擊。
“不可能!”
“我聽錯了吧!”
“少主吹牛逼嗎?”
眾將滿臉孤疑,顯然不相信劉禪鬼話。
劉禪從行軍背包拿出外形短小鋸子,正麵有鋸齒狀刀口,一指寬,兩個手掌長,看起來十分精致。
“這是……”陳到目光驚訝,將鋸子拿在手中仔細觀看,儼然一部縮小版鋸子,兩邊有木柄固定,外形酷似一把小木弓。
眾將一臉懵逼,不知道少主拿出一把鋸子有什麽用?
劉禪神色得意的說,“這是一把精鋼打造小鋼鋸,專門削木頭用的。”
他出征前,特意囑咐張鐵匠精心打造,外形和後世小鋼鋸類似,別說手臂粗木頭,就是鋼鐵柱子也能鋸斷。
“削木頭,這麽小鋸子能削斷柵欄?”黃敘一頭霧水,他從沒見過鋸子,所以不知道小鋼鋸有什麽用。
“啊……”陳到嘴巴長的老大,瞬間醒悟過來。
他見過劉禪發明鋸子,知道這種工具鋸木頭速度奇快,有了此物,眼前魏軍堅固營寨,就像脫光衣服少女,毫無阻攔可言。
夜色已深,寒氣漸重。
夏侯德在大帳與親兵喝了兩壺酒,心中格外煩躁。
最近漢中戰事不利,整個長安城暮氣沉沉,他很想去前線建功立業,卻被叔叔發配到鳥不拉屎子午穀駐守。
一個月過去,連漢軍的影子也沒見到,心情鬱悶下,夏侯德便披掛起身,帶著親兵開始巡營,營寨內篝火通明,將士大多已經進入夢鄉。
轅門處,有兩個三丈高的箭樓,十幾名哨卒在守夜,不遠處還有三隊巡邏兵在四周查看。
四周格外的寂靜,平靜的像一灘死水一樣。
夏侯德根本不相信,漢軍會穿越六百裏秦川,走子午小道突襲長安。隻要漢軍主將腦子不是被驢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此行凶險。
眼見山穀霧氣重,親兵校尉開始勸誡,“將軍外邊天冷,還是回營帳休息。”
突然,轅門外的樹叢中,響起一陣細微沙沙聲,像是弓弦拉動聲音,夏侯德聽力靈敏,所以聽得格外仔細。
身邊的親兵校尉毫無反應,夏侯德詢問,“你有沒有聽到門外,有奇怪的聲音?”
親兵校尉茫然搖了搖頭,顯然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夏侯德憑借多年戰場廝殺的經驗,他敢肯定轅門外一定有人,而且人數還不在少數。
“親兵營,隨我來。”
“鏘!”夏侯德右手拔出寶劍,走在最前麵,親兵校尉和隨行的親兵臉色鐵青,也紛紛握住劍柄,拱衛主將,四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
魏軍營寨東邊草叢中,陳到手持鋼鋸前後用力拉動,木屑不斷滑落,木牆緩慢切開一道肉眼可見縫隙。
黃敘一時目瞪口呆,此物竟真能削斷寨牆,而且速度奇快,盞茶時間就能削斷一根木頭。
王雙也努力睜大雙眼,滿臉不敢置信。
陳到輕輕擦拭額頭汗水,興奮的說,“少主,已經是第四根,再削斷一根就能打破寨牆。”
劉禪聽到細微雜亂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不少,離寨牆越來越近,一旦被敵人發現等於前功盡棄,他焦急的說,“別廢話,快,再加勁。”
樹叢中傳來陣陣沙沙聲,親兵校尉指著地上木屑說,“將軍,快看寨牆邊有木屑。”
夏侯德看到寨牆邊有木屑痕跡,感覺敵人就埋藏在轅門外的樹叢中,悄悄向身後的親兵校尉打了個手勢,親兵校尉示意兩名親兵摸向腰間的牛角。
就在兩名親兵扣動牛角時,兩隻狼牙箭從樹叢中激射而出,兩名親兵直接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中箭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