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扭曲的價值觀
盧笑笑聽到自己老板的話,立即轉身往外走。
紀安喊住了她:“你幹啥去?”
盧笑笑轉身:“你不是說燒嗎,我去找能點著的東西啊。”
紀安:“……我沒說現在就燒,咱們首先得弄清楚,那道暗門後麵,究竟隱藏著什麽。”
顧錚回應道:“隊長說的很有道理,萬一那道暗門後麵,隱藏著更勁爆的‘料’呢。”
他說的是暗門後麵,可能隱藏著關於這棟別墅的真正秘密。
歇了一會兒,用所剩不多的礦泉水,紀安和顧錚簡單衝了下手上、臉上,又用李丞相脫下來的外套,撕成一條一條的,包紮住了還在流血的傷口。
雖然李丞相的衣服上麵,沾染到了惡臭血水,但感染總比失血過多立即死掉的強。
簡單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半小時,五個人一起離開房間,來到一樓大廳。
李丞相和盧笑笑倆人,合力推過來沙發,顧錚站上去,運足力氣,猛揮出一拳。
‘砰’
暗門上麵隻是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哎喲!我他媽……”
紀安差點沒笑出聲來:“顧錚,算了吧,要不咱們還是從別的地方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暗門後麵的入口。”
瘦高個捂著生疼的右手,頹喪的跳下沙發。
眾目睽睽下,盧笑笑卻站到了沙發上。
看著盧笑笑的舉動,紀安狐疑道:“笑笑,你幹啥呢?顧錚都弄不開那道暗門,你就能打開了?”
盧笑笑也不說話,抬手試探了一下,放下手舉著下巴,沉吟一陣,再次抬手搗鼓起了那道暗門。
花蕊出言譏諷:“盧笑笑,我看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
還沒說完呢,眾人隻聽得‘哢啦’一聲脆響,再看那道暗門,竟然奇跡般的打開了。
“暗門加了反向鎖,先往裏推一下,再往上輕輕一抬,鎖舌自己就彈出來了——我爸可是鎖匠。”
盧笑笑得意的看著花蕊:“啊?你剛才說啥?我好像聽到你說話了?”
花蕊被氣得小臉泛青,但她沒找到回擊的話。
“笑笑,你真厲害!”紀安豎了豎大拇指。
暗門的後麵,露出來個密室。
紀安首先頭一個爬進密室,又將其餘四個人先後拉進去。
密室的空間不怎麽大,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的椅子上,靠著椅背坐著一具白骨架,穿在骨架身上的衣服,風化的比較嚴重;
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杯,此刻水杯裏麵,落了一層很厚的灰塵,想來,這地方最少有個十年八年的沒進來過人了;
水杯旁邊,安靜躺著一本日記,一盞拉線式台燈,一個墨水瓶,墨水瓶裏插著一支鵝毛筆,兩邊,是靠牆擺著的一排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除此之外,沒別的東西了。
走近桌子,紀安拿起那本日記,翻看了一眼泛黃筆記本上的內容,眉頭緊皺了起來。
“老板,上邊寫了啥呀?”
紀安麵色古怪道:“原來,導致這裏成為凶宅的真正原因,就是這棟別墅的第一任主人。還是女主人。”
“女主人?”
花蕊瞅了眼盧笑笑:“女人能頂半天,沒聽說過嗎。”
盧笑笑:“……”我們頂的是天,你是倒立吧。
“1998年,3月1日,晴。
我們全家終於搬進了新居。奮鬥了大半輩子,我張純儒終於住上了讓人豔羨的別墅了!
老婆,如果你還沒病逝的話,相信,你一定會為我感到欣慰的……
你去世四五年了吧,但我總覺得仿若昨天才跟你永別似的……我想你。”
……
“2000年,9月12日,陰,轉雨。
歐陽蘭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是你安排她走進我心裏麵的嗎,老婆?
孩子們不能沒有媽媽,所以……我想給咱們的一雙兒女,找一個合格的母親。
老婆,對不起!”
……
“2001年,11月11日,多雲。很冷。
今天,我向歐陽蘭求婚了。
當著公司那麽多人的麵,三十七歲的我,再次玩兒了一把浪漫。
昨天晚上,你在我夢裏告誡我,讓我不要娶歐陽蘭;可是老婆,那個女孩子,給我的時候還是個處啊,我怎能辜負了她呢!
更何況,歐陽蘭對待咱們的兒女都很好,完全視如己出。所以,這一次,我決定不聽你的話了。”
到這裏,日記斷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2004年,4月9日,大雨。
彤彤沒了。
去上學的路上,校車跟一輛渣土車劇烈相撞,車上所有的學生老師,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老婆,歐陽蘭還不知道這間密室的事情。但我卻知道了她極力隱瞞的事——
她是一個養屍匠,在咱家別墅的地下,秘密挖掘了一條長廊,還放置了很多棺材。
我該怎麽辦?這樣下去,我和兒子遲早也會死在她手裏的!”
……
“2005年,6月27日,暴雨。
在我嚴密的監護下,樂樂還是被那個女人害死了!
老婆,當初我應該聽你的話的……我情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彤彤跟樂樂。
那個女人已經完全的走火入魔了,她的身體在最近的這段時間內,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先是跟一條蛇似的,居然蛻下來一整張的人皮,隨著她蛻皮頻率的增加,那個女人的雙腿,同樣分出來數條類似於觸手一樣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以後會越來越糟,還隻是一種病變的過度,越來越好;
但我現在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長久了。
我請過好幾個所謂的‘高人’,但他們要麽離開咱家以後,暴斃半途,要麽,就幹脆從我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見。
當然請過警察,但他們盡管有我指引,可還是什麽情況都沒有發現。
這也是最讓我抓狂的地方——外人來這裏,歐陽蘭製造出來的那個空間,便會神奇的消失不見。
老婆,等我死後咱倆見麵了,我再當麵跟你賠罪吧。
我已經喝了一杯加了氯化物的朗姆酒了,相信,我們一會兒就要見麵了。”
看著靠在椅背上的白色骨架,紀安他們幾個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原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中年喪妻的富商張純儒,被隱藏了真正身份的養屍匠歐陽蘭利用,最終悲慘的孤獨死在了這間密室裏。
“媽的,原來那個怪物就是歐陽蘭,看我怎麽弄她。”顧錚在密室裏來回疾走著,一會兒又咕噥道:“必須弄她!”
花蕊慣例翻了個白眼:“這能怪誰呢,隻能怪張純儒自己倒黴,遇人不淑。”
這一次,就連紀安都忍不住了,直接開噴:“花蕊,我發現你這人的價值觀嚴重扭曲——按你說的,如果你讓人QJ了,完全是你穿衣服太少的原因唄!”
花蕊:“……”
盧笑笑在一邊補刀:“就是,價值觀嚴重扭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