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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脫困

  司徒雄再次見到夏雛月,依舊有些發獃。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夏雛月的容貌本就世間罕有,再加上,這次夏雛月故意而為,媚眼飄來,一般男人那裡抵擋的住。 

  司徒玉兒氣惱地踢了司徒雄一眼,這才讓他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躍下了馬背,上前行禮,道:「原來是夏夫人。失禮失禮!」 

  「司徒公子莫要客氣。」夏雛月淡然一笑,青蔥般的玉指撩起額頭一絲亂髮,向前邁出一步,距離司徒雄近了些,道:「公子這是要去那裡啊?」 

  「咳!」媚態逼人的夏雛月著實讓司徒雄有些消受不了,輕咳了一聲,定了定神,這才說道:「少川兄這不是去了北疆大營嘛,多日不見,今日打算去他那裡探望一番,夫人這是要……」 

  「奴家啊……」夏雛月微笑中,雙眼猶如彎月,說著話,身子湊向前去,距離司徒雄已是極近,聲音極柔,吐氣芳蘭,氣息已經撲到了司徒雄的臉上。 

  司徒雄黑黝黝的臉膛竟是映出幾分暗紅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道:「夫人莫要如此……」 

  突然,夏雛月面色一正,壓低了聲音,道:「公子助我。」 

  司徒雄猛地一怔,正要詢問緣由,夏雛月突然又道:「幫我擋住他們,梅公子會謝你的。」說罷,也不等司徒雄搭話,對著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穿過司徒雄的身旁快速朝前方走去。 

  護衛隊長見狀不妙,急忙趕上,司徒雄還愣著神,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見到侍衛隊長欲要追趕,下意識地便伸手攔住,道:「你們這麼一群大男人,追著兩個女子幹嗎?」 

  護衛隊長眉頭一皺,道:「司徒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是奉了王管家的命來保護夫人的。」 

  「王管家?」司徒雄面色微變,道:「一個下人也能過問夏夫人的事了?不用你們保護,我自會派人保護夏夫人的。若是王管家怪罪你們,便讓梅少川來找我的麻煩。」說罷,一擺手,後面的家將「嘩啦」一下子將整條街瞬間被司徒家的家將堵住,梅府的護衛若想過去,必須先和他們交手了。 

  護衛隊長心中焦急,看著夏雛月漸漸遠去,奔跑間還扭過頭來,對他招了招手,拋了一個媚眼。 

  「司徒公子。」護衛隊長急道:「您便別為難在下了,走失了夫人,在下可承擔不起。」 

  司徒雄本就是個倔脾氣,既然已經插手便不打算收手了,冷著臉,牛眼一睜,道:「你擔不起,我來擔,你讓梅少川來找我便是。」 

  護衛隊長瞅著夏雛月已經轉過了街角,再這般與司徒雄耗下去,便真的趕不上了,氣得一跺腳,道:「司徒公子,今日的事,我自會回稟老爺。」說罷,一咬牙,對護衛,道:「你們幾個守在這裡,你們幾個去那邊,剩下的跟我來。」說罷,匆匆而去,繞道圍堵去了。 

  看著梅家的護衛一臉緊張模樣,司徒玉兒有些不高興,道:「大哥,你也太多管閑事了,那女人有什麼好,每次見著便像丟了婚似的,你看梅少川那裡像你了。」 

  聽著司徒玉兒的話,司徒雄想了想好像方才確實做的有些不妥,不過,他生性豁達,既然已經做了,便不後悔,大手一揚,將事情拋之腦後,道:「管他呢,咱們先去看梅少川去,總不能因為一個護衛他就和我翻臉。」 

  司徒玉兒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一行人再次上路,朝著軍營而去。 

  護衛隊長奔的滿頭大漢,將附近的街道都跑遍了,連沿街刻意的上鋪住戶也挨個搜查,卻不見夏雛月的身影,滿頭大汗的他,實在尋不著,只好留下一部分人繼續搜尋,自己急沖沖地跑回梅府報信去了。 

  行在路上的司徒雄早已經將此事甩到一旁,司徒玉兒也沒有多做計較,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日近中天之時,軍營便已在望。司徒雄以前也來過軍營知道這裡的規矩,他的這些下人和家將是進不去的,只能在外面等,故而提前派人去通知莫小川讓他派人出來搬酒。 

  司徒雄還未行至營門前,莫小川便帶著盧尚等人迎了出來。 

  盧尚早已經聽說過司徒雄的大名,身才北疆大營,據此三十餘里的洛城他自然是常去的,洛城四害一個個都有耳聞,只是均沒見過,前些日子認識了莫小川以後,他便對這惡名有所改觀,而且,洛城四害中盧尚最待見的就是這排行老二的司徒雄,司徒雄的惡名是已經率性而為,四處揍人而來,與梅大少並不相同。 

  今日見著司徒雄本人,濃眉大眼,一張大嘴,皮膚也如他一般,黝黑透亮,頓時覺得頗為順眼,主動上前招呼,道:「是司徒老弟。兄弟們可早已經想你了。」 

  「我來介紹一下!」莫小川笑臉上前,道:「這位是盧校尉,盧大哥,為人豪爽,司徒雄一會兒可一定要多飲幾杯,反正,你也不用怕軍棍。」 

  「這是自然。」司徒雄哈哈一樂,道:「只是盧大哥與兄弟素未謀面,怕想我是假,想酒是真。」 

  「嘿嘿……」盧尚笑了笑,道:「司徒兄弟果然爽快,既然知道想酒,那邊搬出來。莫要再等了。」 

  「好!」司徒雄應聲過後,回頭招呼下人,將車趕了過來。 

  盧尚正要叫人上前搬酒,莫小川突然抬手阻攔,道:「盧大哥,既然咱們出得軍營,何必在回去,便在外邊飲。說不定屁股上還能少挨幾軍棍呢,你說是不是?」 

  「此法甚妙。便聽少統領的。」盧尚這幾日對莫小川已當做了自己而,而且莫小川的身份特殊,加之本領也不在他之下,大多時候,他都聽莫小川的,聽了這話,自然沒有異議,拍手稱道。 

  莫小川吩咐人將酒車朝著一旁的土丘邊上使去后,轉過頭來,道:「司徒兄最近忙些什麼,兄弟我來軍營已經半月,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找我喝酒。」 

  司徒雄擺了擺手,道:「別提了。我早想來,但是琳妹說是你方才入伍,必然有諸般不方便,不讓我來打攪你。這不忍了半個月,實在忍不住了,便派人來問你是否方便,得到你的許諾,這不馬上就趕來了嘛。」 

  莫小川知道司徒雄口中的琳妹正是司徒琳兒,這女子自從第一次在水中見面,之後又在太守府見過一次后,莫小川便再無與之有過交集。雖然兩人總共加起來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是,莫小川卻覺得此女絕頂聰明,不願招惹,聽到司徒雄提起,故意忽略了這句,道:「有心便好,有心便好啊。」 

  「梅少川!」忽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怒吼了出來:「本小姐起個大早跑來看你,你便這樣不理不問嗎?」 

  莫小川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青衣小帽人大步朝著他走來,仔細一瞅,儘是司徒玉兒。此刻司徒玉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雙手叉著腰,儼然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司徒雄看著司徒玉兒有些尷尬,道:「實在無法,這丫頭吵著硬要跟來,少川兄也知道,我若不帶著她,必然將府中鬧得雞犬不寧。」 

  莫小川微微點頭,笑了笑,道:「原來是玉兒小姐啊。失敬失敬,你今日穿著太過別緻,在下一時走眼,真是該死,改日一定負荊請罪,死而後已。」 

  「嘻嘻……」聽他說的有趣,司徒玉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啦,不怪你了。不過,你們飲酒可不能丟下我。」 

  「那是自然。」說罷,莫小川朝著盧尚招了招手,示意他就停在那邊,自己馬上便去,回過頭對司徒玉兒,道:「你也是趕對了時間,若是在軍營中飲的話,便是想帶你也沒法帶進去了。不過,外面風大,你一姑娘家,還是少飲些為好。」 

  「多謝梅大少爺關心,小女子知曉了,必當聰明,死而後已。」說著,她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邁開大步朝著前方跑去。 

  司徒雄搖了搖頭,道:「小妹就是這般,去那裡都不懂禮數,少川兄勿怪。」 

  「無妨無妨!」莫小川笑道:「司徒兄,方才聽玉兒小姐的話中之意,你們一早就出發了,怎麼路上這般的慢。」 

  司徒雄想了想,將遇到夏雛月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莫小川越聽,眉頭皺了越緊,他雖然不明白夏雛月到底對梅家有什麼威脅,但是通過王管家的這些舉動也可以猜到這其中比不簡單,如今被司徒雄這般攪合一下子,事情就麻煩了。心中想著,不由得輕嘆一聲:「司徒兄,你是讓那女人當槍使了……」 

  「槍?」司徒雄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你讓利用了。」莫小川擺了擺手,道:「算了,莫要管他,咱們先去飲酒。」 

  司徒雄皺眉點頭,兩人朝著盧尚的方向行去。 

  雖口中如此說,但莫小川心中卻五味陳雜,思緒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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