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疼
四人回到席中。面對著一桌的飯菜,面面相覷,司徒雄面se很是難看,莫小川也有些尷尬,唯有章立悄聲對林風說道:「你說我黑,我怎麼感覺司徒兄弟比我黑多了?」
「廢話。」林風壓低了聲音,道:「你的妹子被人抱過,看看你黑不黑。」
其實,他們兩人還是冤枉司徒雄了,首先司徒雄的黑和司徒玉兒沒有關係,完全是遺傳了其父司徒青的優良基因所致,再者,司徒雄一直都很看好莫小川,對自己的小妹和莫小川走到一起並不反感,再加上他這種大大咧咧的xing格,便是莫小川和司徒玉兒抱在了一起,他也不會這般拉下臉來,露出不快之se。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林風和章立這兩個傢伙毫無顧忌的鬥嘴所致。
良久,莫小川舉起酒杯,道:「好了,今ri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不醉不歸。」
「好!」章立嘿嘿一笑,也跟著舉起了杯,對著司徒雄,道:「司徒兄弟,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太過隨意。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見諒。」
林風也一併舉起,道:「是我沒看好他這張臭嘴,這賠罪之事,也算我一份。」
章立和林風已經這般說了,司徒雄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看了看兩人,道:「賠罪便算了。若你們真有心,便將小妹親手做的這菜吃了!」說著,將那盤「青黃綴綠」端了過來,放到了兩人面前。
章立睜大了雙眼,面露難se,道:「林兄,方才你比我說得多,這菜,是不是你多吃一點?」
林風大搖其頭,道:「我都說了,我沒說錯什麼話,方才賠罪也是為你而來,既然司徒兄弟如此胸懷寬廣,不但不與你計較,還賞了你菜吃,我怎麼能奪人之美呢。罪可以幫著你賠,這賞嘛,就自己消受了。」
「好,算你狠!」章立咬了咬牙,盯著那盤「青黃綴綠」,猛地抬起頭,道:「司徒兄弟,你還是給我來個痛快的。」
看著章立窘迫的模樣,司徒雄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章兄弟莫怪。一路上承蒙二位照顧我兄妹兩人,本該道謝的是我,今ri借著少川兄的酒,就此謝過了。」
章立當然露出了笑容,只要不讓他吃那盤什麼「青黃綴綠」,別說喝酒,就是喝尿也樂意,當即表情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拍著胸脯一番豪言壯語后,將杯中的酒飲得一乾二淨,就差連杯底也舔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將杯子甩了甩,示意自己的喝得徹底。
他這般一鬧,林風又免不了挖苦幾句,如此,酒桌上的氣氛就好了許多,莫小川和司徒雄也漸漸參與到了他們兩人的話語之中,過了一會兒,一罈子酒進去,四人的話更加多了起來。
相互彼此說話也放開了些。
章立看著莫小川,道:「我說莫兄弟,你到底想要哪個?」
「什麼哪個?」莫小川疑惑地問道。
「玉兒姑娘和盈盈姑娘啊!」章立嘿嘿笑著,道:「我看不行的話兩個都要了。不過,這樣的話,就要委屈其中一個做妾了。至於委屈誰,這個問題太深奧,恕兄弟我愚鈍,想不出來。」
莫小川扭頭看了看司徒雄,見他沒有什麼變化,才鬆了口氣,道:「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便不用章兄擔心了。」
「是啊。」林風趁機,道:「我勸你還是早些將韓御史家的千金娶過來,這樣一來,以後你看到房中的哪件傢具不順眼,便讓尊夫人去壓上一屁股,侍郎大人便是不想給你換新得都不成了。不過,你家的床最好還是直接換的生鐵打造的為好,免得以後天天換,時間長了,怕是侍郎大人也會心疼的。」
「你……」章立伸手一指林風,道:「給我滾……」
司徒雄和莫小川同時笑了起來。
莫小川深怕章立再講話題扯到司徒玉兒的身上,便說起了軍中之事,這樣一來,果然,章立吹牛的毛病又犯了,將他以前在前線大營的事又搬了出來,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些故事不單莫小川和林風聽得多了,就是司徒雄也聽過幾次,大家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章立在那裡卻依舊說得興奮不已。
莫小川和司徒雄不好說什麼。林風卻聽不下去了,擺著手,道:「人家莫隊長一人將蠻夷大軍和西梁大軍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煞神之名誰人不知,卻也沒像你這般時時刻刻提在嘴邊,你就不能說點新鮮的?」
「你個採花賊沒資格說我。」章立不屑瞪了他一眼,又道:「正因為莫兄弟有本事,夠兄弟,我才服他,不然你去打聽打聽,我章立什麼時候甘願給人做個副手了,何況這副手還他娘的一個兵也沒有……說是一個副隊長,好像老子管得就是自己。」
聽他說的有趣,眾人又是一陣鬨笑之聲。
這頓喜宴,一直到了天se暗下方才散去。章立和司徒雄均喝的有些多,行起路來搖搖晃晃。莫小川命人將司徒雄扶回了房中,挽留章立和林風二人,林風卻不想給他添麻煩,堅決請辭,扶著章立朝他們的住處而去。
辭別了兩人,莫小川返回後院,梅小莞的屋中已經掌起了燈。他輕輕推門進去,小丫頭還在床上睡著,本打算走近些給她蓋好被子,卻發現小丫頭一張小手上滿是細小的傷痕,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破損的痕迹,不禁吃了一驚,心疼的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吹了吹氣。
小丫頭縮了縮小手,睜開了眼睛,看到是莫小川后,才放心下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喚道:「哥哥……」
莫小川將她抱起,扶著她的小手問道:「莞兒的手怎麼了?」
「沒事的!」小丫頭搖頭笑了笑,道:「莞兒自己弄得,不疼的……」
「自己弄得?」莫小川看著她臉上還有淚痕,心中一痛,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自己怎麼可能弄成這樣,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