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比武
上京城的比武場上,章立艱難地將一人打下了台去。另一邊黃平與一人戰了個半斤八兩,不過,他略佔一絲上風,再戰下去,應該勉強可以取勝。他這一邊也是叫好聲最多的,不過,卻不是圍觀者最多的。
在於此相對的一個比武台上,馮萬對著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揮拳如雨,對方卻紋絲不動,只是伸出一隻手掌,放在胸前。任憑馮萬如何擊打,全部都擊在了他的手掌之上。圍觀的人群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緊緊地盯著台上。
過了一會兒,黃平也已戰罷,章立扶著他來到了馮萬這邊。
兩人看著台上氣喘吁吁的馮萬,章立搖了搖頭,道:「讓他下來,這麼下去萬一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黃平也知道馮萬有幾斤幾兩,他們兩人jing通的是合擊之術,若論分開的實力也只和章立在伯仲之間。台上那書生模樣的人,他們已經注意了幾ri,知道馮萬萬萬不是對手。不過,對於馮萬的xing格,黃平更了解的一些,聽章立這麼說,他搖了搖頭,道:「還是等等再說。你讓他認輸,他如何說的出口。」
這次十營選將,本來沒他們八營什麼事,不過,黃平和馮萬現在已經算作是莫小川的人,十營選將的消息出來之時,莫小川不在,盈盈自作主張地將他們調往了八營,只為給莫小川多一分勝算。比武的前幾ri,一切正常,他們兩人和章立都是奪將的熱門,可直到昨ri,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此人,卻在一合之內,將一個十營的都尉打下了台去。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那都尉,章立是知道的,武功不再他之下,能在一盒之內將他打飛出去,這本事,便是莫小川不如,故而,章立今ri早晨才那般著急地跑去莫府。
章立看著馮萬,微微嘆了口氣,道:「馮萬要敗了。」
話音未落,那人一直未動的左手抬了起來,猛地一掌拍在了馮萬的肩頭,馮萬的身子陡然飛了出去,後背撞在了比武台邊緣的柱子上,一聲悶響過後,便倒地不起了。
章立和黃平急忙跑了上去。黃平扶起了馮萬,只見他雙眼翻白,嘴角溢血,傷的極重。台上那人冷眼看著他們,嘴角帶有一絲挑釁的笑容,對著他兩輕輕地勾了勾手指。「娘的,老子去劈了他。」章立見著馮萬的慘狀,當即便忍不住要衝上台去。黃平急忙拽住他,道:「別衝動,他故意想引我們上去,你莫要壞了莫隊長的大事。」
章立咬了咬牙,強忍了下來,道:「好,便讓他再囂張一會兒。」說罷,兩人扶著馮萬朝外面走去。
台上那人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緩步走下了台去。直到此時,台下才哄鬧起來,叫好聲不斷傳出。章立聽在耳中,咬著牙道:「娘的,看這小子能囂張到幾時,等莫兄弟回來,有他好看。」
黃平看了看章立,yu言又止,最後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先把他送回去再說!」
章立一路上罵罵咧咧地與黃平扶著馮萬上了馬車。
那書生模樣的人一直注視著他們,待他們離開,這才悄然地從營地後方走了出去。在那裡早已經等了一輛馬車,他邁步走了上去,馬車悄無聲息地朝遠處行去。
車廂內,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輕聲說道:「齊香主,老爺在府中等你。」
齊香主點點頭,道:「師傅他找我何事?」
「老奴不知。」管家模樣的人輕聲答應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齊香主看了看他也不說話,靠在了窗戶上,閉上眼目養起神來。車內寂靜的很,唯有車軲轆轉動發出的「吱呀」之聲。這聲音持續了良久,猛地戛然而止,齊香主睜開雙眼,抬起頭來。
那管家輕聲說了句:「到了!」
齊香主也不搭話,徑直躍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院子門前,齊香主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這裡地勢偏僻,沒有什麼行人,院門上的漆也掉了幾塊,顯得破敗不堪,門前的石像更是有幾處破損,他扭過頭對著管家問道:「是這裡嗎?」
管家點頭上前,輕輕叩門,叩門的聲音很是彆扭,一會兒好似無力,一會兒又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時輕時重。那齊香主始終站在後面不發一言。
過了片刻,院門打開,一個家丁探出頭來,看到管家后,輕輕額首,示意他們進去。
管家回過頭對齊香主道了一個「請!」字。
齊香主也不客氣,邁步而入。
管家隨後對車夫說了幾句什麼,車夫趕著馬車悄然離開,他便也跟著進入了院中。
院門關上,一縷清風吹過地面的雜草,冷清的道路上似乎從未出現過人一般,又恢復了平靜。
院子里房屋也顯得有幾分破舊,不過院子的面積卻不小,齊香主跟著管家穿過走廊,來到了正zhong yang處的一間老房子門前。管家輕輕叩門,道:「老爺,齊香主來了。」
「讓他進來。」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
「香主,請!」管家說了一句,便遠遠地推到了後面。
齊香主推開屋門,裡面靠近窗戶邊緣的桌前坐著一老者,面seyin沉著,正是當初派人襲擊莫小川的秦牧。
齊香主看著傾慕,施了一禮,道了聲:「師傅!」
秦牧面se卻並未改善,依舊帶著怒容,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傅嗎?」
「師傅為何發火?」齊香主面不改se,輕聲問道。
「你還問我,問問你自己。」秦牧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先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怎麼這麼早就暴露了自身的實力,這要帶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徒兒只是和他們玩的膩了。」齊香主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一句玩膩了就是給我的交代嗎?」秦牧面se難看地說道:「你知道這樣做,我們的計劃全讓你打亂了。」
「徒兒不知道什麼計劃,當初也不想參加這比武,師傅也知我的xing格,為何還要硬讓我去。」齊香主好似並不懼怕秦牧,見他發火,面上依舊很是從容,沒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