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面上泛紅
()葉辛回到皇宮之中后,直奔自己的屋中,爬在床上便哭泣了起來。她以為自己可以將心中之事壓制住,可是面對方成中,她卻忍不住去想莫小川。
忍不住將兩個人對比,她覺得,以前她還能覺得方成中勉強過的去,現在,完全不能勉強了。和他走在一起都覺得厭惡,可是,莫小川又在哪裡呢?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知道現在她的心裡亂的很。只想痛哭一場,或許,只有這樣,才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方成中回到府中之後,心情有些失魂落魄,方信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方成中苦笑一聲,道:「沒什麼。」
方信瞅了瞅,輕嘆了一聲,並未再說什麼,背著手,邁步走開了。
方成中回到屋中,一個人仰面躺在了床上,一張臉上儘是無奈,今天,本來他覺得應該是一個好光景的,他美好的愛情,就要在這個小年夜的花燈下開始了。..
可是,卻被他一句話毀了。
他的心中也異常的煩亂。想了一會兒,覺得這一切都是莫小川的錯,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也不會和葉辛將話題扯到他的身上。一切都是因為他。
可是,現在仔細想一想,他想對方莫小川,卻又是那麼的無力,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個人思來想去,只能重重的一聲嘆息,再無其他了。
葉逸的府中,葉逸正與穆光一起閑坐著,兩人便是這個時候,都未能安心地過這個節ri。面對葉博的回來,葉逸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段時間,葉博又好似死在了府中一般,不出門,但是,小動作卻是不斷的。
葉逸看著穆光,輕聲問道:「先生覺得,該如何對付葉博才好?」
穆光想了想,道:「現在還不宜出手,王爺和葉博現在都是元氣大傷,如果此刻再相互爭鋒的話,怕是對雙方都有不利。」
「可是,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若是父皇有一個什麼閃失的話,恐怕便不好對付葉博了。」葉逸道。
「若當真如此,便是天意了!」穆光低聲微嘆。
葉逸想了想,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是啊,當真如此,便是天意他們無法再做什麼了。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葉逸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今ri是小年夜,我們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是同飲幾杯算了。」
說罷,便命人去取酒,兩人只求一醉了。
此刻,身在西梁的莫小川,卻是又迎來了兩人。顧明和楚籬回到了晨郡王府中。
本來因為盈盈的事,莫小川心中很是不快,但是,看到這兩個人,便又好了許多,看著楚籬和顧明上前行禮,莫小川急忙將他們兩人扶了起來,道:「你們什麼時候進城的?」
「天黑才到。」顧明說道。
楚籬介面,道:「本來城門已經關閉了,是顧兄報上了王爺王爺的名諱,這才進來的。」
莫小川笑了笑,道:「這麼說來,還欠了守城將軍一個人情。」
眾人頓時都笑出了聲來。
林風上前,在顧明胸口上捶了一拳,對兩人,道:「你們兩個可是來的晚了,該自罰一杯的。」
章立上前,道:「不單一杯,應該是三杯的。」
楚籬本來和章立不熟悉,聽到他如此說,便覺得好似沒有那般是生分了,章立的名字,他是聽過的,現在也能猜出的大概。上前輕聲笑道:「好,三杯便三杯。」
「唉!」顧明抬手擋住楚籬,道:「楚兄弟是個實在人,你們這幫小子可莫要欺負實在人。這話,等王爺說了才作準。」
莫小川笑著,道:「既然楚籬都說了,那便三杯,反正我們已經飲了不少,你們便是飲三杯,也不吃虧。」
顧明嘿嘿笑了笑,道:「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便三杯。」
林風見他答應,上前摟住了他的脖子,便將他揪到了裡面。眾人又是同飲了起來。
……
……
皇宮之中的莫智淵,此刻卻沒有那般閑心,案頭還有堆積如山的奏摺需要他批複,完全沒有一點過小年的氣氛,難怪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要發牢sao「百官未起朕已起,百官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家翁,ri高三尺猶擁被」了。
做一個勤快的皇帝,的確是一份繁重的工作。不過,這種繁重,不管是朱元璋,還是莫智淵,都在自找的。他們的心中都有一桿自己的撐。
朱元璋是因為擔心自己皇權有失,這才如此。而莫智淵卻是迫不得已。本來,有相國在,很多事情,相國在自己的相國府中便能著急百官來解決,可柳承啟的權力已經太大了。
莫智淵不敢有一點放鬆,若是讓柳承啟也像燕國的方信那樣開府議事,將大權交出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莫智淵便會被架空起來。
西梁沒有世家,當然是有很多利處,可有有許多的弊端。就如同現在,燕國皇帝敢給方信放權,即便是他自己不上朝,方信也有其他兩大世家牽制,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不然,其他兩大世家也不會坐視不理。
而西梁,現在卻沒有一個能夠牽制柳承啟的人。即便崔秀在軍中的威望頗高,可以牽制,可崔秀早已經不管事了,每天都像是一個閑老頭似的,對朝中之事,不問不聞。
莫智淵也沒有指望的,再說,以莫智淵的xing格,即便崔秀可以牽制,他又豈能放心。
終於批閱完了一批奏摺,莫智淵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端起一旁的茶飲了一口氣,這才抬起眼來,隔著燭光望向了晨公公,淡淡地問道:「莫小川現在在做什麼?」
「飲酒!」晨公公回道。
「飲酒?」莫智淵蹙了蹙眉頭,隨即,忍不住失笑,道:「他倒是好興緻。」
「晨郡王現在正帶著他那一桿下屬飲酒取樂。」晨公公補充道。
「年輕人,雖他去。」莫智淵聽到這個結果,好似,還是比較滿意的。隨後,又問道:「柳承啟呢?」
「柳承啟此刻正在給他兒子辦喪屍,看不出什麼來。不過,獵鷹堂的人,卻有些不尋常……」晨公公說罷,見莫智淵蹙了一下眉頭,急忙不敢再賣管子,繼續,道:「獵鷹堂的人現在正在大批的出動,監視著齊心堂和晨郡王府。好似對晨郡王有什麼戒備。」
「戒備?」莫智淵眉頭緊鎖著,開始思考了起來,他不知道柳承啟的這一舉動,到底是打算如何,他也不確定柳承啟和莫小川之間到底有過什麼談話。
柳承啟的這種動向,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一來說明,莫小川說的是實話,柳承啟怕莫小川報復,這才對莫小川監視起來。但是,換過來說,也可以是說是在蒙蔽他莫智淵。
莫智淵心中舉棋不定。隨即搖了搖頭,又去批閱奏摺了。
此刻,莫小川的府中,司徒玉兒正在與柳兒招呼著「莫氏復顏絲」各個店鋪的掌柜的。
這些人都是女子,本來都是柳卿柔招來的,面對她們,柳卿柔出面是最為合適的……可是,柳卿柔現在忙得走不開身,便只能由司徒玉兒和柳兒來招呼了。
柳兒這段ri子代替柳卿柔做了許多的事,和「莫氏復顏絲」的這些掌柜的都早已經熟悉了,所以,有柳兒陪著,這些掌柜的面對司徒玉兒也不會那麼的緊張。
司徒玉兒明白,這些人現在便是她們的搖錢樹,若是沒有了她們,即便「莫氏復顏絲」做的再好,經營不好,也是不行的。
既然莫小川誇司徒玉兒是賢內助了,司徒玉兒也不能把這個名頭丟掉,所以,司徒玉兒更加的盡心儘力了。
現在「莫氏復顏絲」的店鋪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的,不單是上京城,便是其他的一些州府,也是有分店的,可謂是ri進斗金。這件事,司徒玉兒本來早已經安排好了,早了前幾ri就將她們都招到了上京城來了。只是因為莫小川回來,才將此事退後了。
現在擺著一張張桌子,司徒玉兒舉著酒杯,道:「我不勝酒力,不能陪諸位多飲,這半年來,多虧了諸位,我們「莫氏復顏絲」才能取得如此大的進展,我在這裡代錶王爺,敬諸位一杯。」
眾女急忙起身,紛紛地舉起了酒杯,齊聲道:「多謝王爺,多謝王妃。」
看著「莫氏復顏絲」的這些掌柜們衣服上綉著的那一行景秀的小字「莫氏復顏絲」。司徒玉兒是由衷的高興,他的丈夫回來了,兄長也平安的回來了,而且還帶來會了一個嫂子,她有什麼還不滿足的呢。
在看下面這些得力「幹將」更是欣慰了。
司徒玉兒仰頭將酒飲下,隨即,又招呼「莫氏復顏絲」的諸位掌柜的坐下。讓眾人隨意吃喝。
柳兒隨後也舉起了杯,給眾人敬酒。
司徒玉兒在一旁看著,面帶微笑,現在的柳兒越來越能幹了。外面有柳兒,內力有茹兒。這兩人,算是司徒玉兒現在的得力助手。若是沒有她們,她還不知到該怎麼樣忙呢。
不過,司徒玉兒心中此刻,卻是有些想柳卿柔了。儘管柳卿柔喜歡她的丈夫,不過,這些她早已經看開了,自從答應給莫小川做妾的那一天起,她便決定,不在這上面爭風吃醋。
儘管司徒玉兒的心中有的時候,還是不免不了有一絲的酸意,不過,她都能儘快的調解好。而這種調節的方式,一般都是與柳卿柔說話。
可是,現在柳卿柔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出現了,這讓司徒玉兒很是不習慣,對她的思念也多了幾分。
看著下面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笑了起來,道:「我再敬諸位一杯。」
又是一杯酒下肚,她的面上有些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