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們倆是師徒
經過將近一天的打牢,井底的屍首這才被如數的撈出。
大家看著這一排排的屍體,心驚的清點。
「女性屍首一共一百四十七具,男性屍首有八具,一共是一百五十五具屍首。」
徐鴻抱拳對著寧元禮說完,這才低聲道:「殿下,下官覺得,此刻讓百姓們挨個認親,若是有認領成功的,便帶回去安葬為妥當。」
寧元禮點頭:「准。」
這麼多的屍體,官府也不能私自處理,只能等大家認領,按照時間來劃分和排隊辨認,若是不能分辨的,便暫且留下,等著別人的親人來辨認。
可惜,好多時間久遠的根本無法辨認了,尤其是審問了麗府的管家,他這才透露了實情。
原來,麗志每個月都需要一個少女來練就他的邪功,如今算下來,已經是十年零八個月了!真正被麗志用來練功的女性是一百四十人!而另外七人都是因為得罪了麗志,或者是懲治之後意外身亡的。
至於那八個男性也是查到了麗志的陰謀,被麗志滅口的。
如今麗志被抓,審問之後他據實交代,寧元禮便按照之前他答應川都百姓的,要求將麗志與第二日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眾人都是拍手叫好,當天也都是大量的人前去旁觀。
殺害白峰寨的青海交代了自己如何殺害那些寨中百姓和孩童的,至於那黑袍之人,他只能搖頭:「此人我只能飛鴿傳書聯繫,並不知道此人的來歷和長相。」
麗志也是如此說,說那黑袍之人一共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似乎年紀大一些,聲音沙啞,武功高強,女的正似妙齡少女的年紀,武功也較為不堪。
因為根據青海等三人分開的託詞審問,結果是一樣的,且飛鴿傳書找那黑袍人,找到的只是一個破敗不堪的院子。
長相、年紀、身份都不明的東西,無法繼續查下去。
為此,案情也只能到此結束了。
上官白峰給自己山寨里的人報仇,最後只是在他的身上連扎數刀便放棄了,願意將他交給官府處置。
至於初小七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報仇之人,麗芙在她的手上被折磨的慘不忍睹,尤其是那一身血肉外翻,明顯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不放利息不是初小七的性格,所以麗芙的臉最後也是慘不忍睹,實在是沒眼去看。
最關鍵的是,麗芙還尚有氣息。
這夫妻二人在交代了他們如何和那寧城的縣官勾結和殘害幾個村莊的百姓畫押之後便被五馬分屍處置。
然後純陽帶著尚方寶劍,將那寧城的狗官縣太爺吊在城門之上,暴晒三日,午門處斬。
不管是寧城的百姓還是川都的百姓都解了一口惡氣,而七殿下寧元禮的名聲一下也響徹了這兩個城市。
很快,皇上寧天嘯便知道了此事。
聽說寧城和川都出了這麼兩件大案,十分的震怒,後知道寧元禮的處理方案也很是讚賞。
后寧元禮上書之中為川都的徐鴻都尉求情,且說了他這次的功勞,皇上並未將他革職查辦,功過相抵,讓他繼續在川都做都尉,並下派官員去寧城接手。
寧天嘯因為寧元禮的功勞,對華妃都給予了厚重的賞賜。
至於如妃聽說了寧元禮在川都和寧城之舉,十分的著急,先是她的兒子寧元城此刻被禁足在府中,而此刻寧元禮立功,那麼他日立儲之事,必然會對寧元城不利!
如妃心急如焚,更是讓人速速的去將那章良召進宮中商議大事。
……
夜華璃和風瑾幾人見案情已經破了,便打算離開川都,繼續去塞外。
皇上既然知道幾人已經在川都了,想來一定會派人來將夜華璃帶回去的,為此,他們也不敢耽擱了。
初小七聽說夜華璃要走,忙握住她的手,心下不忍。
「葉大哥這兩日看著也穩定不少了,一般的大夫都能將他外傷治好,你且安心吧!」
初小七點了點頭,眼眶通紅:「可惜葉大哥現在還天天昏迷不醒,我如今不能離開他身邊。否則我一定護你去塞外!」
夜華璃伸手抱住初小七,拍了拍她的後背:「小七,你和葉大哥在一起幸福我就放心了,至於塞外,我有師父。」
初小七噗嗤一笑,掃了一眼門外的風瑾,小聲道:「我說你和你師父發展的如何了?」
夜華璃抿著唇,聽見初小七這樣問就覺得臉色有些發燙。
「我和師父發展什麼啊!我,我們倆是師徒!」
初小七見她如此,這才輕輕的推了推她:「不要再猶豫下去,若是喜歡,就大膽的說出來!我覺得你和你師父很般配,別給以後留任何後悔的機會才是。」
夜華璃嗔怪的瞪了一眼初小七,指著身後要醒過來的葉爾斥:「葉大哥該醒了,你應該先去把你的心意說清楚才是!你瞧瞧葉大哥為了你……」
初小七看著葉爾斥,面露溫柔:「我雖習武數年,闖蕩江湖這麼久,可是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傻的!你瞧瞧,剛巧被我撿了個傻子,我怎麼能不對他好一些?」
夜華璃眼眶一紅,再次的抱住初小七:「小七,雖然我不捨得與你分離,可是,我暫且也是沒辦法!等我完成了爹爹交代的回來了,咱們以後一起闖蕩江湖吧?」
初小七頷首,抱住夜華璃:「華璃,照顧好自己。」
二人感性了好一會,夜華璃這才出了房間,看見不遠處站在那的寧元禮,夜華璃知道,自己還要給寧元禮一個交代。
轉頭看向風瑾:「師父,我……」
「去吧,為師等你。」
見風瑾頷首示意了,夜華璃這才點了點頭向著寧元禮走去。
寧元禮站在那,斜靠在涼亭的柱子上,面容似乎很是安靜。
他這一趟的行走,加上一些案情和處理,看見了世間好多的醜陋和美麗。
一瞬間,似乎也長大了不少。
他抿著唇,俊俏的臉上帶著幾分惆悵,讓人感覺到他似乎正在想著什麼難題。
「元禮。」夜華璃緩緩上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著問道:「元禮在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 寧元禮轉頭看著夜華璃,從剛才的惆悵一瞬間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