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上官白峰來了(二)
「大、大、大爺,饒命啊,我們,我們不敢了!您,您饒了我們吧!」三人嚇得臉色一白,跪在地上對著上官白峰磕頭。
上官白峰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們當日可曾將他們殺落懸崖,都誰死了,可有生還者,你們可曾抓回去?」
上官白峰的話音一落,立馬有個山賊便連忙開口:「死了、都死了!」
上官白峰一瞪,瞪著那山賊:「你可是親眼所見?說出當日的情形!」
那山賊一愣,上官白峰直接將一旁的另外一個給一劍殺死:「說!」 眼見又死了一個,眼下就剩下了兩個人,那山賊嚇得身子一軟,忙低聲道:「那幾人里,那少年的功夫還挺高,後來還好有我們山寨寨主研製的毒藥,這才將他殺死,他墜#落了懸崖,那婦人和趕車的車
夫也掉下去了,後來還來了兩個,也都被殺死丟下了山崖,至於那姑娘……」
「那姑娘如何?」上官白峰的眼底一寒,這才咬牙:「說!」
他說完,將另外一側的山賊也殺了,眼下就剩下了他一個。
那山賊一看,褲子都濕了,忙顫顫抖抖道:「我們寨主見了想要搶回山寨做夫人,可是她寧死不肯,掙扎著也跳下了懸崖!後來寨主見搶了不少東西,我們就離開了,她們、她們都墜下去了!」
上官白峰的心咯噔一跳,都掉下去了?
他心口一緊,這才上前一步:「你說,你們山寨在哪?」
「在、在、在龍鱗山的西面,有個很大的山寨!」那人嚇得渾身顫抖,生怕上官白峰殺了自己。
上官白峰抿著唇,後點了點頭:「好,若你能回答的上來我最後一個問題,那麼我就放你離開。」
「什麼、什麼問題,大爺您請問。」
上官白峰眯著眼睛,這才低聲道:「在那斷崖下面附近可有人家?」
聽見這話,那人想了想搖頭:「附近幾十里應該是沒有人家的,至少我們沒有看見過!」
「你確定?」上官白峰不相信,若是那有個墳墓,那麼就說明有人埋了他們,不管芷兒死沒死,都出現過人。
「這、應該、好像是沒有的,我們沒有看見過有人家啊!」那人想了想,又突然有些不太確定了。
上官白峰一聽,冷冷一笑:「既然不知,留你何用?」
他一劍殺了他,后攥緊手中的短劍,眯著眼睛:「芷兒,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會為你報仇。」
說完,他翻身上馬,繼續向前趕路。
眼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淺芷。
先把人找到再說吧!想到這,他將這附近五十里都尋了個徹底,可是真的如那山賊所言,他並未看見有任何一戶人家。
難不成有人住山上?
可是也不對,這一處是斷崖,一處是山頂,怎麼可能有人從山頂去斷崖處?
或者並不是有人救了她,是她自己醒過來,然後將親人埋葬,離開了?
不立碑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心裡太難過?不想被人發現端倪?
上官白峰攥緊馬韁繩,再次的回到了那斷崖下面。
也許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感受到當日白淺芷的絕望和脆弱。
他想好了,若是當真尋不到,那麼就乾脆他先去找那些山賊們報仇。
咬牙,他起身向前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不在焉,他的腳下一塊石頭差點崴了他的腳,好在他及時將那石頭踹開,看著那石頭滾落到了這平坦之地的窪處。
這邊的路很是特殊,就是大窪套著小窪,下面有很多的山溝溝,密密麻麻的全是草。
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在某處下坡的地段有一個腳印,雖然那腳印不是很明顯,可是他卻還是看見了。
難不成有人從這裡向下去過?
本來這裡沒有什麼路,順著這個山坡下去,下面都是高高的雜草,不像是有人住的。
上官白峰將馬拴在了一側,這才順著這山坡向下滑,然後一點點的向前走。
說也奇怪,他走進雜草里發現,這裡竟然有一條小路,被兩側的雜草掩蓋,若不是近處來看,根本就不能察覺。
這就說明,這裡有人?
上官白峰一喜,似乎看見了希望!
他繼續順著小路向前走,越走心下越是高興,在這一處雜草里竟然有人在這種了一小片的田地。
果然是有人居住。
他悄悄的繼續靠近,就發現,在一處森林裡有一個小院子。
等他走近院子的時候,就見一個大娘站在那洗衣服,一邊洗一邊在那絮叨著。
「兒子啊,你媳婦兒懷孕了你要注意一下,可千萬不能再動她了,你瞧瞧,差點小產是不是?」
上官白峰這才發現,坐在不遠處屋檐下的還有一個男子,那男子看著四十多歲了,垂著頭,不知道在那想什麼。
「娘,她不會有事兒吧?」半晌,男人從嘴裡憋出這麼一句。 「放心吧,她年輕,身子骨雖然看著單薄,可是到底是硬朗的,不會有事的!你平時注意就行了!放心,堅持幾個月,她生產完了你再碰她,知道了沒?」大娘說完,咧著嘴將衣服曬上:「我去看看老母雞
的雞湯熬好沒!」
見大娘進了廚房,那男子也站起身,垂頭喪氣的進了房間。
上官白峰想了想,打算進去詢問一下。
可剛走過來,就見那男子抱著一個女人出來,那女人的頭髮隨意的扎在後面,上官白峰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女子的後腦,他皺起眉頭。
「媳婦兒,我抱你晒晒太陽,你別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上官白峰就是站在那,動也沒動。
此刻大娘出來,見那男子哄孩子一樣這才咧嘴一笑:「你媳婦兒就是個傻子,你呀,哄半天她也不知道樂一個。」
「娘。」男子轉身,而此刻,女子的側臉也剛好讓上官白峰看見,一看見那女子的側臉,上官白峰的腦袋一下就懵了。
哪怕是隔著這麼遠,可是上官白峰依舊是能認得出來。
哪怕是看見她此刻那消瘦的臉,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穿著的也是粗衣麻布,可是他還是認得出來。 而她,此刻如同一個木偶一般的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眼神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