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詭異的香味

  她在要靠近冷映寒的時候,被程天風與姚雁山阻止,冷映寒抬眼,黑亮的眸子中折射出的冷光落在前方的姬如雪身上。


  姬如雪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瞳眸,五指狠狠地扣進了泥土中,指甲無名指的指甲扣翻,直接撕裂,十指連心的疼,讓她皺緊了眉頭。


  血液在泥土中混雜著,那股誘人的香味卻將在場的血腥味掩蓋了。


  聽著德妃那凄厲的哀嚎,姬如雪覺得這次死定了。


  「來人,將德妃帶回宮去,將如貴人抓起來。」


  冷映寒冷聲下令著,眾人便開始忙碌於瘋狂的德妃身上,姚雁山帶著人朝姬如雪這邊走了過來,目光觸及到花圃里.乳.白色的汁液時微微皺眉,再看姬如雪時,目光就有些怪異。


  姬如雪一臉恍惚,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


  她任由自己被抓起來帶走,目光微垂著,背上背樹戳穿的傷口流著血,指甲撕裂的傷口流著血,全身都在疼,她卻沉寂在疼痛中,思考著今夜突如其來的變化。


  德妃的瘋狂讓她不相信任何一個靠近的人,最後冷映寒忍無可忍,下令讓程天風將她打暈了帶回去。


  陰沉的天空中,烏雲在緩緩流動著。


  遠處隱約有雷鳴聲響,似乎不急不緩,朝著這裡慢慢靠近。


  姬如雪跪在德妃殿前,雖然自己也是滿身的傷痕,此時卻無人敢為她的傷提出半點治療的意見。


  前來為德妃診治的是徐太醫,這白鬍子老頭在進去的便是一臉凝重之色,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身香味。


  這讓垂著腦袋的姬如雪抬眼,看了看從後方德妃屋子裡出來的徐太醫,面無表情著一張臉,眼珠卻動了動。


  坐在高位的是冷映寒,他身著一身黑金長袍,高貴無比。


  俊美微蹙,眸光中的冷冽之色看了讓人膽寒。


  他抬眼,神情冷漠的看著下方一臉凝重的徐太醫問道:「如何?」


  徐太醫噗通一下跪下,嘆息道:「皇上,德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此言一出,等在殿外的如月與幾名德妃的心腹丫鬟頓時大驚,哭喊道娘娘。


  姬如梅擔憂的看了一眼下方跪著的姬如雪,袖中五指卻是鬆開了。


  「沒了?」冷映寒輕聲重複了一聲,目光抬起,落在了跪在徐太醫身後的姬如雪身上,冷若霜風:「呵,姬如雪,你那巫術詛咒,可還真是靈驗啊。」


  姬如雪抬眼與他對視,那冷若霜風的目光並未讓她心存懼意,「我沒有做什麼巫術詛咒德妃。」


  「那這巫術娃娃為何會在你的長信宮裡搜出來?還是你最愛的花圃地里。」冷映寒問道。


  他坐在高位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雖然看不出他臉上有絲毫怒意,可那周身氣息,卻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怒了。


  皇后與姬如梅坐在離冷映寒最近的地方,其下是雲妃與賢妃二人,她們聽著冷映寒的問話,皆是沒有開口。


  姬如雪獨自面對著冷映寒的壓力,身體的疼痛讓她有些恍惚,加上下午去抓了魚,惹了風寒,晚上的葯還沒有喝就出了德妃這事情。


  此時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很熱,顯然是有了發燒的跡象。


  但是現在的她還不能倒下。姬如雪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咬牙開口解釋道:「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一向將花圃交給宮女又夏打整,平時也不是經常去,自然不知道這巫術娃娃是誰放在那裡的。」


  「你胡說!那巫術娃娃本就是你放的!你除了詛咒我家娘娘流產外,還詛咒了姬貴妃失寵,那可是你親姐姐,如貴人,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心啊!」


  一旁的如月恨聲說道:「如今我家娘娘流產了,你可高興了?那可是一條未出世的生命!你這個殺人兇手啊!」


  「不是我!」姬如雪提高了聲音反駁,卻換來了冷映寒的一聲呵斥:「閉嘴!」


  聽到姬如雪竟然還在詛咒姬如梅失寵,冷映寒心裡對姬如雪殘存一點感情也就此破滅了。


  他冷聲質問道:「你竟然還詛咒自己的親姐姐?」


  「我沒有。」姬如雪依舊是不變的回答。


  兩人對視,一個冷漠中夾雜厭惡,一個堅定中夾雜倔強。


  旁觀的人心思各種,牧懷柔微微低垂了目光,眼裡含著輕笑,果然嗎,只要牽扯上了姬如梅,皇上多多少少也會站在姬如梅那邊。


  「皇上,此事必有蹊蹺。那花圃之地如貴人不常去,可總有人每天都要去花圃照顧花草,那麼放下那巫術娃娃來陷害如貴人的人也不是沒有。」


  開口為姬如雪辯解的是雲妃,她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高坐上的冷映寒。


  後者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從半個月前開始,可有人出入過長信宮?去過那花圃?」


  冷映寒這句話問出來,卻是讓在場的人鴉雀無聲起來。


  姬如雪心中嗤笑一聲,有些自我吐槽的想,早知道那時候就打開殿門讓他們能來多少來多少人,來一個就帶去花圃那邊溜溜,這樣看你冷映寒這麼分辨。


  「如貴人,你說,可有你長信宮外的人去過?」冷映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姬如雪問道。


  姬如雪面無表情的回答:「沒有。」


  「看來雲妃為你好心辯駁,你可是一點也不領情啊。」


  端木薇有些為難的看了姬如雪一眼,最終還是閉嘴了。


  姬如雪冷聲道:「就算如此,那巫術娃娃也不是我放的,我也並沒有詛咒過任何人。皇上,就憑一個娃娃就說是我害的德妃流產,這未免太草率無理了。」


  「還敢狡辯?就算你沒有詛咒德妃流產,呵,一個了無事處的巫術,也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相信。」冷映寒淡漠的說道:「徐太醫,你給如貴人好好解釋一下,德妃為什麼會變成之前癲狂的樣子。」


  「是。」徐太醫躬身答道。


  姬如雪眨了眨眼,眼裡閃過不解的神色,然而下一秒,她就想到了那詭異的香味。應該是脫不了關係的,她在心中沉聲道,然而那香味,卻是從自己宮裡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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