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盡興而歸
見張濤有意這麼安排,謝筱琳微笑著搖了搖頭,就坐在余偉的位置上去了。文飛在旁邊也微笑地看著謝筱琳。謝筱琳坐下來時,低聲向文飛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開心啊?」
「你這麼漂亮,又有氣質,坐在我的旁邊,令我倍感臉上有光,我心裡當然開心啊。」文飛現在也學會了油嘴滑舌。張濤無意中看到兩人調情的神態,心裡不由的冒出了一陣酸意出來。但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聲「禽獸」,怎麼能對朋友的老婆有想法呢?
鄧玉兵樂呵呵地看著小蓮,小蓮在坐下來的時候,伸手在鄧玉兵的大腿上猛掐了一下。鄧玉兵疼得差點要叫出來,咬牙還是忍住了,要不然可要在眾人面前失態了,小蓮看到鄧玉兵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望著他得意地笑了一下。鄧玉兵有些惱怒,在桌子下面也伸出手來在小蓮的腿上摸了一下。小蓮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兩人在桌子底下打情罵俏起來。
菜已經擺放的滿滿一桌子了,菜還在陸續上桌。張濤大聲對秦峰說道:「快點把酒打開,跟大家斟滿了啊。」秦峰拿著開酒器,一連開啟了六瓶白酒。然後就拿著酒瓶,把桌上的酒杯都斟滿了。謝筱琳卻怎麼也不肯讓秦峰倒給她白酒,小蓮也是一副這樣的態度。
「女士們,為了保持矜持,不喝酒,就算了。那你們就喝點飲料。」張濤很大度地說道,秦峰就不再堅持。「大家舉杯,慶賀我們又在軍營里聚會。」張濤大聲說道。
除了兩名女士之外,所有的人都端起了酒杯。張濤望著眾人鄭重地說道:「第一杯酒,大家一起幹了。」說完帶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眾人也不甘示弱,仰起頭來一口喝完了。
小蓮見鄧玉兵也喝完了杯中的白酒,氣得在桌底下又用手掐了一下鄧玉兵的大腿,鄧玉兵忍住野蠻女友的攻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燙的神色,毫不理會。秦峰上前,又拿了一瓶白酒給桌子上的空杯全部注滿了。
就這樣,菜沒有吃幾口,一箱白酒就差不多,全部喝光了。謝筱琳看到這個狀況,知道這樣喝下去,一定會有人醉倒的,於是對張濤說道:「不要喝太猛了,大家高興就行了,如果都喝醉了就沒有意思了。」張濤也點點頭,吩咐秦峰再開三瓶白酒就可以了。
「還是謝院長體貼大家啊。」張濤笑著說道。然後他站起來,端起面前的一杯白酒說道:「謝院長、文飛,我敬你們兩人一杯,我衷心祝福你們幸福美滿!」說完一仰脖子,滿滿一杯白酒就喝到肚子里去了。謝筱琳想要攔阻,都來不及。
「文飛,我喝完了,這杯酒你一定要喝完啊。」張濤把空杯子倒轉,證明杯子里白酒一滴都沒有剩下。張濤內心隱隱感覺有些心痛,他現在連望謝筱琳的勇氣都沒有。文飛明白張濤的意思,望著他,微笑著一口將酒也喝下去了。桌上眾人都拍手叫好。
這餐飯吃的時間也長,白酒已經喝完了三箱。有幾個人醉倒了,余偉就是其中一個,正躺在旁邊的沙發上呼呼大睡。鄧玉兵也喝多了,他的話比平時更多了,簡直是滔滔不絕,連跟小蓮約會的事都說給眾人聽。眾人都大笑起來。小蓮氣得在一旁跺腳。知道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法勸住鄧玉兵。
現在清醒的除了兩名女士以外,就剩下文飛、宋俊和張濤三個人了。張濤對小蓮說道:「今天難得高興,回去之後,你不要罵鄧玉兵啊。如果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說完,宋俊站起來準備跟小蓮鞠躬。文飛一把抓住他了。
小蓮搖手說道:「沒事的,張濤,你不要這個樣子,要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鄧玉兵平時不太喝酒,今天看到你們這些戰友,他很高興,多喝了幾杯,沒有事的。」
謝筱琳在一旁下意識的不停看手腕上佩戴的手錶。張濤發覺了,又端起一杯酒站起來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最後一杯酒,我敬你們兩個。隊長、文飛我永遠會記住你們的。」說完,眼睛都紅了。鼻子一陣發酸,熱淚盈眶。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次將杯中酒喝完。
宋俊也很感動,紅著臉說道:「上次的事情,沒有你們的幫助,我現在可能在監牢裡面。是你們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宋俊也是真情流露,將酒倒入了自已的口中。張濤大聲叫好。文飛情緒也上來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要敬教官一杯,是他用生命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說完淚如雨下,他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下,面向南方,將杯中酒灑在地上。張濤和宋俊想起了李星教官,也禁不住潸然淚下。
謝筱琳的眼睛也紅了,眼鏡的鏡片一片模糊。這個時刻,沒有人說話,周圍也是一片寂靜。良久,文飛這才站起來。把桌子上的白酒拿起來,倒滿了。一口氣喝了下去。
「我叫戰士們送你們回去。」張濤說道。文飛點點頭,往四周看了一下。許多人都躺在沙發上休息了。張濤把秦峰叫過來,吩咐一番。秦峰到外面叫了幾名戰士,收拾現場。
秦峰開著先前余偉開過來的汽車,另外一名戰士駕駛了一輛軍車。文飛和謝筱琳、鄧玉兵、小蓮四人一輛車,其餘的人坐另一輛車。眾人盡興而歸,不到一小時就回到濱州市區里。
先將眾人依次送到家后,文飛是最後一個到家的,由於喝了不少酒,文飛連澡都沒洗,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飛被一陣響聲吵醒了。他不由的警惕起來。躡手躡腳從床上爬起來,到床鋪下面摸出一支手槍和一副彈匣出來。他將彈匣裝在手槍裡面。
由於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文飛特意叫楚宗平幫自己在黑市上買了一把手槍防身。文飛將手槍的保險打開。躲在門邊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判斷出是樓下客廳里發出來的聲音,於是輕輕地把門打開了,彎著身子向樓下慢慢走去。
樓下的客廳亮著燈,文飛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向客廳張望。客廳里站著一個人,正在整理什麼東西。花白的頭髮到燈光映照下更是一片雪白,面容看上去很是憔悴,顯得很勞累。文飛驚喜地叫道:「龍叔!」
龍叔抬起頭,看到文飛從樓梯上下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槍。文飛一邊走一邊將手槍的保險栓關上,然後將彈匣也拆卸下來,一起扔到桌子上。「龍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通知我去接你啊。」
「我打過你電話,你沒有接聽。」龍叔說道:「我自己坐計程車回來的。我到過你的房間,聞到你一身酒氣,知道你喝酒喝多了,所以沒有叫醒你。沒想到還是把你驚醒了。」
「沒事,白天到張濤那裡玩去了。順路打了一下靶。後來他留我們吃飯,所以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全部都喝多了。」文飛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身上的酒氣還沒有散掉。
「你去睡,我也要去休息了。」龍叔見文飛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說道。然後他的眼睛望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手槍。
文飛注意到了,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把槍,我是找楚宗平幫我到黑市上買的一把,用來防身的。現在樹敵太多,而且都是亡命之徒,不能不小心啊。」
龍叔點點頭:「小心一點沒有錯,現在我已經證實七色殺手來到濱州市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們很可能會來找你的。正好,也可以利用這一點,引他們出來。我們一舉將他們全部殲滅。」龍叔臉上湧現出一股殺氣。文飛鄭重地點頭。
「你有什麼計劃嗎?」文飛問道。龍叔的後半身一直都在找殺害他家人的兇手,現在終於找到了,讓他身體內也燃起了仇恨的火苗。如果他不能報仇的話,將終身遺憾。
「明天再說,我們都去休息。我還有一些東西明天拿給你看。」龍叔突然停頓了一下,好象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望著文飛說道:「我從新聞里看到,這裡發生了一起搶劫文物的大案件。這批文物還是你的保安公司負責安保的。當時情況怎麼樣?」
「我也是其中一名安保人員。當時我們幾個人還與劫匪發生了槍戰。我胸口還中了一槍,幸運的是我穿了避彈衣,差點就被他們狙殺了。這群劫匪絕對不簡單。」文飛心有餘悸地說道,對著龍叔慘然一笑。
「我也仔細在網上和新聞里搜集過這些劫匪的資料,從他們作案的手法和所實施的計劃來看,我很懷疑這群人就是七色殺手。他們在濱州出現,可能就是為了搶劫這批文物。」龍叔眼睛里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他的神色也變得冷峻出來。
這番話令文飛大吃一驚,怔怔地望著龍叔深陷的雙眼,腦海里回憶起那幾名劫匪的身形和姿態。其中有一個人的身材明顯就是女人,難道那個女的就是與自己交過手的黃鶯。文飛越想越覺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