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山洞狙擊
此話一出，眾人都感到一陣驚奇，目光都投向文飛身上，臉上都是一副崇敬的神色。宋俊也茫然地看著他，顫聲說道：「文飛，你瘋了嗎？你進去的話，是九死一生啊。他們有兩個人啊，而且跟你有深仇大恨，現在他們知道已經跑不了，一定想要你跟他們一起陪葬。」
「文飛，你要考慮清楚啊，你根本沒必要冒這種險。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們警方來處理，只能怪小方命不好，如果他不幸犧牲了，可以申請到烈士。希望老天能夠保佑他沒事。」路鳴關切對文飛說道，臉上呈現出擔憂的神情。
裡面傳來左沖的聲音：「文飛，你舉著雙手慢慢走進來。我就把那名警察放了。你很有膽色啊，我很佩服你。」左沖發出了一陣笑聲，山洞裡的回聲很大。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會進去的，希望你能夠說話算數。」文飛大聲說道。
「你放心，我也在江湖上縱橫多年，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要不然，我們在道上也接不到那麼多的生意。你最好不要玩花樣啊，要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左沖的聲音又從洞里傳出來了。
「我相信你們，大家都是提著腦袋在道上混的。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文飛大聲笑道，豪氣衝天，令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你真的要進去。」路鳴說道。文飛點點頭，寬慰地拍拍路鳴的手，然後將手中的槍交到路鳴手中。轉身就向洞內走過去。宋俊一把拉住了他。
「你一定要帶把槍進去。還有這把軍用刺刀，你放在腰上。說不定可以用的著。」宋俊邊說，邊把軍用刺刀插在文飛的背後的腰上。然後低頭將自己手中握著的手槍放在文飛所穿的襪子上。文飛感激地對宋俊笑了一下。
正準備進去時，路鳴又拿了一把手槍藏匿在文飛所穿的防彈衣裡面。他還把一把尖刀插在文飛肩膀上，用一張膠帶粘住，然後用衣服蓋上。有一名防暴組的警員走上前來，手裡拿著一個細小的東西，放在文飛的手中。
「這是一枚微型閃光彈，你可以扣在手中，只要按一下這個按鈕，就會發出強光。強光照射下，人會瞬間失明，強光照射的時間有十秒鐘。你一定要閉上眼睛，不要被強光照射。希望你能用上，祝好運！」那名警察詳細講解這枚微型閃光彈的用途，說的很仔細，用手比劃著。說完還對文飛敬了一個禮，目光里滿是崇敬之色。文飛感激的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文飛緩慢地向洞內走去。「你們不要開槍，我現在就走進洞里來。」文飛大聲說道，他高舉著雙手，淌著從洞內流出來的溪水，緩緩向裡面走去。光線越來越暗，洞內陰冷潮濕，文飛看到洞內的牆壁上都是潮濕的，也很光滑，上面還生有一層層的苔蘚。
這個洞口看上去狹窄，但越走到裡面越寬敞，文飛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裡面的黑暗，有一個弧度不算大的拐角，文飛走在那裡停下來了，他對裡面大聲說道：「你們快點把那名警察放了，我現在已經高舉著雙手進來了。」
「你走過來，要讓我們看到你，我們才會放心的。」仍是左沖在說話。文飛聽到，就高舉著雙手從拐角處探出半個身子，他的右手手指微微閉攏，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那枚微型閃光彈。他冷靜地觀察洞里的環境。
洞內光線較暗，洞里的人根本注意不到文飛手指間有東西。文飛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大聲說道：「你們現在可以看到我了，把那名警察放了。」文飛看見左沖躲在一塊岩石後面，手裡拿著一把長槍，對準文飛。袁家畢站在一名警察後面，用手槍頂著那名警察的腦袋。
「文飛，你有種。我現在就放了那名警察，你與他同時走過來。如果你不進來的話，我照樣可以在後面一槍崩了他。不要耍花招哦！」袁家畢冷冷地說道。
「很公平，我照辦。」文飛有意說的很輕鬆，還吹起了口哨。袁家畢將手槍從那名警察腦袋上放下來，平舉著。那名警察也高舉著雙手，緩緩向文飛的對面走去。左沖端著長槍瞄準了文飛。文飛也緩慢的向裡面走過來。文飛有意與那名警察面對面走過來。
當兩人快要會面時，警察的身體有一部分擋住了文飛的身體，趁這機會。文飛用右手拇指按了一下強光彈的按鈕，扔了下去。他對那名警察擠了一下眼睛。就低下了頭。警察會意也低下了頭。
「不要磨磨蹭蹭，趕快走過來，要不然我就開槍了。」左沖有所警覺，大聲叫道。文飛快速向前走了一步，但仍低著頭，眼睛也閉上了。突然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射在整個山洞內，就象是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漆漆的夜空。山洞內一片通明。
袁家畢和左沖兩個**叫一聲，他們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的照射，突然發覺眼前白茫茫一片。文飛輕輕在那名警察身邊大聲說道：「趴下！」說完，就象地上倒下去。那名警察眼睛被強光照射，面前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他腦子裡面卻很明白，迅速向地上倒去。
兩人倒下的時機正合適，接連幾聲槍響，在空曠的山洞內顯得異常響亮。文飛躺在地上，感覺到山洞都有點震動，頂上還有小石塊落在溪水中。文飛等亮光消失，迅速從肩膀上拔出一把手槍來。
他看到袁家畢一隻手捂著眼睛，另一隻手拿著手槍在胡亂開槍，子彈打到岩石上迸出火星來。文飛趴在地上稍一瞄準，對著他的身體就開槍了。兩聲槍響，正擊中袁家畢的胸膛上，鮮血飛濺中，他倒在了溪水中，倒下時溪水混合著鮮血濺了出來。
文飛看到左沖趴在一塊岩石後面，手裡的長槍還在噴著火光。文飛變幻了一下位置，在黑暗中雙手持槍，從準星里瞄準，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左沖握著的那支長槍上，長槍從左沖手裡飛了出去，左沖也大叫一聲，險些摔倒。文飛從溪水裡迅速爬了起來，動作快的驚人。
左沖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他腦子卻還是非常清醒。他把手伸進衣服里，又掏出一把手槍出來。沒等他舉起來，文飛早已跑在他跟前，飛起一腳正踢中左沖的手腕，他的手槍又飛了出去。落在積水裡，飛濺著一片水花出來。
沒等那隻腳落地，文飛又飛起一腳踢中了左沖的胸口。左沖粗壯的身軀直向後面飛去，重重地摔倒在積水裡，水花四濺而飛。文飛殺氣騰騰地走到他的跟前。左沖雖然還看不見面前站著的文飛，但他已經模糊中可以看到文飛的身影了。
他掙扎著想從積水裡爬起來，文飛又飛起一腳向他頭上踢過去。左沖聽到風聲，忙低下頭來。文飛踢了個空，感到驚訝。突然面前有寒光閃動，左沖手裡拿著一把刀向文飛胸口扎來。文飛身子只微微一退，就閃過去了。
同時，文飛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一扭，左沖受痛，大叫一聲，文飛用另一隻手對著左沖關節處一掌劈了下去，左沖一聲慘叫，手中的刀也扔到水裡去了。文飛一腳踢在左沖的胸口上，左沖嘴裡噴出一股鮮血來，身子再次倒在了積水中，這下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時警察們全部衝進來了，手電筒將這個山洞照的猶如白晝，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躺下的兩個匪徒。路鳴走到文飛跟前，關切地問道：「你沒有事。」文飛搖搖頭，長呼了一口氣。宋俊與鄧玉兵也過來了，看到文飛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知道他又殺人了。
洞內警察一陣忙碌。文飛走到洞個，感覺眼前一陣豁然開朗，外面舒適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曖洋洋的，一掃洞內那種緊張、壓抑的心情。望著頭頂上藍天白雲，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感覺自已還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宋俊和鄧玉兵跟著文飛走出來了。「你沒有事？」宋俊望著文飛說道：「其實剛才你也太冒險了，你這是拿命在賭，幸運的是，這一次你又勝利了。」
「我知道，這可能就是我的生活。每次殺完人，我都會感覺到心裏面有一種內疚，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也想說服我自己，他們是一群危害他人生命的匪徒。但總是……」說完，停住了，隨後長長嘆了一口氣。
「裡面有一個人死了，不過另外一個人還活著。你只殺了一個，那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開槍殺的。你這種行為不是殺人，而是救人。明白嗎？」鄧玉兵拍拍文飛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文飛知道鄧玉兵是在開導他，對他笑了一下。
「現在行動結束了，警方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現在也沒有我們什麼事情，我們回去休息。」宋俊說道。文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