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道謀不同(上)
第九十九章 道謀不同難相勸(上)
“嗯?宮子凡的氣息變弱了。”
我在大概了解了這迷陣的大概後,醫賢便帶著我在不破壞這陣的同時出來了,隨後我便感覺到宮子凡的氣息是離我越來越遠,我不由微皺眉道。
“需要追上去?”
醫賢低頭看向我詢問道。
“不,回原處等等,若是天黑還不見人,我們便回皇城。”
我卻是很平靜的說道。
“現在追,說不定還能把人找到。”
醫賢聽罷有些不解道。
“我意已決。”
我搖了搖頭道 。失蹤了才好,說不定此時他們都在一處,爺爺想必也應該要出手了吧!
“回城。”
果然,我們在原處等到日薄西山,我感覺到宮子凡的氣息一瞬間隨著日落而若有若無,才看了看四周道。
整個雪地仿佛被踱了一層金,梅花在這金色的雪上淩寒而立即美麗幽香,又是有一種別一般的寂寞開無主韻味。
“這丫頭還算有點理智 。”
在洞中五人坐著看向前方的一處牆壁,那裏播放著一處雪地寒梅的畫麵,見那麵具男子帶著一個仿佛秋精靈般的蘿莉離開,席沐終於是放下心來道,隨後目光若有若無的隨子非岸看了看宮子凡。
“她也是那人不讓你動的對象之人。”
宮子凡沒有理會他和子非岸的疑望,而是看向那女子道。
“不錯。”
她也不避諱道。
“子凡,那人是誰?”
藍夕衡聽著兩人打啞迷般,見席沐和非岸也是帶著疑惑,不由問出道。
“仇人。”
宮子凡聽了她回答目光漸冷,聽見藍夕衡的問道,甚是冷漠帶著仿佛咬牙切齒的仇恨氣息道,已不複以往的溫文儒雅。
“你與之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聽見他的話,熟悉他的三人,尤其是藍夕衡一愣,而‘寒姑娘’有些可惜的看著他道。
“我從未想過我會有好下場。”
宮子凡聽見她的話,反倒平複了下來道,但語氣卻似與外麵孤傲的寒梅般嚴寒且孤傲。
“至少你現在不會是他對手。”
聽了他的話,‘寒姑娘’眼底透著殺機,看向他道。
“他不讓你動我和她,你又何必擺這一出。”
但對於她眼底的殺機,宮子凡卻是很如浴春風般一笑,再次恢複原態道。
“"倘若我違抗他命令!”
她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
“那你會死的比我還慘。”
宮子凡笑著應道。
“你很了解他?”
她一默,臉上沒有多少喜怒道。
“了解?你的仇人,你難道不會去了解?”
宮子凡眼底一絲諷刺一閃而過,如冬陽過境般溫語道。
“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喜歡梅花的男子,果然或多或少會有傲骨的性子。再給你成長說不定還真的能……”
她笑了笑,搖了搖頭感歎道,隻是最後卻是停了下來,後麵接的是什麽,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宮子凡,現任BEI京D大隊長兼現任北京城城主。”
宮子凡覺得此女似乎不壞,所以他直接選擇自我介紹道。
“寡婦雪儀非,夫君姓寒。”
雪儀非看著他不按常理出牌一愣,隨後點頭道。
“雪儀非前輩,你答應了他什麽?願又是什麽?”
四人早已經猜到,所以都不曾感到太差異,宮子凡微笑問道。
“這是我的私事。”
雪儀非搖了搖頭,沒打算說。
“事關暗魔,這個世界沒有私事。”
宮子凡搖了搖頭,嚴厲看向她卻是笑道。
“暗魔!”
一聽剛剛說的話,和這兩字,又聯係起宮子凡的異常,其他三人都是人精,所以也在一瞬間了然了,微皺眉看著雪儀非。
“夠了,為抗暗魔,我夫君大義就義了,可我隻是個女人,我隻是想我夫君能日夜陪伴於我身前與我舉案齊眉,為此這些年我找了很多地方,拜訪了很多人,可是哪些能人異士都不能救他,一聽我夫君是你們組織之人,大多逗不救,哪怕不知情,事後知道了都會很生氣的放棄,絲毫不管法事隻是做到一半。
為什麽你們黑白之謎的人在生前百般抗魔,最後落得與暗魔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卻沒人願意幫我救他,就連你們內部的人也一樣,一個個看著很是情同手足,但在身邊的人死後,不過形勢的哭一會,惋惜一會,仿佛不曾認識那已死之人般。我看不懂你們這些人,明明你們是很重情重義,但在身邊最要好的人死後,最多傷心幾天卻能依舊如常。若說你們無情,龍潭虎穴隻要知道有夥伴還活著,也敢硬闖,甚至在未知或者知道必死之局,也敢用自己的生死為同伴博一線所謂可能沒有的生機。
為什麽你們可以為任何一個不管認不認識的同伴犧牲,眼都不眨一下?為什麽你們在同伴犧牲後,又會隻是吊唁一下便一點指責或自責都不複存在?為什麽你們明明很講道義,卻又冷漠無情?為什麽?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雪儀非起初很平靜的說,但越說卻是越激動,最後幾乎是赤目著,儼然像一個潑婦罵街般指著四人一通指責。
“很抱歉!對於你們而言,我們確實是很無情的人,因為在我們認知裏從來都隻有一個使命,那便是滅暗魔,守正道。”
這還用說嗎?我們根在地球,在這裏可以說隻是現實的夢境,誰會把夢境當真了,在這滅暗魔,也是想減少現實的意外而已,相信隻要是正常人,就沒人會舍本逐末拋棄那邊的。
席沐站了起來,對她鞠了一躬後,很是堅決的開口道,在心底微微無語道。
“不錯,成員沒死必須救,若救出的是他的屍體,在確認死亡後,再怎麽哀歎自責,難道就能改變他已死的事實?不能,什麽都改變不了,我們死透了,那便是神魂俱滅,就算是讓冥界和鬼界聯合出手也未必能救回來。”
除非他在現實死亡,或許有可能被你們招魂回來,不過幾率為百分之零點一,小的可以說不可能了。
子非岸也站了起來,接著說道,隨後在心底無奈補充道。
“我不管,我隻是個女人,我隻是想和自己夫君在一起,難道這也有錯,他說他有辦法救我夫君,為了救夫君,就是要下地獄我也不怕。我隻是想要回夫君,已經距離夫君身亡一千九百七十九天零兩個時辰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他,無論在幹嘛,我都能想到與他的點滴,你們不會明白的,這種錐心刺骨又甜蜜美好的痛,是多麽讓人絕望又心碎,重疊起來又心死的感覺。每次我都是累得才能睡著,睡著總能憶起往昔的好壞,有時是笑有時是哭,但午夜夢回清晰過來,卻是無盡蝕骨的思念痛苦。我是個女人,我也不是你們那的人,我隻是想好好的和我夫君生活在一起,難道也有錯嗎?”
雪儀非聽了兩人的話,也隻是暫時緩解了恢複平靜,但說話時依舊很激動咆哮道。
“人間正道是滄桑,我們的道謀不同,觀念不同,也無法說服您必須放棄。但您能試想一下,您夫君生前畢竟是BEI的一員,就是真的假設那位暗魔把寒前輩救了回來,別說讓他麵對組織了,就是您覺得他該怎麽麵對那樣的自己。你說我們無情,的確很無情,畢竟死者長已矣,存者且偷生。”
藍夕衡聽了那麽多,神色有些感傷溫言而傷感道。這畢竟對於他們地球人而言,也的確可以當成遊戲模式。這裏可以真正演繹什麽叫“人生如戲”的舞台,除此外,又不是真正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