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簡言對她的威脅渾不在意,甚至說:“你想去告我嗎?你認為‘強(和諧)奸’罪能讓我坐牢?”


  “不信你試試看!”事到如今,於曉曼也不再掙紮了。她坦然地任自己裸露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即使躺著也如女王般仰著下巴,“我就當在星期五餐廳招了一回鴨子,哦,還是隻自動送上門的免費鴨子。”


  “免費的鴨子嗎?我會讓你知道這句話的代價!”簡言咬牙切齒,眼中燃著熊熊欲火,猛地拉下西裝褲。


  眼看著他的動作,眼看著他殘忍的目光,於曉曼盡管昂著下巴仍然抑製不了身體本能的恐懼和顫抖。然而,她能退縮嗎?退到哪裏去?一道玻璃牆之隔,牆外同事數十上百人,可有誰進來救她?她絕望地閉上眼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和。


  眼淚禁不住垂落在辦公桌上,這一刻,竟然沒有人可以來救她。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在於曉曼耳裏猶為響亮,她睜開紅腫的雙眼,側頭看向咫尺之外兀自作響的電話。


  簡言開始不理會,但電話鈴聲不停的響,最後他不得不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起電話,口氣不善,“喂?”


  “簡先生,有位姓溫的小姐找您。”秘書室小美通報。


  “讓她在會客室等一會。”收線。簡言立即鬆開捂著她嘴唇的手,站直身,拉直自己的長褲,整了整身上淩亂的西裝。


  於曉曼一得自由,連滾帶爬地離開他的辦公桌,最後因為打了石膏的腿無法直立而生生摔倒在地毯上。她含淚拾著地上淩亂不堪的衣物,直到簡言一言不發離開辦公室,才抱著一堆衣物癱倒在辦公桌上哭泣。


  她邊哭邊穿著衣服,穿完之後抹了抹淚,爬起來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三個數字鍵——520。


  電話很快接通了,“你好,我是沈在錫。”


  聽到電話那頭溫和的男聲,於曉曼的淚再一次決堤。“沈先生,救我……”這個時候,莫冠塵她們遠水救不了近火,在JK她隻認識沈在錫,不向他求救她已經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沈在錫一驚,忙問:“你在哪,發生什麽事了?”


  當天接下來的時間,於曉曼一直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渾渾噩噩的離開JK,渾渾噩噩的來到沈在錫的公寓,然後顧惜惜來了,莫冠塵來了,安遠琪來了,遠在美國的宇文捷和在法國的原希雅也通過衛星裝置發來訊息。


  見到一眾好友,眼泡裏未幹的淚水又再一次決堤而出,伴隨而來的是她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她沒有理會好友們嘰嘰喳喳說著什麽,隻放任自己哭得昏天暗地,最後蒙著被子在沈在錫的床上沉沉睡去。


  臨睡前,她對床前的好友們說了一句話:“把姓簡的命留著。”


  在場的人除了深在錫莫名其妙外,其它四人都會心的交換眼色:簡言你丫的完了!

  次日,時尚界钜子——JK集團太子爺簡言被人惡意毆打、傷重入院搶救的消息不逕而走,媒體記者把S市人民醫院圍得水泄不通。無論是娛樂雜誌,財經雜誌還是社會新聞報紙,都把簡言事件放進了封麵頭條。網上更是掀起了一場全國性的口水大戰,天涯社區、搜狐社區各種水貼的標題聳動,內容更是雷死人不償命。


  於曉曼辭職不成曠工在家,邊吃著優酪乳邊看著天涯各水貼,笑得前俯後仰。“姓簡的這會臉都要氣綠了吧?小塵真是太有才了。”


  坐在她床上碼字碼得正歡的顧惜惜抬起頭來,“喂喂,她隻是設了道程式發放消息而已,那些聳人聽聞的內容可都是我寫的。”


  “切,你也就一寫手,總策劃是我好吧?”於曉曼斜了她一眼,繼續翻著水貼,有感而發,“你看你的貼子後麵的跟貼一個比一個有才,幾乎都把姓簡的魔化成禽獸了,一句句說得那叫大快人心。”沒錯,訊速在網絡上發生的口水之戰就是她策劃的,再由莫冠塵提供技術支持,顧惜惜提供對簡言“口誅筆伐”的文字藍本。


  “姓簡的本來就是禽獸,奶奶的,竟然在辦公室裏做出強暴女下屬的事,老天收不了他,也隻有我們能收他了,想想昨天我下手真的太輕了……”顧惜惜撇撇嘴。


  話說簡言為什麽會重傷入院?那還不是昨夜被莫冠塵、安遠琪和顧惜惜打的?昨天於曉曼睡著後,幾人經過分析覺得和簡言正麵對決勢必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即使把他告上法庭對他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相反的卻有可能讓於曉曼這麽多年來追求小市民平凡生活的願望徹底落空。因此幾人一致決定把簡言揍一頓,讓他在醫院裏躺上個把月好好反省,也算讓他知道社會不是唯他獨尊。


  於曉曼的眼神因為顧惜惜的話而暗了下來,再看向屏幕上罵簡言的水貼時,忽然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這樣的報複的確有快感,可是她的心仍然沉甸甸的,一點也快樂不起來。她慢悠悠的說:“我沒有被強暴,我還是處女!”


  “處女!”顧惜惜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瞪向她,“雖然這麽說有點那啥,但其實你也該破身了,都成老處女啦還死腦筋的豎持。你想想看,如果昨天不是在千均一發的時候溫蕊來找那隻禽獸,你的第一次不就白白便宜禽獸了?”


  於曉曼默。顧惜惜歎了口氣,隨口說:“隻可憐了溫蕊替你受過,昨天晚上她被姓簡的強暴了。”


  “什麽?”於曉曼一愣,“早上沒聽你們說……”


  “拜托,早上你剛起來,我們都不敢確定你情緒怎樣,哪能隨便亂說。”顧惜惜吊起眼睛,在好友臉上轉了兩圈,發現她沒異狀之後才說下去,“其實昨天晚上小塵和遠琪會把他揍得那麽慘原因就在這,我們在酒店找到姓簡的時候,他剛剛強暴完溫蕊……哎,其實也不好說,因為他們兩個以前本來就有一腿的,隻是不知為什麽現在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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