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於曉曼忙扶住好友,說:“惜惜,我一個人跟他打,你到一邊去吧。”


  “可是,這家夥也有幾下子,我怕你吃虧。”


  “沒關係,輸贏已經沒有意義了。”她此刻隻想痛快的打一場。


  顧惜惜扁了扁嘴退了到牆角坐下來觀戰。


  一對一的打,於曉曼和簡言各有千秋。隻是她一開始就卯足了勁和他打,而他仍然以防守為主,所以越到後麵她打得越吃力。半個小時過去了,她已經氣喘籲籲,連握劍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反觀他僅僅是氣息微亂。她知道自己輸了,卻不肯認輸,強提著劍又向他刺去。


  簡言眼看她的體力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看準她攻過來時的防守空隙一舉出劍將她刺飛出去。


  於曉曼連人帶劍被擊飛出去,仰倒在地,胸口氣血翻騰。她靜靜躺在地板上感受著胸口的疼痛,那刺骨的疼痛仿佛和心中的痛連成一線,共鳴了她的末稍神經。


  “小曼!”簡言丟開竹劍過來扶她。


  “傷到哪了嗎?別嚇我啊。”顧惜惜也驚呼著跑過來,一腳將簡言踹開,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推開。


  “我沒事。”她隻是心很痛,痛得不想從地上起來而已。


  “那我幫你把頭盔取下來。”


  “不要!”於曉曼用劍擋住她伸過來的手,“你出去一下,我想聽他說什麽。”


  “好吧。”顧惜惜站起來,警告地瞪了簡言一眼才提著頭盔出門去。


  “人已經走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於曉曼透過麵具望著天花板,淚水又忍不住滑出了眼眶。他居然這麽用力的打她,毫不憐惜的刺向她的胸口,換做是溫蕊,他也許連動一個手指頭都舍不得吧?

  簡言聽出她的哭音,坐到她身邊。“很痛?”


  “痛。好痛!”她一手捂著胸口,聲音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她不是皮肉痛,是心痛。


  “我看看。”他承認剛才那一劍是有意打得重了。他想懲罰她,但看她現在這樣又開始心疼。


  “不要!”她雙手並用推開就要摸上她胸部的手。


  “你不是痛嗎?我看看嚴重不!”簡言從醫院一路過來心情就不是好,加上被她胡攪蠻纏了近一個小時,說話的口氣也不是很友善。


  “我說不要就不要!你是我什麽人,我的身體是你這個混蛋可以看的嗎?”於曉曼打開他的手,往旁邊滾了兩圈,才想爬起來他已經來到身邊,重重將她按在地上。


  他微噴著怒意說:“我怎麽就不能看了?是你自己巴巴的貼上來獻身,還用催眠術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讓我對你欲罷不能,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麽清高!”


  “我什麽時候讓人催眠你了?明明是你騙了我,還說什麽我們的關係不會因為溫蕊改變!”於曉曼的心狠狠地疼起來。剛剛還以為他來找她是想解釋早上的事,卻不料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怪不得他一開始語氣就不太對。


  “今天程醫師已經證實了,你還想狡辯!女人想接近我的方式我看得多了,沒想到你挺厲害的,用了催眠術這麽一個別出心裁的手法!”


  “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麽,快放開我!”於曉曼死命掙紮,胸口的皮肉傷痛傳到心裏變成了劇痛。


  “不放!你既然那麽喜歡被我操,就不要在這裏鬧別扭,溫蕊是溫蕊,你是你,我可以讓你繼續呆在我身邊,隻要別幹涉我和溫蕊的事情……”


  “呸!自以為是的男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像你這麽自以為是的極品!”於曉曼冷笑,“我用得著利用催眠術接近你?你自己為什麽不用腦子想想,一個已經有了英俊多金的未婚夫、隨時都可以結婚過上幸福日子的女人,得腦殘到什麽地步才會用催眠術去勾引一個根本不會給我婚姻的衣冠禽獸!還搭上自己珍藏了二十八年的初夜,弄得跟未婚夫分道揚鑣!”


  “你……”被她一陣搶白,簡言臉上陰晴不定,他伸手用力扯下她的頭盔,吼道:“事實擺在眼前,你敢說安遠琪沒有催眠我?”


  “總之我沒有!”於曉曼掙紮著想搶回頭盔擋住臉上的狼狽,奈何他已經將頭盔丟到了遠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知道,敢招惹我就得付出代價……”簡言惡狠狠地說。目光在接觸到她爬滿淚水狼狽不堪的臉後冷不防的刺痛起來。


  於曉曼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將他給推倒,爬起來騎在他身上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控訴他的罪行,“……你為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這麽欺負人,這麽長時間你對我予取予求,我陪吃陪喝陪睡卻沒有要求過你任何事,就算知道溫蕊懷著你的孩子我也沒找你鬧,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三陪小姐,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至少也要說聲對不起,你憑什麽還這麽欺負人……”


  於曉曼抽抽噎噎的哭,狠命捶打,直到抬不動手,連哭的力氣都用盡為止,才呆呆的看著被她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甚至滲出了血水的簡言。“簡言,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們分手了!你再也別想碰我一根頭發!”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才抬頭眼前就被一片黑暗罩住,頭腦一陣暈眩過後軟軟地倒了下去。她太累了,今天至少已經透支了一個月的力氣,心力交瘁再也無法負荷更多。


  S市人民醫院。


  “小曼懷孕一個月了。”安遠琪嚴肅的宣布。


  一句話,將病房內的簡言和簡夫人、顧惜惜都震懾住了,視線不約而同的移向病床上還未醒過來的於曉曼,然後各人的表情開始起了微妙的變化。


  “你說什麽?”簡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安遠琪,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到玩笑的神情,但後者自始至終都沒是一本正經,表情絕對的莊嚴肅穆,斷然沒有一點玩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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