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誤會和商機
第131章 誤會和商機
因為被小女孩的腦袋遮擋著，蕭文並沒有看到張媽媽從她袋子里掏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只是，在聽到張媽媽的描述——「我從未見過如此純正的貨色」后，蕭文卻感覺到一股弄弄的既視感撲面而來。
「這東西不是從雲南邊境偷偷運進來的東西吧？」蕭文的第一反應，就是將之當做罌粟花的提取物。
對於罌粟花提取物在戰爭中的應用，蕭文並不陌生。
畢竟在鴉片戰爭時期，英國的龍蝦兵就有在戰場上吸鴉片以振作士氣的習慣。
而在海灣戰爭的時候，美軍和北約的部隊也少不了在戰場上使用興奮劑。
哪怕是在天朝，如果戰場上的士兵瀕臨死亡，軍醫也會酌情使用嗎啡來為其續命。
雖然這些玩意的副作用都很明顯，無論是成癮性還是對身體的危害都無法忽視。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戰場上服用這種東西，的確能讓士兵提升戰鬥力，從而提高獲勝的籌碼。
如果這個奇怪的世界里，出現了某些國家在使用罌粟花提取的玩意作為原始興奮劑，或者魏晉之類的國家裡，士兵們通過服用五石散振作士氣，那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蕭文的腦補註定只是一個誤會。
當張媽媽將貨拿到蕭文的身邊時，蕭文看到的並非科普書籍里描寫的黑色膏狀物，而是一種黑灰色的粉末。
這些粉末整體呈現灰色，但是其中卻有一絲白色的晶狀物體。
蕭文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他只覺得鼻腔里傳來了一股硫磺和木炭的味道。
這讓他不禁驚訝道:「這是火藥！」
「喲！」小女孩甩著小腳丫子，一副驕傲的表情道:「沒想到你這土包子竟然也懂什麼叫火藥。」
「我不僅知道，而且知道如何改良這種黑火藥的配方，乃至於製作出威力更大的火藥。」蕭文默默地吐槽了了一聲。
只是，他對張媽媽剛才的反映還是有些好奇。
他問道:「我曾經和我的師傅學過火藥的製作。這種東西我感覺沒什麼困難的。難道這東西還很稀有嗎？」
事實上，蕭文在之前就已經準備製作火藥，不過因為後來他進行了一系列騷操作，外部壓力驟然降低，以至於火藥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因此，蕭文也就沒去點這個科技樹了。
如今，看著張媽媽對這種黑火藥一副稀奇的樣子，他卻覺得有些奇怪。
「少上造作為先秦諸子傳人，對這種東西自然見怪不怪。只是少上造不知，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可是要緊得很啊！」
「難道火藥的配方在這個世界還沒普及嗎？」蕭文好奇道。
因為他知道，在雲中城的黑市裡，可是有鳥銃販賣——雖然這種東西的精準程度很感人，以至於愛惜自己性命的蕭文，也敢拿著弓箭和一個手持鳥銃的人對射。
甚至乎，蕭文還有信心拿著一把大刀，就朝著一個手持鳥銃的火槍手發動進攻。
沒有膛線槍，沒有米尼彈，火槍的精準程度從來就是一個笑話。
聽到蕭文的問題，張媽媽搖頭道:「如今市面上販賣的黑火藥，雖然威力還過得去，至少能夠讓子彈從鳥銃里射出來，但是威力卻很低。只有某些使用頂級火藥的槍，才能和軍用弓弩相提並論。」
「那雲中城裡怎麼還有人用鳥銃？」蕭文問道。
張媽媽苦笑著解釋道:「奴婢剛剛只是拿頂級火藥的鳥銃和軍用弓弩比較。但如果是民間製作的弓箭，其實和用劣質火藥的鳥銃也各有千秋。」
張媽媽說到各有千秋的時候，臉上有些尷尬。
畢竟這個各有千秋，只是各自有各自感人的缺點而已。
聽到這話，蕭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的確，民間的武器裝備從來都不可能和軍用武器一樣高水準。畢竟軍用武器背後，是一個國家生產力的提現，和民間小作坊之間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明白這個問題后，蕭文又問:「聽你這麼說，純正的黑火藥很昂貴了？」
「回少上造。純正的火藥不僅價格昂貴，而且有市無價。」張媽媽耐心地對蕭文解釋道:「如今市面上火藥，配方里有很多不必要的雜質。這會降低火藥的威力。而最純正的火藥，只生產於明國朱家的宮廷工坊之中。每年只有很少一部分能轉賣到漢國。而雲中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奴婢剛才才說這黑火藥數量稀少。」
聽完這個解釋，蕭文點點頭。
他沒想到，火藥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稀缺。
雖然他知道，真正制約火器傳播的因素，大概還是鳥銃——或者說火繩槍的威力和精準程度。
但是火藥的配方，也被壟斷到這種程度，這是他想都沒有想到的。
「這應該是哲學思想沒有發展起來，人們無法通過科學的邏輯來推導出火藥的最優配方來。畢竟華夏的氪金眼，可不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東西。沒有牛頓爵士的《自然科學的數學原理》為科學做指導，華夏的仿製能力還是很感人的。」
明白這一切后的蕭文，沒有繼續糾結於這件事情。
雖然能夠拿出純正的黑火藥，能夠進一步地證明這個小女孩的背景不太簡單。
但畢竟沒有證據表明對方是皇室成員。
只要不是皇室成員，背靠李伯考，並且有維持雲中城安危的大義在身，蕭文完全敢得罪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貴族。
「她身上的東西搜完了嗎？」不久后，蕭文看到張媽媽終於停下了搜刮的動作，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小女孩腳下也堆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器。
沒有等張媽媽回答自己，蕭文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沒辦法，雖然自己手上舉著的是一隻可愛的小蘿莉，但是這隻蘿莉並不是上官婉兒那種文靜類型的。
試想一下，一隻蘿莉在你舉高高的時候晃動身體，為了保持平衡，你必然要花更多的體力去維持。
所以，在經過張媽媽的一頓收刮后，不僅小女孩身上的武器儲備已經不夠，就連蕭文的體力，也已經接近枯竭。
「回稟少上造大人，已經搜刮好了。」張媽媽對著蕭文回答道。
「如此甚好。」蕭文點點頭，將小女孩放在了關羽身邊，讓他繼續監視著對方。
然後他對著身旁的士兵道:「我們會太守府，等下我要親自審問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