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戰勝
第177章 戰勝
視死如歸，這是在蕭文眼裡，那些滿清韃子為數不多值得稱道的品性了。
不過說實話，這種品性如果在自己手下的人身上固然很好。
可如果是在敵人身上，卻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那個被蕭文身邊的護衛頭領射殺的韃子馬匪倒地后，那些韃子愣了幾秒，似乎沒有想到蕭文這邊會這麼大膽，二話不說就沖著他們射擊。
不過緊接著，幾聲怒吼齊齊發出。那些韃子們個個怒目圓睜，對著蕭文嚷嚷著聽不懂的通古斯語。
「那些通古斯野豬皮在說什麼？有誰知道？」蕭文環顧四周，問道。
他雖然懂得普通話，粵語，閩南語，東北話，四川話，乃至於英語和日語（這個看動漫和小電影學的），但是對於這通古斯鳥語，卻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蕭文不懂，他的商隊卻有人知道。
只聽到不遠處一個夥計，雖然不知道通古斯野豬皮是指什麼，但還是看出了蕭文是問那些韃子說什麼話。
於是他說道:「少上造，那些人想把我們殺了祭天呢！真是一群狂妄無知的蠻夷。」
看著那些韃子，蕭文面色冰冷。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命令所有已經就位的射手。
「所有人聽我口令，瞄準韃子前排騎兵！」
嘎滋～槓桿弩上弦的聲音同時在馬車防禦工事內響起。
因為蕭文這邊不同於韃子們的叫嚷，嚴陣以待的護衛們此時正一言不發。
因此，他們同時上弦瞄準的聲音，蕭文聽得一清二楚。
很好！很整齊！
聽到原本細微的聲音在經過無數次的疊加后，清晰可聞，蕭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一直以來，都在鼓吹近代化士兵對於古典時代和封建時代的士兵的碾壓。
因為他知道，來自於整齊劃一，來自於紀律的力量，在疊加到一定程度后，是要遠遠大於血勇的。
當人數達到一定程度后，個人的勇武其實已經不是很重要的。
上下一心的強大紀律，才是軍隊最重要的東西。
此時，看著韃子們毫無章法，陣營紊亂的衝上來，蕭文命令所有人瞄準韃子隊伍中，處於第一梯隊，最為勇敢，沖得最快的騎兵。
於是，就在韃子騎兵發起衝鋒的瞬間，蕭文一聲令下，所有護衛同時扣下槓桿弩的懸刀。
頓時，上百支箭矢從工事內，或馬車車頂，或馬車窗戶的地方飛出，集中朝著韃子陣營中前方十多名韃子飛去。
儘管那些韃子的技藝高超，甚至有些還耍起了鐙里藏身這種高難度的技術。但是在蕭文指揮下，密集的火力和槓桿弩的強大穿透力，還是將前排的韃子射殺殆盡，無一生還。
「好厲害的手段，好厲害的弓弩。少上造真乃軍神也！」看著蕭文的指揮下，那些韃子剛發起衝鋒，還沒推進半步，卻被蕭文打得後退十多米，商隊的護衛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但是蕭文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槓桿弩作為與火槍同一時代的東西，其威力已經到達了弩的巔峰水平。
在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戰場上，這種東西甚至一度和汽槍，火槍一起，成為戰場的主流。
不過弓弩，汽槍和火槍的原理雖然各不相同，其戰術卻差不多。
畢竟雖然比起火槍，槓桿弩操作起來需要很多的空間，想要站成隊列齊射不太容易。
但是當年維也納之圍里，神聖羅馬帝國也曾經靠著幾千汽槍兵，用比槓桿弩還麻煩的汽槍抵擋住奧斯曼的兵鋒。
如今蕭文用同樣的戰術，人數還是對方的一倍，沒理由不能把敵人吊打。
「哼！騎兵在封建時代雖然很牛逼。但是在近代算個卵？敢正面衝擊近代步兵，就算你們再頭鐵也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韃子那雜亂無章的陣營，蕭文在第一輪射擊中，已經將他們最勇武，騎術最高超的騎兵給射殺殆盡。
剩下的騎兵，卻是不如前排的騎兵勇敢。
他們帶著緩慢的步伐，猶猶豫豫地朝蕭文衝去。
只是沖了三十步后，他們來到蕭文陣營十步的距離，蕭文看著近在咫尺的韃子，一聲令下，第二輪射擊頓時展開。
因為這次的距離比較近，所以射手們在射擊時瞄準了更多的韃子。
整整三十名韃子，每個人平均被三名弩手在不到十米的地方照顧。
這種情況下，他們哪裡還能有活路？
瞬間，箭矢飛射，密密麻麻。
緊接著，蕭文便看到這群韃子紛紛倒地。只有遠處剩下的十多個韃子，已經畏縮不前。
「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損失了。」蕭文看著這些剩下的韃子，喃呢道。
與此同時，他也讓早早準備好幾個騎手，由李自成帶領下，騎著馬準備追擊。
不過這十多人的隊伍，李自成他們這邊只有五個人，想要追擊恐怕有點困難。
於是蕭文便對剛才那夥計說道:「告訴他們，我是大漢雲中少上造蕭文，如果他們主動下馬投降，成為我的奴隸，我願意饒他們一命。」
聽到這話，那個夥計點了點頭，然後對外面的韃子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
其中幾個韃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夥，猶豫片刻，便翻身下馬，跪地求饒。
而另一些人，卻在猶豫之後，勒馬轉身，準備逃跑。
看著他們準備逃跑，關羽和孫尚香眼疾手快。
他們兩各自瞄準一人，扣動懸刀，竟然都命中了其中一個。
「一…二…三…四…五…六…七…」蕭文仔細數了下遁逃的韃子，發現只剩下七個，便放心地讓李自成追擊出去。
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有上百步了。
不過蕭文這邊的人，沒有穿著任何鎧甲，除了一把馬刀和一把輕弩，就沒有任何武器。
比起那些又是皮甲，又是重武器，還有一整壺箭矢，背上還背著大弓的韃子騎兵，卻要輕鬆不少。
加上蕭文他們追擊的時候，所用馬匹無不精挑細選。
甚至於其中一個，還騎乘著蕭文的汗血寶馬——李自成騎的是和自己從小長大的馬匹，那匹馬和李自成比較默契，而且他家裡本身就很富裕，馬匹質量雖然沒有汗血寶馬那麼誇張，卻也不差。
如果讓他們和這七個韃子騎兵正面交鋒，或許一個回合他們就會敗下陣來。
但在衝擊過蕭文的陣型后，那些韃子的士氣早就跌至谷底。
想要反擊，無異於痴人說夢。
近代騎兵除了對抗同為騎兵的敵人，從側翼包抄敵人炮兵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追擊敵人潰逃的部隊。
在人數較少的時候，或許李自成無法打敗那些韃子騎兵。
可那些韃子騎兵已經在慌不擇路逃跑了，此時李自成的近代騎兵，卻正好能夠發揮他們所擅長的強項，對敵人展開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