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鈔能力進行時
第342章 鈔能力進行時
雖然安東尼對這群突如其來的士兵表現出了擔憂。但是蕭文卻絲毫沒有害怕。他看著眼前這些士兵,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各位,你們可算是來了。我早就聽說過,城防衛隊這種東西永遠都會遲到的,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處理一下這件事吧!」
一眾人聽到蕭文隨意卻又囂張的話語,紛紛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蕭文竟然會說出如此放肆的話。要知道,如今的蕭文剛剛砍了人,還把他們其中一個用腳踩著腦袋,壓在了牆角邊。這副模樣,隨便哪個人看了,都會覺得是蕭文惹事吧!
特別是城防衛隊這些人,他們看到蕭文殺了人以後,竟然還這麼囂張,更是怒火中燒。他們拔出橫刀,一路走到蕭文面前。為首的小隊長眼神冰冷,帶著殺意,彷彿蕭文只要稍微有點異常,就會立刻衝上去,把蕭文當場格殺。他對蕭文道:「你殺了這麼多人,竟然敢如此放肆!」
「殺人?」蕭文不屑地拖長聲音,彷彿一個有權任性的二世祖一樣對城防衛隊的小隊長道:「將軍,我可以一直守法的。我記得無論哪國法律,都沒說過被人砍不能砍回去吧!」
「他們可是儒生!」看著蕭文,感受著對方輕慢的態度,那個小隊長只感覺到挑釁。這不僅是對他的挑釁,也是對大唐軍人,對大唐法律的挑釁。他三步兩步地衝到蕭文面前,抓住他的衣領道:「你殺了這麼多人,就算我現在把你格殺了,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蕭文冷冷一笑。他拿出了一個腰牌,這是一個大唐發給蕭文,以證明身份的腰牌。只要拿出這個腰牌,大唐各處的官方機構,都會為蕭文提供合理的服務。同時,這也是蕭文身份的象徵。如果有大唐的官員看到了這腰牌,還想對蕭文動手腳,那就是違法行為。
有這個腰牌撐腰,在洛陽這個天子腳下,蕭文並不擔心城防衛隊的人敢拿自己怎麼樣。他把腰牌拿上來,給小隊長看了下后又輕輕地把對方的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悠閑而自信地說道:「要麼放開手,要麼殺了我。」
「咕嚕~」看著蕭文肆意妄為的舉動,一旁的畢誠忍不住看向孫尚香。他知道,這個女孩雖然有著跳脫,卻是這些學生裡面知道最多的。因此他問道:「你們先生平時就喜歡這麼玩的嗎?」
雖然他知道,如果是自己堂爺爺畢構過來玩這麼一出,眼前這個小隊長同樣不敢動手,只能乖乖放下武器。但是他的堂爺爺,卻絕對不會這麼做。一方面,他要顧及自己的名聲,如果因為這件事,被士林的人戴上肆意妄為的帽子,肯定會很麻煩。而另一方面,也會讓皇帝覺得他是一個眼睛里沒有法律的人。
然而孫尚香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家先生可不止這樣。他剛才這麼做,不過是日常行為罷了。他在漢國,可是曾經把劍架在一個當郡守的實權徹侯身上,逼他在事先準備好的舉薦信上蓋上官印。而且他在當上大行丞的第一天,就直接把上面的大行令鴆殺了。說他狂妄自大,其實和說他謙虛沒什麼區別。」
雖然作為遊俠,孫尚香的確很喜歡蕭文這種肆意妄為,飛揚跋扈的風格。但孫尚香也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手段,蕭文這麼做遲早藥丸。因此,如果別人學蕭文這麼玩的話,肯定活不過一年,就把自己玩死。但以蕭文的本事,卻是怎麼玩就怎麼玩。
而畢誠在聽到了孫尚香的話后,也驚呆了。曾經把劍架在一個當郡守的實權徹侯身上,逼他在事先準備好的舉薦信上蓋上官印。而且他在當上大行丞的第一天,就直接把上面的大行令鴆殺了。他這麼做,漢國也不管管?竟然可以這麼騷的嗎?
一瞬間,他只覺得多年來接受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倫理道德觀崩塌。他發現,一個人如果只要有實力的話,或許根本不用在乎那些倫理道德,規則法律。畢竟只要一個人強到一定程度,那他哪怕不是皇帝,也是無冕之王。皇帝能夠出口成憲,他也一樣能夠出口成憲。他和皇帝之間的距離,只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
原本的畢誠,只是yy著雜家在蕭文的帶領下,或許會重新崛起,就如同當初呂不韋帶領時期一樣興盛。但是如今,畢誠卻有了新的想法。當初呂不韋掌控秦國失敗,被嬴政反殺,雜家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本來他只是想著蕭文能夠恢復呂不韋時代的雜家。可現在的他,卻想到,或許蕭文可以造成呂不韋當初沒有完成的事業,掌控一個國家,並以此讓雜家處於真正的統治地位,徹徹底底地打敗法家,道家以及如今已經佔據大半個天下的儒家!
回到現實,原本氣勢洶洶的城防衛隊小隊長,在看到了蕭文拿出來的令牌后,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就在今天早上,他就聽到上面傳下來了風聲,說皇帝陛下很在意這個剛剛來到唐國的外交使臣。如果他們遇到這個使臣,必須以禮相待。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上司剛剛說了這件事,現在自己就遇到對方了。他不敢怠慢,連忙放開了蕭文,賠罪道:「十分對不住。標下不知道大人竟然是漢國使臣,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
「無妨。」蕭文拍了拍衣服,將原本被這個小隊長揉得有些凌亂的衣領重新捋平。他本來就沒有想著難為這個小隊長,只是想著自己這麼做,能夠壓一壓這個小隊長的氣勢。畢竟人家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如果自己十分弱勢地乞求幫助,沒等對方詢問就努力為自己辯護,這反而會讓人看不起。
作風一貫十分強勢的蕭文,哪怕是面對大行令和董卓,乃至於呂雉都沒有低頭,又怎麼會因為蛐蛐殺人事件,而向一個城防衛隊的小隊長低頭呢?看著這個小隊長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蕭文清楚對方已經被自己馴服。於是他說道:「這些人不過是一些遊俠而已。雖然他們假裝成嵩陽書院的學生,但其實連書也沒有讀過。」
說著,還扭了扭自己的踝關節,讓那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遊俠看向自己。只聽見蕭文說道:「有朋至遠方來,後面一句是不亦喜乎,還是不亦歡乎?」
聽到蕭文的話,那個已經被蕭文折騰的有氣沒力的遊俠,斷斷續續地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歡乎……」
「看吧!」蕭文對著城防衛隊的小隊長笑道:「他們只是遊俠而已。他們偽裝成書院的學生,找我麻煩,被我的手下弄傷也是罪有應得。嗯……別看他們這麼慘,其實他們的命還在。只要及時治療,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剛才只是把他們打暈而已。」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蕭文竟然能如此睜眼說瞎話。無論是蕭文的學生,護衛,以及畢誠這個師弟,還是剛剛進來的城防衛隊士兵,可都看到這些人已經被割喉,死得不能再死。
「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被打暈而已!」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都忍不住咆哮。他們差點沒有對蕭文說出口,質問他這謊能不能撒得再扯淡一些。
只有懂道的孫尚香最簡單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十分享受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樂趣。
然而蕭文卻絲毫沒有因為旁人的目光,有任何羞愧。他甚至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遞給了城防衛隊的小隊長,說道:「還勞煩將軍讓部下幫忙,帶這些遊俠去看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