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消息
第368章 消息
看著眼前這些長輩們,蕭文有那麼一瞬間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混進了遊俠黑幫群里。
不過那個遊俠樣子的長者身邊,另一個文質彬彬,充滿書卷氣息的長者卻說道:「鍾良,注意一下。就是因為你成天都帶著那副遊俠樣子,別人才會覺得我們雜家就是一群遊俠!」
「哼!當年呂相手底下的門客,十個有六七個是遊俠。怎麼?當年那些老哥哥們不在了,你沈告就想否認這件事情?」那個叫鍾良的遊俠長輩並沒有在意這話,反而懟了回去。
話是這麼說,但作為一個學派,多少還是要注意形象吧!哪怕呂不韋在這裡,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也會氣死啊!蕭文看著鍾良,忍不住在心裏面吐槽一句。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和顏悅色的樣子,等待這些長輩說出自己的來意。
不過聽到鍾良的話,沈告顯然直接遺忘了來的目的,直接和鍾良懟了起來。
他陰陽怪氣地對鍾良說道:「當年呂相手下的遊俠的確多,但寫《呂氏春秋》的時候,你們貢獻了多少力氣?」
「你什麼意思?是想打架嗎?」
「來啊!別以為我是讀書人就不會打架!」
「哼!果然,讀書人都是嘴上說一套,背地裡一套!」
「不爽打我啊!」
喂!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打起來了。蕭文看著沈告鍾良兩名長輩在自己眼前吵起來,眼睛里閃爍著無奈。
而一旁的雜家子弟,也是一副傷腦筋的樣子,有些抬頭看著房頂的橫樑,有些假裝欣賞窗外的景色,有些拿過了吳管事和僕人遞上來的茶水后,就數起了茶杯里的茶葉。
看起來,他們似乎經常被這兩個容易鬧矛盾的長輩整習慣了。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這時候,坐在最中央,看起來最德高望重的一名老者制止了兩人的爭吵。蕭文隱隱約約間似乎聽到了客廳里的雜家弟子們齊聲嘆了口氣。
這時候,蕭文也看向了這個老者。
「說起來,文本來想在忙完國事之後,立刻拜訪各位師長的。只是沒想到各位師長竟然早來了一步。真是慚愧。」蕭文看著這個長者,用一種十分不好意思的語氣微笑道。
不過對方似乎也看懂蕭文的意思。
說是自己慚愧,其實蕭文是想詢問這些師長們,詢問他們如此反常地集體出動,登門拜訪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是如果直接開口,多多少少有些不禮貌。而蕭文畢竟是一個體面人,這種話他也不好直接開口。
那個長者聽到蕭文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並非是我們有什麼特殊目的,只是白雪她最近查到了一些事情,然而不好直接通知你。所以找了個學派弟子聚會的名義,替你傳遞消息。」
「白雪?」聽到這話,蕭文驚愕地看著這個長者身邊的少女。他記得這個女孩,就是剛才那個在門口因為對自己不太禮貌,被長輩訓斥的少女。蕭文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明明只是一個刁蠻的少女,卻沒想到她身上竟然也懷揣著一些秘密。
看到蕭文眼睛里的驚愕,詫異與疑惑,之前就和蕭文認識的畢誠站了出來。
正是因為他的出現,並且確認了他臉上沒有任何奇怪的表情,蕭文才確認這些雜家弟子是貨真價實的存在。而此時,畢誠也向蕭文介紹起白雪的身世。
「白雪師妹雖然是女兒身,可師兄千萬不要小看她。」
額,學弟,輪對女性的尊重,這個世界可沒有比我更尊重女性的存在吧!蕭文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不過同時,他也確認,這個白雪能夠得到封建時代男權社會的承認,應該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只聽見畢誠繼續說道:「白雪的爺爺白圭,當年是呂相的門客之一,精通商道,是呂相的左膀右臂。只不過後來呂相被放逐,白大人也逃到了唐國。不過正所謂狼行千里吃肉,白圭大人來到唐國的時候,已經年過半百,卻還是靠著自己的經商本領,在大唐這裡白手起家,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大富商。而因為白雪父母的一些意外,在白大人病逝后,白雪直接繼承的家業,成為了我大唐最頂尖的女商人。」
「原來如此。」雖然聽著畢誠的話,白雪其實就是一個白富美。不過她作為一個女性,能夠在這個時代維持著自己的家業,也不簡單了。
恐怕為了這份家業,白雪甚至不可能隨便嫁人。哪怕是要成親,也必須要求男方入贅。
此時,白雪看著蕭文,也走上前去,大大方方地朝蕭文行禮,說道:「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多有得罪。還請蕭師兄海涵。只是白雪如今被人盯著,絕對不能在別人眼裡,出現任何向師兄通風報信的跡象。」
聽到這話,蕭文皺起了眉頭。他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謹慎?還有,這件事聽起來似乎和我有關?」
「當然有關係。」女孩對著蕭文說道:「難道蕭師兄不關心到底是誰暗殺你的嗎?」
聽到這話,蕭文瞬間瞭然。
他皺了皺眉,冷聲道:「如果說幕後主事的人,我當然知道。那就是我在大漢最大的仇人董卓了。只不過他畢竟是大漢的徹候,不可能直接在大唐出手。我想,他應該有一個和他同等級的合作對象,只有這樣,才能夠對文下手。」
聽見蕭文的分析,白雪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幫助董卓下手的人,就是我大唐權貴當中的一名公爵——兵部尚書,陳國公,侯君集!」
「侯君集!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蕭文聽到這話,恍然大悟。
這傢伙歷史上早年不學無術,後來跟著李世民打仗,一路晉陞到兵部尚書,陳國公的位置。
然而後來,這傢伙卻因為勸說太子李承乾造反,被李世民給砍死。
可以說,他和董卓的區別,只是侍奉的君主不同而已。但本質上,都是一群想要顛覆國家政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