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要移民了
他知道,小純長大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懂得什麼叫倫理和道德。
正相反,就是因為她了解,內心才會掙扎的像一團麻繩似得。
思及此,簡墨寒也是心煩意亂的將偵探小說放在了茶几上。
可就在這時,夏純因為眼神空洞,在想事情,邁上台階的腳步一下子沒有踩穩,就這樣要仰躺過去。
這要是摔下去了,腦殼不會磕破,至少身上也會有一處骨折。
等夏純反應過來后,心裡真的害怕極了。
簡墨寒何嘗不是嚇了一跳?
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立即從沙發上跳了過去,但這時,夏純已經摔下來了,他想接住她,很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夏純也以為自己要摔成小殘廢,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簡墨寒突然從後面將她抱住。
但由於之前夏純的墜下的的速度太快,簡墨寒一時沒有站穩,兩個人又被撞出去好幾米。
夏純聽到,背後的他幾乎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她的手掌上一片粘膩膩的溫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是她流出的血,因為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那是誰的?
意識到這一點,夏純目光急忙的向下一瞥,發現他的手背上出了好多血,整個手掌上都血淋淋的。
她的心一緊,連給簡墨寒的準備時間都沒有,生生地哭了出來。
特別委屈。
就像是她的手背被刮蹭到了,流了好多的血一樣。
儘管簡墨寒的額頭上瀰漫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看到夏純哭的猶如黃河開閘一般,他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背,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道。
「別哭了。」
聽他這麼說,她哭的更加厲害了。
「很疼吧?」
簡墨寒哭笑不得,勸她反而起了反作用,所以他乾脆說了實話。
「嗯,有點。」
夏純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很自覺的止住了哭聲,將手絹從兜里掏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包在了他的手掌上。
簡墨寒一看她不哭了,他的一顆心才終於鬆懈下來。
剛才她嚎的那麼厲害,他真的手足無措,安慰兩句,誰知道她哭的更凶。
這時候,兩個人也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因為家長都不在,簡墨寒和夏純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診所。
接待的護士小姐姐仔細的給他手背上藥,夏純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時不時地提醒著護士小姐姐。
「姐姐,你輕點上藥。」
護士小姐姐微笑著應道:「好的。」
只不過,一分鐘還沒過去,夏純又囑咐道。
「姐姐,你包紮的時候,盡量的不要碰到他的傷口。」
護士小姐姐尷尬的扯唇一笑:「好……好的。」
簡墨寒看她把護士小姐拐帶的,差點不會工作了,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夏純果然安靜了。
可又過了大概二十秒后,她擔心的情緒湧入了眼底。
「會留疤嗎?」
「應該會有。」
「那麼好看的手,居然會留疤。」說著,夏純紅了眼眶,又想要哭了。
「……」簡墨寒卻一臉黑線了:「原來,你在關心我的手掌,不想這上面有傷痕。」
夏純別過臉去,小聲的囁嚅道:「你那麼完美優秀,要是有一個小瑕疵,我的罪過就大了。」
只不過這句話,她說的很小聲,簡墨寒多少沒有聽清。
等包紮完了之後,護士小姐姐將這幾天該注意的事項告訴了簡墨寒。
可她一轉頭,就發現夏純已經歪倒在了病床上,眼睛微闔,看樣子是睡著了。
護士小姐姐想要把夏純叫醒,簡墨寒卻止住了她的行為。
「我把她背回去就好了。」
護士小姐姐一聽這話,擔心的問道:「你的手掌才剛包紮好,可以嗎?」
簡墨寒點頭,望著夏純,眼底湧現出來一抹寵溺:「可以。」
護士小姐姐沒在堅持,因為馬上進來了新的病人,她還要忙。
簡墨寒將夏純背了起來,走出了診所。
她睡的很死,回去的路上,將腦袋貼在他的脊背上,喉嚨里發出輕微的鼾聲,時不時的還像小貓咪一樣,饜足的在他乾淨的襯衣上蹭蹭口水。
他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這隻小懶貓。」
……
……
晚上八點,夏純終於從床上幽幽地轉醒。
與此同時,她似乎想到了白天發生的事情,焦急的蹦下床,來到了他的房間。
可是,房間里卻沒有他的身影。
不在房間里,那就一定在一樓的客廳里了。
想到這裡,夏純又要走出他的房間。
只不過,就在她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桌上有著一份資料。
夏純好奇的走過去,但當她翻看完第一頁內容的時候,她瞳孔倏然一震,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久久無法回神。
他要移民了……
移民到地球的另一端。
這意味著,她在白天,他就在黑夜。
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他的房間,夏純拖著沉重的步伐,想要找到他,問出一個結果來。
可是,就在二樓的拐角處,夏純看到了姑姑,也就是簡墨寒的老媽。
在場的還有她的父母。
此刻,姑姑看著簡墨寒,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墨寒,關於你要移民的事情,你還沒有告訴小純嗎?」
簡墨寒垂眸,良久,搖搖頭。
看到這,姑姑一臉的凝重:「三天後,我們就要上飛機了。」
簡墨寒應了一聲:「我知道。」
「你這孩子,平時做事乾脆利落,怎麼這一次這麼優柔寡斷呢?」
「……」簡墨寒沒有說話。
而這時,老媽勸慰道:「鈞寧,你別怪墨寒,小純那裡,我和她說明白就好了。」
姑姑又嘆了一口氣:「嫂子,你不知道,原本我們移民的日期在十天前,可墨寒非要來這裡一趟,他說要把這個消息親自告訴小純,可誰知這孩子到現在還沒和小純說。」
夏純在二樓聽到這些,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這是不是證明著,他們在像這樣半年見一次面,也許就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了?兩天後,他的手掌果然癒合了,但是卻結了一道很深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