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刀尖上舔血
但當榊泫看向蕭邪炎的時候,發現他們爺的臉色,比他還要沉黑幾分……
榊泫的腦海里,當即浮出來一個想法。
他要死了。
或許,爺會立刻給他訂一張去死亡谷的單程票。
榊泫剛要跪下,檢討自己剛才不應該大嘴巴的行為時,蕭邪炎的腳步卻沒有一步的停歇,腳步生風一樣,疾走向了二樓,冰著一張臉。
「榊泫,去把赤木叫起來。」
榊泫立刻恢復了正經的神色,蹙著眉宇,直覺又有壞消息了。
「爺,發生了什麼?」
蕭邪炎聲音沉下幾分,榊泫卻感覺到了,爺隱藏在平靜的表面下,內心隱隱翻滾的怒氣。
「傲岩在南美遭遇了突然襲擊。」
榊泫和夏純聽到這個消息,兩個人的表情都做到了同步,驚慌中帶著擔心,又一同的追問道。
「人怎麼樣?」
蕭邪炎神情變的愈發陰沉:「受了點傷。」
他只不過就是露了這麼一句,沒有繼續的往下深說。
但誰也不知道,秦傲岩具體受了重傷還是輕傷……
夏純看著他們又進了書房,神情複雜,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指。
半個小時以後,榊泫要在二十分鐘南美一趟查看情況。
夏純還以為,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赤木野會和榊泫一起去。
因此,她走近了赤木野,神情凝重的追問道。
「赤木姐,你不去嗎?」
赤木野:「嗯,我要留下來。」
「可是,秦醫生那邊如果傷的太嚴重,你過去幫忙,要比榊泫好很多吧。」
赤木野聽夏純這麼說,就知道她不了解榊泫,看著夏純緊皺一起的小臉,發現傲岩出事後,那股子凝重的氣氛都傳染在了純妹兒身上。
沒辦法,赤木野對夏純寬慰的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榊泫遇到正事上,從來都不含糊。」
夏純剛要點點頭,卻不知道怎麼了,發現哪裡好像不對勁的樣子……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還真的讓她察覺出來了門道。
好像無論出了多麼大的事情,蕭邪炎身邊都少不了一位夜七梟成員。
從前是墨蕭。
他可以說是和蕭邪炎形影不離。
夏純還記得,當時她和蕭邪炎剛認識的時候,就是墨蕭敲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現在墨蕭不在,榊泫和赤木野又住在家裡。
就算他們不在兩天,兩天後也會出現在蕭邪炎面前。
只不過,此刻的夏純並沒有多想什麼,她也擔心秦醫生傷的重不重。
與此同時,一個不好的想法,總是在夏純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
……
夜色如水。
夏純走進卧室的時候,發現蕭邪炎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肅殺。
他手裡握著一枚棒球,彈下去的瞬間,又被他給緊緊地握住,這麼周而復始。
可是,夏純卻從他的手背上,看到了那如山脈一樣的青筋在隱隱地跳動著。
從窗明几淨的玻璃上,夏純注意到,他那雙妖媚的黑眸不在盛滿笑意,卻氤滿了火種,彷彿隨時都可能點燃,發生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爆炸。
她走了過去,從後面緊緊地攬住了蕭邪炎的后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蹭了蹭。
蕭邪炎的彈下棒球的手臂倏然停住,將身體騙我過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順便又將夏純安放在他的大腿上。
夏純伸出柔弱的小手,在他好看的眉眼上摩擦了兩下,可她的秀眉卻越蹙越深,表情就和便秘似得。
「你不要緊嗎?秦醫生到底傷的有多重?」
蕭邪炎將夏純的手指拿了下來,並且放在自己的薄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讓她別那麼緊繃。
「傲岩就是被爆炸的熱流沖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夏一聽他的語氣這麼雲淡風輕的,在看他剛才那副狀態,直覺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騙我的吧?哪有人被爆炸的熱流沖了一下,還能沒事的?」
「嗯。」蕭邪炎眸中晦澀難明:「在這之前,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要不是有這通電話,或許他真的就葬身火海了。」
他不像說謊的樣子。
再說,瞞著她也沒什麼好處。
要是秦醫生遭遇了災難,相信他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夏純稍稍的心安,卻不得不又在那麼一瞬間,一顆心有提溜了起來,抿緊了唇角,垂下眼眸,有氣無力的嘆口氣。
「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多啊。」
蕭邪炎多了解夏純啊。
她稍微的露出那麼一點苗頭,蕭邪炎都知道她心裡夏琢磨啥。
正視著她的雙眼,蕭邪炎挑起她精巧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問。
「所以,你的腦袋裡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夏純沉吟了幾秒鐘,才終於敢看進他那雙妖媚的黑眸里。
「我總覺得,我天生的八字硬,我老媽在我8歲的時候就走了。」頓了頓,她還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你不覺得,自從你和我在一起后,你那裡就開始接二連三的出問題了嗎?」
蕭邪炎挑眉:「你以為和你有關?」
夏純肯定的點頭:「對。」
結果,蕭邪炎的手指在她臉上惡意的擰了一把,十分不爽的語氣。
「你哪來這麼大的臉?別這麼自作多情好不好?要是老天爺今天下雨,你是不是也認為是你氣的?」
夏純推開他的手臂,一臉的認真。
「別鬧,我說真的。你仔細的回憶一下,沒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出過這麼多的事情嗎?」
蕭邪炎沒有回答,反而叫著她的專屬昵稱。
「小喵。」
「嗯。」
「干我們這個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幫派之爭很常有,你一個女人家,影響力能引起幫派戰爭嗎?再說,他們認識你嗎?那都是和我有仇的,和你有半毛錢關係?」
一開始,蕭邪炎還說的中規中矩,可到了後來,他就有些生氣了,說出來的話語也顯得不那麼中聽。
最後這一句,蕭邪炎對著夏純很少有的板起了臉色,又在她額頭上賞了一個腦瓜蹦。「以後不準再往自己身上攬那麼多用不著的,我不愛聽,記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