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出事
這一處有些偏。
兩人倒地時,遠處有說話時傳來。
男子把暗衛拖到假山後,然後回來拖杏兒。
隨手就把杏兒扔在了暗衛身上。
遠遠看去,那畫面……有些傷風敗俗。
不少人過來玩,瞥了一眼,罵兩句就掉頭走了。
嗯。
沒有一個上前打擾的。
很快,這一塊就人跡罕至了。
謝景宸騎馬趕去軍營,小廝傳完話,騎馬回府。
兩人分道揚鑣。
謝景宸擔心有急事,跑的很快,結果在半道上碰到了王爺騎馬過來。
謝景宸騎馬上前道,「父王找我有急事?」
王爺眉頭微皺,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找你了?」
謝景宸臉色一變。
簡短的將他陪蘇錦去大佛寺,結果小廝找他說王爺讓他去軍營的事一說。
王爺心底也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皇上急召他進宮議事,他不好耽擱。
謝景宸調頭趕去大佛寺。
來的時候他跑的就很急,去的時候更急。
八百里加急都沒他急。
越急就越容易出岔子。
他騎馬上山的時候,馬車正往山下跑。
車夫看到謝景宸,神情一慌,以至於手裡的韁繩沒拉穩,馬車從一塊石頭上卡過去,馬車差點翻了。
蘇錦被捆著手腳,嘴裡塞著布條。
本來是昏迷的,馬車一撞,她原本靠左邊,這一顛簸,她的腦袋直接朝右邊撞過去。
額頭撞疼。
直接將她疼醒了過來。
嘴裡塞著布條,手腳被縛,蘇錦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給綁架了。
暗衛和杏兒追那搶發簪的賊,她往那邊跑,結果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誰綁架的她,膽子真的夠肥。
先是支開謝景宸,再是轉移暗衛,這分明是沖著她來的。
她來大佛寺雖然是她早有打算的,但如果不是要抄佛經祈福,她不會今天來。
這事不知道是南漳郡主背後指使的還是老夫人的算計。
又或者,她們兩個都脫不掉干係?!
這一回,她要逃脫,絕對會叫她們吃不完兜著走!
蘇錦心底惱的厲害,但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身上有毒藥,可雙手被捆,也無濟於事。
蘇錦想往車夫邊移動,可是馬車跑的很快,她撞過來撞過去,五臟六腑顛倒了位不說,渾身像是要撞裂開。
看到謝景宸回來,車夫慌了。
他必須抓緊時間把人送到,否則等鎮北王世子追來,他小命休矣。
他趕馬車下山,半道上就看到勇誠伯世子。
車夫趕緊跑過去道,「爺。」
勇誠伯世子見他神情慌亂,問道,「事情沒辦成?」
「成是成了,鎮北王世子妃就在馬車裡,可是計劃有變,小的下山時,鎮北王世子上山了,」小廝急道。
「他跑的很急,應該是知道上當了,等在大佛寺找不到人,他肯定會追來。」
這麼短時間下山的人不多,一查便知。
勇誠伯世子只能臨時改變計劃了。
「你趕馬車繼續往前跑,我帶她去別院,」勇誠伯世子道。
車夫掀開車簾,就看到蘇錦望著他。
「爺,她醒了。」
勇誠伯世子從懷裡拿出黑布,把自己的臉蒙上。
鎮北王世子妃邪門的很,招惹她的容易倒霉。
萬一計劃失敗,沒被看清臉,自然不怕被報復。
車夫把蘇錦打暈,然後從馬車內拖出來,勇誠伯世子將她扔上馬背。
馬長長嘶吼一聲,差點揚蹄而去。
勇誠伯世子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就往另外一條道跑去。
車夫趕馬車繼續狂奔。
謝景宸直奔上大佛寺問小和尚蘇錦和杏兒在哪兒,小和尚有點懵,「世子妃和丫鬟一刻鐘前就走了。」
謝景宸越發不安。
他從大雄寶殿出來,就聽到有婦人嘀咕,「光天化日,佛門重地也能做出那般傷風敗俗,有辱斯文,恬不知恥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謝景宸覺得不對勁,往那邊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了杏兒和暗衛。
兩人只是昏迷而不是被殺了,謝景宸鬆了一口氣。
叫不醒暗衛,謝景宸拔下杏兒頭上的銀簪,朝暗衛的手指猛地一紮。
「呲……。」
暗衛疼醒過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謝景宸急問道。
暗衛懵了片刻,臉色大變道,「世子妃出事了!」
他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謝景宸。
謝景宸聽后,拳頭攢緊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蘇錦就在他上山時遇到的那駕馬車內!
謝景宸轉身便走。
暗衛起身時,頭還有點暈。
那迷藥藥性很強,只是扎一針,藥性還在。
他強撐著把杏兒抱起來,走到大雄寶殿前交給了小和尚。
「照顧好她,」暗衛吩咐道。
不等小和尚答應,暗衛去追謝景宸了。
小和尚,「……。」
他是最怕和鎮北王世子妃還有她的小丫鬟相處的啊。
比面對住持方丈的時候還要膽怯。
暗衛急著追謝景宸,但是藥性未去,下台階的時候,兩眼一黑,直接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謝景宸騎馬追下山。
他在刑部待過,知道怎麼追蹤。
從他和馬車相遇的地方起,一直注意車輪痕迹。
下山後,車輪痕迹在一處由深變淺。
倒是馬蹄印子深了不少。
謝景宸就知道蘇錦從馬車被人帶上了馬背。
他騎馬往前追去。
勇誠伯世子帶著蘇錦往別院方向跑,他不覺得謝景宸會發現他,所以跑的不算快。
聽到身後有急切馬蹄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
真的。
三魂去掉了七魄。
陽光下,謝景宸的容貌一覽無餘。
勇誠伯世子手裡的鞭子甩出去,馬身上的鞭痕隱隱見血。
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勇誠伯世子不敢和謝景宸正面交鋒。
他的武功不及南安郡王。
但謝景宸的武功在南安郡王之上。
顧著逃命,就不管往什麼方向跑了。
這一跑,就跑錯了路。
等勇誠伯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雖然沒有連人帶馬摔下懸崖,卻也到了懸崖邊。
他帶著蘇錦從馬上騰起。
馬沒能剎住腳,掉下了懸崖。
馬蹄聲就在身後。
勇誠伯世子拿著匕首對著蘇錦的脖子。
蘇錦早在勇誠伯世子帶她狂奔的時候就被顛簸醒了。
冰冷的匕首透過肌膚傳來,四肢百骸都冰涼。